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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敢。”“你膽子不是很大的么?”調子已經有點挑高了。“那請王妃先恕奴才不恭之罪。”誰知道她會不會陷害我,咱丑話說前頭比什么都強。“我叫你抬你就抬,禮親王府的奴才怎么都這么軸啊!”我靠的,是您府上太沒規矩了好不好?去,抬就抬,給你看給你看。我一仰臉,正好和她目光碰個正著,后來柚子說,當時覺得噼里啪啦的直冒火星兒。而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還真開放,竟然穿著西洋人的禮服就跑出來了……注釋1:典故出自。原文:木行為仁,為青。鳳頭上青,故曰戴仁也。金行為義,為白。鳳頸白,故曰纓義也。火行為禮,為赤。鳳嘴赤,故曰負禮也。水行為智,為黑,鳳胸黑,故曰尚知也。土行為信,為黃。鳳足下黃,故曰蹈信也。第二十二章王爺們的帳子里,我站在角落暗自磨牙。寧王妃這個死女人就是個搗亂分子!先是要進廚房,好,讓你進,進去了沒人您還不趕快出來?不介,人家非要大呼小叫的東看西摸,看見花糕就下手,好吃您就吃唄,吃完了還舔手指!舔完了手指還鼓著腮幫子跟我要,說是比她家廚子做的好。行,給你,給你裝一大盒。這還不夠,人家還要用自己的小手帕單獨托著兩枚,說是:“拿給我家王爺嘗嘗。”大驚,這姐們跑的也快,刺溜一下就閃出去了,害的我趕緊追。一路上受到驚嚇的奴才們噼里撲嚕的下餃子一樣跪了一地,最后也沒攔住,人家一頭扎進了王爺們的帳子……拼命不讓自己的五官全立起來,憋得我太陽xue直跳,這一刻,很有打這女人屁/股的沖動。即使她長的很可愛,非常可愛,而且是難得的即使撅嘴鼓臉撒嬌耍賴也不顯得做作的可愛……那也不行!壞了我的差事就是不行!死女人!我跟在她后面進的帳子,人家巧笑倩兮的沖著自己的老公扭過去,素手纖纖的托著糕要六王爺品嘗,我卻第一時間注意到里頭的氣氛。非常尷尬。王爺的招牌假笑依然完美,只不過眼睛亮的就像剛出廠的不銹鋼。六王爺在看他媳婦的時候是很溫柔的,但是那個直挺挺的坐姿讓我覺得他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捅誰一刀似的。在我跪下行禮的時候,有一個細節挺嚇人,站在七王爺身后的伏刀,手悄悄的按在后腰。我不信他后腰別著個平底鍋,因為他不是日日野晴矢。應該是什么利器吧……從他身后走過時偷偷拍了一下他的爪子,他回頭,我他瞪一眼:老實點!六王妃好奇的探頭探腦,“你們聊什么呢,好嚴肅啊。”這女人!好好坐著不行嗎?非賴在你男人身上。“也沒什么,不過是些家長里短。”六王爺寵愛的拍拍她的小手,“三哥和我有些意見不合,爭了幾句而已。”暈掉,您這一家子的家長里短不就是國家大事了?“是什么?說來聽聽~”小女人不依不饒的搖著六王爺的胳膊:“咱們可以集思廣益啊。”這是我在這個時代見過的第一個敢明面上就試圖參與男人的事的女人。我站在王爺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七王爺和九王爺皺起的眉毛以及其他王爺們的石化狀態提供了我充分的想象依據,嘿嘿,王爺,你的假笑還掛的住否?“集思廣益說的好。我和六弟剛才只不過說了說邊關的戰事,南方的災情和西洋人的玩意兒,不知道王妃有何見地?”我在心里壞笑著,小女人,接招兒吧~跟我家王爺斗?你還嫩的很。“啊!打仗我不懂。”六王妃歪歪頭嘆氣,接著突然眉毛一抬眼一亮:“可是南邊的水災我還真有點想法。”在王爺一句明顯敷衍的“愿聞其詳”后,六王妃毫不在意的侃侃而談徹底改變了我對她胸大無腦的看法。從上游避免水土流失的植被說起,到中游的筑壩,再到急流區的引流疏通,這個死女人竟然說的有條有理,咳,當然我自己是不懂的,都是看王爺們越來越聚精會神的表情猜的,如果六王妃在說話過程中別總和她男人眉來眼去就更完美了……“所以說治水當注重疏通而不是一味防堵。”小女人以這句話作為結尾的總結,略帶得意的端起茶杯猛喝兩口,就在我以為她的演講終于結束了的時候,沒想到她話鋒一轉:“水是有去的地方才能通,有些東西卻是需要有來的地方才行。我覺得咱們國家確實在有些方面非常先進,但是拒絕接受新鮮的外來事物和知識就非常愚蠢了。”“比如?”王爺是在座人中最冷靜也最有耐心的一個,既不像四王爺那樣煩躁的在椅子里動來動去,也不像七王爺那般滿臉不屑一顧。在六王妃開始發表“師夷長技以制夷”的宏論時,白薯貓著腰貼邊溜了進來,聲音壓的極低:“后面的菜都做得了,上不上?再晚了只怕就悶爛了。”此時我卻只能努力調整混亂激動的心情。魏源的是我在高中時代極喜愛的一本書,書里囊括了世界地理、歷史、政制、經濟、宗教、歷法、文化、物產等等,對強國御侮、匡正時弊,振興國脈之路作了極有見地的探索,而其中“以夷攻夷”“師夷長技以制夷”等名句更是讓我時刻難忘。這個六王妃難道和我來路相同?根據我的判斷,這里只是一個平行空間,前朝當代的古人中并沒有叫做魏源(注釋1)的大臣,更沒有聽說過這本書。又或許,在這個空間中魏源并不叫做魏源?“甘草哥,甘草哥。”白薯拽了拽我的袖子。“上吧,我跟王爺說一聲。”是啊,四王爺已經在抓耳撓腮了,五王爺則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專心致志的拿根草梗逗罐子里的蛐蛐兒。顯然咱家王爺聽的津津有味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對牛彈琴,估計這個時候要是弄些美女來唱個曲兒什么的,丫們會比較開心。“奴才給您們上些新菜吧,這里的都涼了。”伏在他耳邊小聲說。六王妃依舊眉飛色舞的噴著,如果她也是穿來的,那么過往的很多行為就說得通了。看著王爺點頭,我彎腰退后,學白薯一樣貼邊溜了出去。來到廚房,把翻騰起來的思緒全都拋在一邊,眼里只有一碟碟端至面前的菜肴。糟鵝掌,花雕酒釀蒸鰣魚,魚肚煨火腿,三思豆腐羹。我點點頭,負責上菜的奴才們立刻魚貫而出。接著又是各色烤盤呈上過目,烤至金黃的鵪鶉,碩大的海蝦開了邊,紅通通的殼里翻出涂抹著蒜蓉的白嫩的rou,最后是一串串滋滋冒油的香噴噴的羊rou。“端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