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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主殿無有殿中舉行。嚴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掌門旁邊的季珩。季珩……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如果以前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木訥的話,那現在就有些冰冷的不近人情了。季珩像在六年的時間里徹底洗凈了自己身上僅剩的那一點兒煙火氣。真真正正的仙風道骨,片衣不沾塵。季珩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看到他時臉上一點兒波動都沒有。看來是根本不記得他這個人了。怎么會記得呢?嚴潼好笑的想,季珩的記憶里只有那個穿著嫩粉色小裙子,在頭上戴一堆釵釵環環的小丫頭,可沒有眼前這個七尺男兒。在他愣神的空隙,拜師禮已經宣布開始。玄真站在掌門旁邊宣布道:“元德仙尊、衡君仙尊不參加選徒。參加選徒的有無契長老,慧真長老、百尋長老、元德仙尊座下弟子、各位長老座下弟子。”說完對嚴潼挑了一下眉,一副‘想不到吧’的欠揍表情。嚴潼確實沒想到。這下好了,他連爭取都不用爭取,只有等著被選了。最后,無契選了在第二次試煉中排名靠前的兩個,慧真選了那結隊而來的那兩個,百尋挑了三個。只剩下了幾個仙尊、長老座下弟子還沒選。玄真旁邊的一個青衣女子一直不停地揪玄真的衣服,眼睛卻一直盯著嚴潼。玄真使了暗勁兒把她的手拽開,然后轉過去對她翻了一個白眼。那女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看玄真的魔爪已經伸向了她看中的人,趕緊站出來高聲道:“那個!那個嚴潼!我叫玄妤,是元德仙尊座下二弟子,你你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莫名其妙被拉下水的元德仙尊一張俊臉直抽,舉起手臂用寬袖遮住了自己的臉。玄真也是一臉不忍直視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妹。嚴潼倒是被這姑娘的動作給逗笑了,心想這掌門一脈的師兄妹兩人倒是有趣。他朝那姑娘行了個禮剛要說什么,忽聽一邊的道箴揚聲道:“師姐,按理說我該讓你。但嚴潼好歹也是我帶上來的人,再說,師姐不是就快入關修煉功法了嗎?怎么會有時間教導弟子?不如師姐便成全師弟我,讓我帶嚴潼回云亭殿吧。”玄妤柳眉倒豎,剛要發作都被玄真阻止了。她確實就快閉關了。玄真看向嚴潼,又看了看殿內眾人道:“既然玄妤和道箴都有意收嚴潼為徒,那就由嚴潼自己來決定拜誰為師吧。”嚴潼行完那一禮,歉意一笑:“多謝兩位看得起在下,不過嚴潼尚有一問。”“你說。”玄真道。“按照規矩應該是掌門、仙尊和長老先選徒弟。掌門和各位長老座下都已經有弟子,為什么衡君仙尊卻一直不收徒?”嚴潼看向季珩。季珩這時候才看了他一眼,沒有被冒犯的樣子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平淡道:“資質太差。”無有殿中九個新弟子面面相覷。嚴潼也被噎的夠嗆。一直未發一言的元德仙尊打量了一下嚴潼,提了提他那礙事的掌門袍,走到玄妤身邊,像提溜一只小奶貓一樣捉住玄妤的后脖頸把她拎一邊去了。用全殿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在玄妤耳邊說:“不是告訴你不要以貌取人了嗎?玄妤我跟你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收了個美貌徒弟,然后回來就丟給我!啊,功法什么都我教,你就只管天天來看你好徒弟那張臉是吧?”元德使勁兒擼了一把自己的寬袖,憤怒的點了一下玄妤的腦袋道:“我跟你講,你想都別想!”玄妤灰溜溜的縮在一邊,皺著鼻子看她師尊。整個大殿都是元德的聲音。他說完了大覺解氣,又警告的看了一眼玄妤。最后一撩長袍,仙風道骨地回了掌門首座。殿內一片寂靜。最后有個新弟子實在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引的周圍笑聲一片。玄妤惋惜的看著嚴潼,眼睛不停的眨巴。嚴潼沒得選擇。最后道箴收了嚴潼,道禮收了剩下的一個。拜師禮結束幾人就跟著自己的師傅回了各自的地方。嚴潼跟著道箴來了他的居所,還是一座大殿,只不過比掌門的主殿小些,門匾上斜著“云亭殿”三字。當初就是道箴把他從嚴府接了出來,兩人在路上相處的雖說不上多好,但至少沒有冷臉相對過。現下拜了師,嚴潼也注意著盡量對道箴客氣些。“嚴潼是吧?說實話,當初在那一車八個人里,我覺得最不可能上青穹頂的人就是你。”道箴笑了笑,眼里卻沒什么溫度。“沒想到最后卻只有你上了青穹頂。本來只是想氣氣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沒想到你還真成了我徒弟。”嚴潼微微皺眉,在路上的時候道箴態度并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用這么輕蔑的口氣和他們說話。“別愣著了,既然做了我的徒弟,以后該你做的事兒就都做好了。在青穹山,沒有實力,你就沒資格說不,知道嗎?”道箴見他對著自己拉一張臉,即刻冷聲道。嚴潼也冷了臉不答聲。道箴嗤笑一聲,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別做出這副樣子,每一代新弟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你想例外?”說完就走下臺階走向殿門:“把整個大殿打掃一遍,日落之前沒有做完不準吃飯、也不準休息。”嚴潼常年壓制體內的妖力,在試煉中又被偷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所以才會在試煉中那么弱。看著道箴揚長而去的背影,他只能怒而不發。作者有話要說: 1、師尊是真耿直boy。2、其實這里已經出現本文副cp的其中一個啦~你們絕對猜不到是誰哈哈哈3、老妖怪決定,不反攻。4、玄真鋼鐵直,玄妤~~~~~~~(就是個顏控啦)☆、花樣作死惡犬箴弱rou強食,沒有人比從生下來就被囚禁在寒冥之地的他清楚。坐在殿中調息一會兒,嚴潼起身開始打掃大殿。道箴晚上回來看見一塵不染的大殿時愣了一下。嚴潼這人的性子,他在路上就摸了個清楚,實在不像是能忍氣吞聲的。如果嚴潼真的跟他抬杠,他倒是想好了幾百種整治他的法子。但嚴潼現在這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反而讓他有些別扭。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為這事著實煩悶了半夜,心里琢磨著嚴潼是不是在計劃著怎么折騰他。直到后半夜才睡過去。所以第二天清早看見在房里練功的嚴潼時,眼下青黑的他十分來氣。高聲喝道:“誰準煉那些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