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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師尊,這么多年也是那你一直照顧宴兒,我沒資格決定你的去留。你既然決定留下,那就留下。后殿旁邊有一間臥室,我讓人打掃出來,你平時就住那里吧,方便你隨時照看宴兒。”玄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向冰棺里的人:“他是誰?”嚴潼看過來,輕聲道:“他叫嚴循一,是我和宴兒的父親。”玄妤沒想太多,心直口快道:“你不是半妖半魔……”話說一般就一時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噤聲。嚴潼卻不甚在意道:“是我養父,宴兒的親生父親。”玄妤點點頭沒再問。嚴潼轉身走到殿門口,沉聲道:“玄妤,無論如何,真的謝謝你,宴兒……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玄妤垂眸沒回答,片刻突然道:“嚴潼,衡君師叔在你這里?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嚴潼點了點頭:“可以。他就在偏殿,你要想來,就來吧。”玄妤微微彎了嘴角,嚴潼提腳欲走,又聽玄妤道:“嚴潼,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他是你師尊。”嚴潼腳下一頓,沉默一會兒,轉身走了。偏殿中,骨佘正在給季珩診治,眉頭深鎖,比第一次給奄奄一息的季珩治療還要憂慮的樣子。嚴潼走過去:“看出什么了?”骨佘回頭,暫時中斷了診治,滿臉憂愁:“是反噬。衡君仙尊修煉了禁術,但屬下實在看不出是什么禁術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如此嚴重的損耗。”嚴潼慍怒道:“你之前說我可以引導療愈他的。”骨佘把頭低的不能更低,惶恐道:“尊主息怒。之前衡君仙尊自身損耗太大,根本無力再支撐禁術,所以禁術被切斷,我那時才沒能看出來。可經過這幾天尊主的療愈,仙尊情況有所好轉,靈脈得以修復,便又開始支撐禁術消耗。”“那要怎么做?”骨佘緊皺眉頭,支支吾吾道:“要尋其根源,只能……只能……”“只能什么?!”嚴潼怒道。“只能回青穹頂。”骨佘咬牙道:“衡君仙尊所練禁術雖然邪乎,但卻與長風派功法同出一源。要救他,就必須找到那禁術,才能一一破解。”嚴潼沒有說話。回青穹頂?用什么身份回去?還回得去嗎?骨佘垂首靜立一側。誰都知道這位尊主曾是青穹頂弟子,如今一魔一道,正邪兩立,又有那樣的深仇大恨橫亙中間。嚴潼會因為季珩回去嗎?“這次去極北之地的人,青扇書生我于他有諾,你不用管,其他人,你看著賞。”嚴潼沉默匹克忽然道。啊?骨佘愣住,不是在說要不要回青穹頂嗎?怎么又說到論功行賞了?“這次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嚴潼接著道。骨佘垂首應下,離開了偏殿。“跟都跟來了,藏著做什么?”嚴潼起身坐到凳子上,低聲道。“嘎吱”門被推開,玄妤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眼嚴潼,有些不好意思道:“……衡君師叔離開青穹頂的時候身上有傷,到這兒這么久也沒看見他,我有些擔心。”嚴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你可以隨時過來。”頓了會兒又道:“骨佘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玄妤虛咳一聲:“……聽了個,七七八八吧。”嚴潼微微提了嘴角,玄妤的七七八八,那就是聽的一字不落了。“你好像對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很驚訝?”玄妤頓了下,走過來不客氣地在嚴潼對面坐下。“嗯,在青穹頂的時候,衡君師叔偶爾也會這樣,每次都是由師尊親自照料的。”嚴潼倒是被她這自然而然的動作弄的一愣。玄妤對他的敵意,似乎只來自于嚴宴。其余的,真的就跟那晚他在青穹頂聽到的那樣,在玄妤眼里,嚴潼還是當年那個小師弟“童童”。心里莫名就被輕柔地戳了一下,嚴潼嘴角的笑意明顯了些:“玄妤,要不是青穹頂現在這么亂,你都可以獨立門戶了吧?”玄妤給自己斟了一杯差,聞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自立門戶?我瘋了?宴兒一個徒弟就夠我折騰了,我還沒找到心悅的男修呢,干嘛要自立門戶折磨自己?”嚴潼真心實意地輕笑兩聲。玄妤頓了頓,撇撇嘴道:“玄真來長恨殿的事我聽說了。”嚴潼臉上的笑僵住。玄妤尷尬地提了提嘴角:“你知道的,玄真雖然是師尊大弟子,但他一直最為欽佩衡君師叔,修行什么的也以衡君師叔為榜樣。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對師叔不好,你……別跟他計較。他其實也在等衡君師叔能把你帶回來,希望青穹頂……還能像以前那樣。”“我知道。”嚴潼靜默一會兒道。玄妤大松一口氣,夸張地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省的我解釋了,弄的我跟個婆婆mama的女人一樣!”嚴潼:“……”婆婆mama的女人?“那個……咳咳……那個……童童啊,你要不就跟衡君師叔回去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師叔會召集拾道盟還下什么天下追殺令,但你要相信,師叔……會保你周全。”玄妤摸了摸鼻子道。嚴潼一口茶噎在喉嚨口嗆了好幾下。真是多少年都沒從玄妤口中聽見這個稱呼了。玄妤大概也覺得有些突兀,挑挑眉道:“嘿嘿,那啥,有段時間沒這么叫了哈,你……熟悉熟悉,習慣習慣。”一百年就是“有段時間”?“你知道他下追殺令不是為殺我……難道他告訴你們他是來向我逼婚的?”嚴潼忽然鬼使神差道。說完這句話嚴潼才發現這偏殿真是又空又大,安靜的可怕。玄妤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都張著嘴巴看著嚴潼,呆呆的沒有說話。嚴潼默默喝茶等她回神。“你、說、什、么?!!!!”玄妤猛地站起來咆哮道。嚴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沒什么,對了,你知道青穹頂藏有禁術嗎?”玄妤不著他的道,陷在震驚里遲遲沒有回神,嚴潼仿佛都聽到了她心里的某些東西正在迅速崩塌:“別瞎扯!我問你正事呢!你剛剛說衡君師叔是來干什么的?”嚴潼正色道:“他在修煉禁術,你剛剛應該也聽到了。”玄妤長大了嘴巴,這句話就像一句晴天霹靂,一下子把她的腦子劈了個空白,瞪了嚴潼半天茫然道:“我剛剛要問什么來著?”“你在問我要不要跟他回青穹頂。”嚴潼垂眸,略有傷感道。玄妤眨了眨眼睛,砸巴了兩下張大的嘴,頓了下道:“對。你剛剛說你決定跟師叔回去來著。”嚴潼:“……”這人的腦子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構造?嚴潼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