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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坍塌之際季珩對嚴潼說的話。嚴潼忽然覺得心口一熱,他看著季珩睡夢中都不安穩(wěn)的臉沉默良久。最后俯身,在季珩有些干燥的唇上輕輕貼了一下,一觸即分。嚴潼想,完了,他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童童已經(jīng)認清自己的感情啦,師尊……應該也快了。☆、第44章地宮中情勢危急,嚴潼并沒有怎么去注意季珩手中的神兵凜霜,這會兒倒是有了些興趣,他拿起放在季珩身旁的凜霜,一股森寒之氣猛地從他的手心直鉆肺腑。嚴潼微微出神。沉龍是神,卻是邪神。凜霜的名聲雖如雷貫耳,卻是把心性未定的靈器,其善惡全隨主人愿望而定。季珩淡泊冷漠,與這把兵器倒是合適。這把神兵的威力,只有季珩這樣的人才能發(fā)揮到極致。嚴潼放下凜霜看著季珩,真是天意如此?“誰?!”洞外忽然傳來一陣模糊的腳步聲,嚴潼立刻戒備起來,厲聲道。那腳步一頓,隨后,似乎是朝著洞里來了。嚴潼瞇眼看著洞口的方向,把季珩擋在身后,手中已然結好法印。來人一身黑袍,寬大的帽子把整張臉都遮了起來,那人走到嚴潼十米開外的地方就停了下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頓了頓還是把帽子取了下來,看了眼嚴潼,虔誠下拜:“公子。”嚴潼愣怔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震驚道:“慧真師叔?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不對,你不是應該在青穹頂嗎?”來人正是本應在青穹頂照顧百尋的慧真長老。慧真抬頭看向嚴潼,眼神閃爍,最后垂下了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公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嚴潼懵道:“師叔?你在說什么?”慧真似乎也有些震驚,但看嚴潼表情不似作偽,看了嚴潼半晌,沉聲道:“公子,九年前,寒冥之地,有一個每天都會和你說話的凡人,你真的不記得了?”嗡的一聲,嚴潼腦子里一片空白。青穹頂?shù)娜藶槭裁磿篮ぶ兀?/br>“你,是誰?”慧真眸色深沉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傀儡師,灼蠱。”灼蠱……嚴潼想起來了,他記得這個人的。在寒冥之地,他被囚禁的九年里,身旁的囚籠里關的就是一個凡人傀儡師,被曾經(jīng)的妖族公主,后來的妖帝一怒之下,因為沒有修好她的鳳羽簪而被打入寒冥之地的傀儡師。九年,嚴潼一生中最為黑暗的九年,這一生都不想再回憶的九年,就是這個人每天陪著他說話,告訴他人間種種,鼓勵他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會有機會逃出去。后來,嚴潼真的找到了逃出去的機會。九歲的他,在魔域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一路被追殺,直到他被嚴循一帶回嚴府。可是那是灼蠱啊,眼前這人不是慧真師叔嗎?是被元德掌門帶回青穹頂?shù)幕壅鎺熓灏 ?/br>灼蠱……嚴潼記得他當年跟著自己逃亡的時候,被追殺而來的魔兵殺了啊……“灼蠱?不是已經(jīng)……”被殺了嗎?嚴潼一時間還沒能接受慧真就是灼蠱的事實,有些茫然。灼蠱垂首,緩緩道:“公子,死在當年逃亡路上的人確實是灼蠱,現(xiàn)在你看到的人,也是灼蠱。”頓了下又小聲道:“我以為,在青穹頂你只是不想被識破身份,才裝作不認識我的……”嚴潼皺了皺眉眉:“什么意思?”“當年我被召入魔域時,就聽說妖族公主脾氣乖戾,動不動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斬殺手底下的人,所以我當時根本沒打算活著回去。這具身體,是我同胞兄弟的,我們幾乎長的一樣,從我們出生起,父母就選擇了我做家族繼承人,他就作為我的傀儡替身活著。我本來打算如果妖族公主要殺了我,我就借由他的身體復生。”灼蠱苦笑一聲:“但我沒想到她沒有殺我,而是將我關在了寒冥之地,一關就是十幾年。如果沒有公子,我打死都不會有機會逃出來的。”傀儡替身……嚴潼心中怒火莫名,沉聲道:“當年掌門師叔帶回青穹頂?shù)模遣皇悄悖俊?/br>灼蠱低著頭,片刻道:“不是,是我弟弟,我是八年前來的。”“你……不是慧真?”灼蠱頓了片刻:“我是,灼蠱。”慧真師叔是傀儡師灼蠱?慧真師叔是傀儡師灼蠱……恍惚之間,嚴潼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陰暗地獄,他盯著灼蠱,拳頭攥的咯咯響,眼中怒火一片,咬牙切齒道:“天大地大,為什么要來青穹頂?如果掌門師叔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他該怎么辦?百尋師叔那么信任你,他若知道,你讓他身處何境?”慧真咬了咬牙:“公子,元德仙尊如何想我管不著,至于百尋……他不用想。因為,他是我用了八年時間才煉成的傀儡,他是屬于我的,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好。”“什么?!”嚴潼猛地卡住灼蠱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灼蠱被他提離地面,臉憋的通紅,艱難道:“公子,我并非有意欺瞞。我來,是來幫公子的,現(xiàn)在就算殺了我,于公子,沒有任何好處。”嚴潼惡狠狠地瞪著他,仿佛在恨那九年黑暗時光,也在恨慧真這天大的欺瞞。“您不想知道……關于您母親……的事情嗎?不想知道,他為什么……那么……恨你嗎?”轟轟隆隆,嚴潼的腦子一下子被炸成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關于母親,這幾乎是他的死xue。他不斷收緊手中的力道,灼蠱眼看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但他并沒有反抗。嚴潼盯著他,眼里都染上了血色。“砰”嚴潼甩開了灼蠱。灼蠱用手撐著身體,劇烈的喘息。“從頭說起。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青穹頂,百尋師叔怎么就成了你的傀儡,為什么來找我,還有,關于我母親,你到底知道什么?”嚴潼眸中有森森寒氣,雙眼赤紅的盯著灼蠱。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手指也在細微的顫抖。灼蠱好半天才喘過氣,干脆靠著石壁坐了下來,看了眼嚴潼,又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季珩,輕聲道:“還請公子允許我略施小計,讓衡君仙尊多睡上一些時候。我的這個故事有些長,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完的。”提起季珩,嚴潼稍微清醒了些,他危險地看了眼灼蠱,沉聲道:“你敢動他試試?”灼蠱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公子,你不該喜歡上衡君仙尊的。誰都可以,唯獨這個人,實在不應該。”嚴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