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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對此毫無察覺,帶著一大堆東西和兩個孩子慢慢悠悠的回了嚴府。晚上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嚴別枝的一席話讓嚴循一一口飯噎在喉嚨口差點沒憋死。“表哥,表嫂。我和珩兒也在這兒打擾了一月有余了,心里十分愧疚,今日帶著兩個孩子去逛,挑了些孩子喜歡的,也挑了些表哥表嫂喜歡的,就當是我這做meimei的一點兒心意,希望表哥表嫂不要嫌棄才是。”嚴循一還沒說什么,嚴別枝就又自顧自說了下去。“只是有一件事,還望哥哥嫂嫂千萬不要怪我。這一個月我都和兩個孩子處著,看我家珩兒整日里眼珠子都快掛童童身上了。”她笑了笑說:“珩兒從小也沒見對誰這么親熱的,可見他是真的喜歡童童,今兒meimei我為了孩子擱下這臉皮不要了,想向哥哥嫂嫂求個親,能不能把童童定給我們家珩兒?”嚴循一一口飯噎了好久,嚴夫人給他遞了一杯茶,他喝了茶才給順了下去。半天才震驚道:“你說什么?!”季珩也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母親。嚴潼一臉掉進糞坑的表情。嚴別枝不好意思的笑笑:“嗯,我想替珩兒向哥哥嫂嫂求個親。希望咱們季家能有那個福分,以后能添個童童這樣懂事乖順又漂亮精致的媳婦。”嚴循一毫不猶豫道:“不行,童童才九歲,說這些未免也太早了。”嚴別枝聞言低了低頭眼看著眼眶就紅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也楚楚可憐:“表哥可是看不上我這孩子?也罷,是我家珩兒太愚拙了,配不上童童。”嚴循一一看他這表妹居然自貶來誤會自己的意思,當即有些氣惱,但對方是個女流之輩,又不好跟她拿氣,只得沉聲道:“你也別這樣說,童童確實還小。”嚴別枝抹了抹眼角道:“也不只咱們一家這樣早就定下來的,出了嚴府的門,這樣的事多了去了。只看表哥表嫂看不看得上我這拙子罷了。”嚴循一噎了半天,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還是嚴夫人笑了笑道:“珩兒是個頂出息的,我們夫妻哪兒有看不上的道理?只是童童太小,說定下了確實不合適。不過meimei也別生氣,咱們今天只當立個君子之契,若七年后珩兒還是喜歡我家嚴潼,嚴潼也鐘意珩兒,那我們就結了這個親家又如何?”一番話留夠了余地,嚴別枝也不好再說什么,又住了幾日之后便帶著季珩回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嚴潼(嫌棄臉):誰要跟愛裝的面癱定親?起開起開!(超不耐煩)少年季珩:嚴小姐不喜歡我,肯定是我做的不夠好……(委屈巴巴)☆、定情信物只是那以后的每一年開春都會派人來接嚴潼到他們家去玩幾天,美其名曰親戚間要多走動。一開始嚴循一不同意,最后扛不住她一封書信一封書信的催,還是同意將嚴潼送去幾天。轉眼間嚴潼就十二了,季珩也十八了。這年嚴別枝再次帶著季珩來了嚴府,卻是為告別。縱使事情已經過了百年,但嚴潼還是會忍不住想,如果嚴別枝當年沒有帶季珩來嚴府,沒有為他們定下婚契該多好。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用。他是季珩的行差一步,季珩卻是他的命中大劫。如論如何都躲不掉的。那天嚴別枝來辭別,順帶說了事情原委。原來蜀中近兩年不是很太平,總有人家半夜發出哀嚎,第二天去看,房間里就只剩了一具尸骸。報了官官府也沒辦法,反而折損了許多衙役。又請了許多高僧道士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最后鬧的沒辦法,州府只得派人去千里之外的西嶺請當地的修仙門派前來清除邪祟。那人去了許久,約摸三個月的時間才請回一個白衣玉冠的道人。那人自稱是西嶺長風派無契長老,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總之那仙風道骨的道人來了沒多久,當地就再沒出過什么亂子。無契偶然見過季珩一面,臨走的時候說季珩很有慧根,問他要不要跟自己走。嚴別枝和丈夫自然都不同意,但沒想到季珩卻猶豫了,在無契要離開的時候答應了他。嚴別枝為這事氣的生了一場大病,季珩每日守在母親床前,什么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的照顧母親。季父勸也勸了,打罵也打罵了,可季珩就是堅持要走。夫妻倆問他到底圖什么?他平靜道:“這些邪祟敢來一次,必定還敢來第二次,我們總不能一直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求助。爹娘,讓孩兒去吧,孩兒學成必然歸來。”最后嚴別枝還是拗不過自己兒子,慢慢的態度也就軟化了。季珩也以為再過個個把月,爹娘也許就想通了。沒想到嚴別枝妥協是妥協了,卻提了個要求:要他六年后回家和嚴潼成親。這次無論季珩有再多說辭嚴別枝都不答應了,只說只要他答應這個,立刻就放他走。季珩想了想,就算他不娶嚴潼,以后父母也會逼著他娶其他姑娘。與其這樣,倒真不如娶知根知底的嚴潼強。于是他也退讓了一步,答應六年以后無論學成與否都會先回來和嚴潼成親。嚴別枝這才高高興興的帶他來了嚴府,讓他跟嚴潼好好道個歉,再做道別。嚴家夫妻倒是沒說什么,當初也沒誰說是定死了。季珩走了,若他日嚴潼看上別家公子,日后許了人家,季家也說不得什么。嚴別枝一邊和嚴家夫妻敘話,一邊給兒子使眼色要他帶嚴潼去另一邊說話。季珩無法,只得帶上嚴潼走到了偏廳。季珩總覺得嚴潼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扭捏嬌羞,兩人待一塊雖然沒什么話好說,但也不至于尷尬。兩人面對面坐在窗邊,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還是季珩先開的口:“童童,我知道你還小,跟你說這些有些不合適,但我等不到你長大再來跟你說這些話了。因為我自己的原因,這么多年我身邊也沒個朋友,你算是我唯一的伙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我真的很愿意這么一直跟你相處下去。所以,童童,你別喜歡其他人,等等我好嗎?”嚴潼面色古怪的看著季珩,最終堅定道:“我不會等你的。”這是嚴潼第一次在季珩眼中看到了除平靜以外的其他情緒:錯愕。但這難得的情緒在季珩眼里也是稍縱即逝的。季珩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他平靜的笑了笑道:“童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嚴潼看向他,他道:“一會兒出去了你能不能先幫我瞞住母親?等我離開了會在書信里跟她解釋的。”嚴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陰寒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