分卷閱讀81
,今天你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到過。嚴潼,我等著你愿意跟我回去的那一天。”嚴潼哼笑一聲沒有說話。季珩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事情。這三天,嚴潼體內(nèi)的妖力越來越不受控制,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妖,那他大可以強行阻斷和尤靈的這種聯(lián)系。但他的靈魂早在娘胎里就被尤靈所煉禁術(shù)所詛咒,何況他身體里還有一半的血脈是魔。想要切斷這種聯(lián)系,只有兩種可能:尤靈死或者他死。但目前這兩種可能,嚴潼都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忍受錐心噬骨的煎熬,一次又一次被體內(nèi)妖力撕碎五臟六腑。好在延禹廢話雖多,但每次都會助他調(diào)息,這為嚴潼減少了不少痛苦。感覺到有人打開了結(jié)界,延禹就從后門離開了,嚴潼坐在書案旁,看季珩一步步向他走來。不知是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季珩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覺得短短三天,季珩竟然比他這個飽受妖力摧殘的還要憔悴。他有些迷糊地看著季珩,勉強提起一個笑容:“師尊,你來了……”“嚴潼……”不知為何,季珩的聲音有些沙啞,嚴潼想聽清楚些,可季珩又不說話了。“師尊想好怎么處置我了?”嚴潼慢慢起身走到季珩跟前。也許是覺得季珩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不再那么提心吊膽。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表明心意沒什么好顧忌,嚴潼此時心里竟生出一種“他知道我的心意,卻還愿意見我”的莫名欣喜。盡管季珩什么都沒說,嚴潼也覺得。至少現(xiàn)在,季珩不會把他只單純的當(dāng)做一個小弟子。也是在這一個瞬間,嚴潼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比季珩都高了半個頭了。三年前他剛來青穹頂?shù)臅r候,才到季珩耳朵那兒,可是三年過去,他已經(jīng)比季珩高出半個頭了。季珩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不是情境實在不合適,嚴潼真的很想抱一抱這個人。季珩看著他,半晌才一字一句道:“廢去靈脈,逐出師門。回你來的地方去,青穹頂,再無嚴潼。”每一個字都懂,但卻突然聽不懂這句話了。不等他反應(yīng),季珩已經(jīng)將一道法印打入他的心肺之中。廢去靈脈……逐出師門……嚴潼一時間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五臟六腑的撕扯,腦子里只嗡嗡回響著這一句話。劇痛之間,他只是喃喃說了一句:“你要我回哪里去?師尊……我還有哪里可去?”季珩一頓,沒再看他,又添了一道法印。嚴潼的嘴角流出血來,但他還是直直地看著季珩,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季珩,我只是,喜歡你啊……”“住手!”嚴潼無知無覺地看著季珩,季珩的法印卻被突然打斷。一雙手從后面扶住了嚴潼踉蹌的身體,厲聲道:“仙尊,縱使他罪無可恕,青穹頂也沒有私自處刑的例子。無論如何,您也要先將此事回稟掌門,讓他來處置才合適吧?”嚴潼看了一眼扶住自己的人,是延禹。季珩被突然打斷也向后踉蹌了兩步,看向延禹,片刻冷硬道:“延禹,此事與你無關(guān),給我出去!”延禹把嚴潼扶回書案后坐著才看向季珩,挑眉笑道:“怎么與我無關(guān)?仙尊要殺的,可是我的心上人啊……”一瞬間,季珩臉上血色盡褪:“我只是廢去他的靈脈,不是要殺……”“廢去靈脈就是毀了他,修煉之人沒有靈脈,和凡人有什么區(qū)別?你這樣做難道不是等于殺了他?”“我……”季珩握緊了拳,指節(jié)泛白。“出去。”嚴潼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推了延禹一把,延禹被推的后退了幾步:“沒聽見師尊說的什么嗎?此事與你無關(guān)。”延禹站定后看向嚴潼,怒道:“嚴潼,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賤呢?!他是要殺你你知不知道?師尊?他要把你逐出師門啊你聾了嗎?”“不用你管,出去。”嚴潼看著額頭,一字一句道。延禹被他氣的牙疼,又怕離開后季珩真廢了嚴潼,站在原地進也不是吧,退也不是。三人正在僵持之際,外面突然想起一陣吵嚷之聲,片刻一個道童慌慌張張闖了進來。季珩看著那道童皺了眉:“什么事如此慌張?”那道童甚至沒有行禮就一咕嚕著急道:“仙尊,無契長老帶著其他幾位長老闖到了無聞殿門口,說您……您……”“我什么?!”季珩居然難得的有些煩躁。那道童看了一眼屋內(nèi)三人,低下頭一鼓作氣道:“說您匿藏妖物!”嚴潼心里咯噔一聲。無契是怎么知道的?嚴潼下意識看向延禹,延禹被他的眼神氣歪了鼻子,低聲喝道:“我這三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哪有時間通風(fēng)報信?!”嚴潼:“……”季珩聞言愣了愣,瞥了眼嚴潼。嚴潼垂眸片刻看向延禹:“出去拖住他們。”延禹怔了片刻,皺眉道:“我拖不了太久。”隨后又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走到嚴潼跟前,伸出手:“拿著它,我可以帶你走。”嚴潼看了眼那令牌,先前對延禹身份的疑慮此刻都沒了,他看向延禹,淡淡道:“太子?”延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嚴潼垂首笑笑:“那就麻煩太子殿下先幫我擋一擋外面那群人,等我解決了這件事,就如你所愿。”但始終沒有接下令牌。延禹愣了愣,死死盯著嚴潼,沉聲道:“當(dāng)真?”嚴潼仍舊笑著沒答話。延禹看著他猶豫片刻,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寢殿里只剩下了季珩、嚴潼二人。“你答應(yīng)了他什么?”季珩突然淡淡道。嚴潼看向他:“師尊不認得那塊令牌?太子妃令……當(dāng)然是做他的太子妃了。”季珩看著他,眼中情緒難辨:“嚴潼,你是個男人,怎么可能做太子妃?”“有何不可?還是說……師尊介意?”“我……”季珩眼中躲閃了一下,一閃而逝,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一剎的迷茫。嚴潼卻看見了,心中一顫,向季珩走近一步,看著季珩的眼睛,緩緩道:“師尊在意的是什么?我是個男人?還是我要做別人的太子妃?”季珩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你到底……”嚴潼還待說什么,季珩忽然看向嚴潼身后,厲聲道:“小心!”嚴潼還不待轉(zhuǎn)身,季珩就已經(jīng)把他推到了一邊,亮出了凜霜,他看向嚴潼身后之人,皺眉道:“無契,我無聞殿什么時候是可以隨便闖入的地方了?”來人正是無契長老。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昨天你們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