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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島的高手建造房邸,只要向龍宮島支付一筆銀錢就能辦到。被他無知無覺地送到這里,黃庭主下暗暗生出寒意。黃素弄得這般周密,定然不是幾天做出的決定。密室的墻上,只有一個小圓孔,圓孔中透出一縷光亮,照在對面的墻上,形成一個光斑。黃庭正躺在墻下的床上,空氣中帶著灰塵的氣息。越是黑暗,就越是感覺到清醒。當(dāng)日的爭吵甚是可笑,即便是自己該死,又怎能借黃素之手。現(xiàn)在黃素對他只剩下恨了吧。辱人父母,無異于在人臉上掌摑,再深的兄弟感情,也經(jīng)不起一次次糟蹋。令他意外的是,黃素竟然沒有震怒之下殺了他。或許是因為,黃素一直以為自己中了春藥,自然不放心他就這么死了。黃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初時受傷的腫脹已經(jīng)消散,但嘴巴還是無法張開太多。逐漸習(xí)慣光線后,四周已能看得清楚。這個地方想來是蟒部用于被官府圍剿時躲藏的所在,十分狹窄。他慢慢扶著坐起,卻覺得對后庭的在壓力極大,只能側(cè)著身歪在床頭。茶幾上擺著一碗米漿,早已冷掉了。這就是他唯一的食物。在閣樓上時,所有的東西都是干干凈凈的,衣上留有熏香,出入有侍女,每頓好幾個菜,而且每個菜都是自己愛吃的。如今留著米漿,固然是因他不能進食,對比以前,卻也是十分敷衍,只是讓他不會死去而已。他睜著眼睛毫無睡意。這間密室必然有法子從里面打開,只是他的腰都像斷了一般,動彈不得,自是不能起身去摸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快要接近密室時,卻是停住了,隨即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水聲,和一個中年男人的指斥聲:“擦干凈些,角落處最是要緊,這是以后少爺和夫人的住處,若是不仔細,把你們都發(fā)賣了!”“是。”眾人齊聲答應(yīng),聲音都是女子,而且并不年輕,想來是黃素新買來的粗使婢女。但夫人是誰?難不成是指自己嗎?黃庭不由得失笑,自覺是想多了。他相貌雖然俊美,但和女子也相差太遠,黃素即便是想把他易容成女子,也要看他配不配合。“夫人”云云,多半是這管事的臆測。想必這間是居中的主屋,也是最為寬敞的所在,這才能隔出密室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腿傷未愈,他聽著隔壁的聲音,更覺煩悶。黃素不殺他,事情已經(jīng)超出他的掌控。不過變成今日這般模樣,死不死又有什么區(qū)別?求死之念一旦滋生,便再也難消除。房間中黑漆漆的,更令他感覺生無可戀。次日,黃素進來看他時,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喝下旁邊的迷漿,也不動怒,只擰開他的嘴,把那碗已帶有餿味的米漿灌進他的嘴巴,他不由得嗆咳起來。“李文睿,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黃素冷冷地道,“你下頷骨斷過,若是不慎被我捏移位了,再長合時,會與原來不同。到時你眼歪嘴斜,怕是要壞了你好端端的容貌。不過,你既然厭惡與我,想必也不會想和我長得像了,變丑了正合你意。”黃庭心中一片冰冷,但他此時不能開聲,若是看著黃素,眼中只怕也有哀求之意,于是只是閉著眼睛,并不答話。昨日的黃素還會強迫他交媾,但今日的黃素卻是沒有這個意思。他并不認為是黃素看他清醒,會忸怩不安,不敢和他親近,多半是他身上的污跡未曾洗去,每一天都會比前一天臭很多。這種味道很不好聞,但聞久了也就習(xí)慣。多年前他們在江湖上落魄時,比現(xiàn)在更臭的時候都有,但現(xiàn)在黃素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惡卻是讓他心里苦澀。自己身上的污臭可以混若無事,親人身上的臟污也可以毫不在意,但陌生人卻是不必再忍。“我和橙瑯商量過了,她愿意接納你。”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黃庭吃驚得雙眼圓睜,一手扣住了黃素的手腕。黃素淡然看著,目光中盡是譏誚,“對于你們皇族來說,屈居人下,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丈夫,大約是不能忍受的事,自己的尊嚴比感情更重要。可是橙瑯并不是這樣,她才是真正愛著我。”黃庭只覺得眼角都似乎有些發(fā)痛,但卻是口不能言。否則定要罵這個笨蛋,什么都懂,偏偏在感情上一竅不通。也幸好他不能說話,沒有泄露出他對黃素仍然不能放下的內(nèi)心。光線晦暗,黃素的表情辨不分明:“你雖然不把藥引告訴我,我卻漸覺不需要了。看來你的藥并不高明,藥性會越來越淡。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落水狗更不如,看了就讓人倒胃口……”黃庭想笑,卻是笑不出,喉嚨里涌出腥甜的液體,胸腔里盡是悶痛。黃素并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痛苦,已然轉(zhuǎn)過身,向門外走去。密室中再次恢復(fù)死一般的寂靜和黑暗,腿上的傷處又傳來尖銳的疼痛。他一定以為黃素對他下不了狠心,所以不斷地給黃素施壓,可是黃素真正對他狠心時,他才知道,這種凌遲一般的苦楚,比死更難受。***轎子落在門外,侍女們打起簾子,便有一個宮裝女子徐徐下轎,她伸出柔荑,身邊的婢女秋月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她。她身著一襲鵝黃衣裳,翠綠外衫,越發(fā)顯得膚色瑩白,嬌嫩美麗。從龍宮島回來后,她性情變了許多,從昔日的潑辣刁鉆,狡黠多智,逐漸變成了今天越來越沉靜美好的女子,便如新酒陳了幾年,雖然香氣淡了許多,但卻更為醇厚。由于黃素在蟒部另有要事,所以不能親自來接她,但也按著中原的禮數(shù),請了媒人,又算了彼此八字,將她迎到泉州暫住,到時再選個良辰吉日完婚。她雖然對黃素說過,兩人少年相識,又都沒有長輩,江湖兒女不必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但黃素卻說,禮不可廢,雖然他們并不相信這些,但他還是想給她最好的。這一句話最終還是打動了她。年近雙十,在本朝已是大齡女子,雖然她不介意,但出門時總有人眉高眼低地說些閑話,心里總有些許異樣。在龍宮島這許多年來,愛慕她的男子雖多,但如黃素這般真心實意體貼周到的,卻是極少。即便她強煞了去,但在中原,也不得不為此苦惱,有一個男子為她將來打點,又知她來歷,對她尊重愛惜,此生便已足夠。她雖是這么想的,但對黃素卻并無多少愛慕之意,答應(yīng)下嫁也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