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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蠱回來,一定要找機會跟他說清楚。他當年救他一命事小,如果灼蠱因為這個非要“報恩”,要替他攪弄起一場腥風血雨那就事大了。想到這兒,嚴潼心中苦笑了一下。真是,這報的是什么恩?百尋于他有恩,他就把人家做成了傀儡,還不知道自己這份恩情,會被他報成什么樣子呢?季珩替元德寬心道:“師兄不必過于擔憂,慧真師弟一向心里有數,他知道輕重,不會亂來的,師兄靜候佳音就好。”元德聞言笑了笑:“但愿吧。”看嚴潼玄真都是一臉倦容,元德有些不忍心道:“此行你們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三人在殿外分別,玄真回了弟子殿,嚴潼和季珩回了無聞殿。出乎意料的是,慧真和百尋不久后就回來了,甚至在以后好幾次和嚴潼碰面,都和以往沒有區別。嚴潼差點要懷疑,靜女湖邊的山洞里只是他的一場夢。但如果做夢都要夢到那些糟心事的話,確實夠糟了。從雪山回來以后,慧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百尋的情況漸漸好轉,已經可以正常修煉了。嚴潼依然在無聞殿過著不知春秋,不問寒暑的日子,平靜安穩。每天從睡夢中醒來,想到今天又是可以和季珩待在一起的一天,心里就會瞬間被塞一把暖洋洋的光。雖然季珩并不是那么的理解他的激動心情……一天,嚴潼不知道是哪根神經開了竅,突然開始收集各種各樣的小東西送給季珩。隔幾天就要送一回。開始季珩還會認真對待,把東西認認真真的收進一個小盒子里。時間一長,小盒子放不下了,季珩也就不再管這些小玩意兒,任他們散落在無聞殿的每一個角落。嚴潼第一次看見季珩把他送的一支青玉流云簪隨手放在案邊時,心里別提多憋屈,當時他問季珩:“師尊,你不喜歡嗎?”季珩的回答是:“你該好好修煉,而不是把心思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嚴潼懵了剎那,低下頭答應了。沉悶了一段時間,嚴潼心想:青穹頂還有個讓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安心的灼蠱,他自己體內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亂子。變數太多,那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心上人就在身邊,對他好不就行了。想通以后,嚴潼又開始繼續收集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帶給季珩,且變本加厲,送的東西每一件都頗費心思。季珩又說過他兩次,但沒什么效果,后來漸漸的也就不說了。直到那只紅玉瓶被無意間摔碎,直到嚴潼那一聲“你真是個木頭,最會戳人心窩子。”不過那都是后話了,現在的嚴潼,剛明確自己的心意,整顆心里滿滿當當的都是他的師尊,哪怕偶爾受一點傷。那心酸也是甜蜜的,他總覺得,為他的師尊,一切都值得。可嚴潼不問,該來的事情還是會來。三年一度的新弟子試煉又開始了。這次只有元德仙尊和無契長老宣布不再收徒。衡君仙尊座下只嚴潼一個弟子,于情于理,如果在此后的拜師大會中遇到合心意的,他都還可以收起其他的弟子。嚴潼不知怎么的,想到這件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偏偏季珩還遲遲沒有表態。臨近新弟子試煉的前一個月,嚴潼終于憋不住去問了季珩的意思。季珩說:“嗯,會考慮,看他們資質如何吧。”如此,嚴潼算是徹底蔫了下來。季珩都看出他情緒不高,但是似乎也沒弄明白他到底為什么情緒不高。于是某一天在沁源庭修煉的時候,季珩貌似不經心的把總在附近轉悠的小黑給放了進來。小黑這兩年過來瘦了些,勉強算得上勻稱漂亮了。究其原因,是嚴潼一次下山看見一只胖的離奇的大貓,他當時還說那貓胖的和小黑有得一比,十分可愛。結果第二次下山就看見那貓的主人抱著它的尸體在院子里大哭,嚴潼上前一問。主人家是個老爺子,哭的兩眼紅紅,不無哀慟的哽咽道:“都是我太慣著它啦,胖的都追不上老鼠,身子又笨,被隔壁臭老頭家的老鼠帶到田里去,摔進一條水溝就給摔死啦!”嚴潼嘴角一抽,心想,完了,這是給胖死的!那次回來以后,他看著小黑的目光都變了。他跟季珩說起這事,季珩竟然也一臉擔憂的看著小黑渾圓的身子。兩個人一合計。小黑從此就過上了缺糧少食,還要和嚴潼一起起早貪黑的日子。每天嚴潼被季珩叫起來修煉,小黑就會被嚴潼提起來帶到沁源庭,把一條小魚干用一根細桿子綁在小黑前面。小黑就會追著魚干一圈圈的跑,嚴潼看著它,忍不住心想,幸虧發現的早,不然這貓沒給自己胖死就給自己笨死了。于是,這樣一來,每日的清晨,沁源庭就從一師一徒變成了一師一徒一貓,還加上了一只總喜歡趴在庭院門口幽幽盯著這幅場景的獨角雪瑞。事實證明,嚴潼的決策是十分明智的。幾個月下來,小黑就瘦了一圈,不僅如此,身上的毛都比以前有光澤了。嚴潼終于松了一口氣,練完了當日功法,就坐在亭子里,一邊看季珩在一旁看書,一邊撫摸小黑的脊背,心想,現在是不用擔心它把自己胖死了,平日里再把它看緊點,應該也沒有把自己笨死的機會。但后來季珩估計有些嫌棄嚴潼練功時總被小黑影響,就不肯放它進來了。現下又在沁源庭見到小黑,嚴潼心里可謂是五味雜陳。季珩總是這樣,給人無意的溫柔,當別人想近一步的時候,卻發現這只是表象而已。內里,季珩還是一塊冰。無論嚴潼怎么不愿意,新弟子試煉還是如期舉行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標題不知道怎么取,純屬皮的。☆、第48章這一次的試煉大會還是玄真負責,試煉開始的前一天晚上,他神神秘秘地把嚴潼叫去了無聞殿的弟子殿。元德仙尊只有玄真玄妤兩個弟子,為了防止他們“自相殘殺”太厲害,就把他們的寢殿一個安排在最靠右,一個安排在最靠左。玄真靠左,玄妤靠右。雖然這樣也沒能阻止他們的“廝殺”,但好歹是保住了無有殿的人口沒有再減少。嚴潼跟著玄真走進寢殿,打眼一看,整體還算的上清新雅致。如果除去桌子上的幾壇酒的話。“這是要請我喝酒?”嚴潼挑眉看向玄真。玄真笑笑,把他拽進屋里:“除了師尊,你是第三個喝到這酒的人,怎么樣,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