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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將轉,走到季珩身邊乖巧地坐了下來,赤將一臉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一人一獸。季珩看著赤將,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赤將恨他。而赤將的恨,源于嚴潼,長于百年煎熬。“……赤將,在妖淵的百年,謝謝你照顧童童。”季珩憋了半天生應道。赤將一聽,立刻又炸毛了,咆哮道:“你算哪根蔥啊?誰要你謝!那是我的潼哥哥!你憑什么謝我?!”“赤將,不得胡言。”站在一邊的嚴潼低聲呵道。赤將被呵地一愣,皺著鼻子看了眼嚴潼,又惡狠狠地瞪向季珩,咬著腮幫子道:“都是你的錯,我恨你!”“回去!”嚴潼厲聲道。赤將咬牙看著季珩,小小的身子都在顫抖,硬是頂住了嚴潼的威壓沒有變回劍身。季珩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又回頭看向嚴潼,沒什么血色的臉上擠出一絲實在算不上好看的笑容:“他恨我,我沒資格說什么。童童,先放開他。”嚴潼向前走了兩步,在季珩身后停下,皺眉看向倔強的赤將和臉色蒼白的季珩,放下了對赤將的威壓。赤將一放松,立刻無力地跌坐在地,可他還是倔強地抬起頭瞪著嚴潼和季珩,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要是赤將會哭,估計此刻早就滿地打滾了。季珩單膝跪地和他平視,認真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潼哥哥不會受那么大委屈。”“道歉也沒用!除非你也把自己關到妖淵里一百年,不然別想我原諒你!只要我在潼哥哥身邊,你就休想再傷害他!”季珩僵了一下,低頭沒用說話。嚴潼沒料想到局面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百年封印是既定事實,是死結。赤將與生俱來的恨意,連他這個主人都無法消減半分。俯身把季珩扶起來,季珩站定,卻沒有抬頭看他。嚴潼又蹲下去看著赤將,頓了一會兒才溫和道:“赤將,他……是潼哥哥的師尊,別恨他,好嗎?”赤將扭過脖子沒有看他。嚴潼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季珩也知百年的仇恨無法一日消解,看了眼腳邊蹲坐著的雪瑞,疲憊道:“雪瑞,回青穹頂去,好好修煉,不得懈怠,知道嗎?”雪瑞立刻耷拉了尾巴,繞到嚴潼身后露出半個腦袋沖著季珩嗚咽了一聲。“你這個壞蛋!你要把雪球送去哪里?!”赤將猛地站起來,把雪瑞擋在了身后,雪瑞順勢躍上了他的肩膀,在他側臉親昵地蹭了一下,赤將立刻別扭地躲開,低聲道:“小東西別碰我!”但卻沒有甩開雪瑞。嚴潼:“……”季珩:“……”赤將瞪著季珩,惱怒道:“你瞪我干什么?不準你帶走雪球!”季珩懵道:“雪球?你是說……雪瑞?”赤將理直氣壯:“是雪球!”嚴潼嘴角輕微抽搐,不可置信地看著赤將:“赤將,你是不是忘了,長恨殿還有一只白色狐貍?”赤將:“……是雪球非要黏著我不肯回去的!”雪瑞:“……嗚?嗚嗚?”季珩看著赤將一臉的別扭,莫名就松了一口氣,彎了彎嘴角對赤將道:“你喜歡雪……雪球?那我讓你帶他回長恨殿好不好?”雪瑞:“……嗚?嗚嗚!”赤將眨了眨眼睛,興奮道:“好!”片刻可能覺得自己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生硬道:“我勉為其難帶他回去好啦,看在他長得不那么寒磣的份上……”雪瑞:“嗚?嗚嗚嗚……”嚴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赤將立刻把雪瑞從肩膀上取了下來,變成了一把利劍,乖乖入鞘了。季珩看了眼雪瑞,用靈識傳聲道:“雪瑞,從今往后,你就叫雪球了。”雪瑞不滿道:“主人,我是靈獸!靈獸怎么能取這種傻不拉幾的名字?”“就這么定了,”季珩一臉正直道:“這名字很適合你。”“……是,主人。”雪瑞耷頭耷腦地應下來,幽怨地看了一眼嚴潼腰間的佩劍。季珩無聲地提了提嘴角,側身去看嚴潼,卻發(fā)現(xiàn)嚴潼正好也在看他。季珩愣了一下,嚴潼輕輕笑了笑,扁著嘴道:“主人這么死心眼,劍靈卻這么朝三暮四的,唉,可愁死我了。”季珩被這一笑晃了一下心神,心不在焉道:“……沒事,雪瑞……水性楊花?”嚴潼:“……啊?哈哈哈哈哈……”季珩看著他,片刻道:“童童……”嚴潼笑得直不起身子,彎著腰半抬氣頭看著他,眼角都笑出了淚:“什么?”“為什么突然要回長恨殿?”嚴潼直起身,眼里瞬間涌上幾分陰狠,他站到季珩面前,斂去臉上笑意,緩緩道:“帶你去見一個故人。”作者有話要說: 論劍靈和靈寵的愛恨情仇赤將:我絕不是三心二意的男人。白離:不,你是。雪瑞:呵,渣男。☆、第37章來的時候優(yōu)哉游哉,回去的時候嚴潼倒是爽快,三天的功夫就回到了長恨殿。原本只用兩天時間,只是在回來的路上兩人遇到了一點兒小麻煩。返程第二天,兩人在一處小鎮(zhèn)的客棧里歇腳,剛歇下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幫來路不明的人的偷襲。嚴潼當場斬殺了兩個,其他十幾個雖然來勢洶洶,但見此架勢也沒有再戀戰(zhàn),很快就逃遁了。那十幾人破窗而出,嚴潼念及季珩的身體原因,怕這是調虎離山就沒有追上去,走到窗邊看著迅速消失的黑影:“不知是誰這么按捺不住,這么著急要取我性命?”季珩也走過來,半遮了眼簾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道:“不是刺殺,是打探。”“嗯?”季珩走到那兩具尸體旁邊,挑開了尸體臉上的遮面黑布。“……有什么特別之處?”季珩愣了一下,隨后看向嚴潼笑了笑,拿出凜霜在其中一具尸體的左側脖子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從脖子里流出來,可流到地板上時,卻變成了赤黑色。季珩淡淡道:“不記得了嗎?你來青穹頂?shù)牡诙辏腋嬖V過你的。十大派中有一個青蓮派,他們所練功法奇異,若修此法,脖頸處就會留下一個金色小點,劃開這個點,功法全廢,血也會變成赤黑色。”嚴潼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那道被季珩劃開的小口,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總覺得,現(xiàn)在季珩給他的感覺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勁。“怎么了?”季珩看向他。嚴潼看著他,忽然道:“你為什么要下天下追殺令?”季珩沒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