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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憤怒。 什么樣的男人明明擁有了這樣的女人還不滿足! 昨夜她獨自一人在酒吧買醉,就是因為未婚夫的背叛? 想到彼時彼刻她都還是清白的身子…… 那些無所謂,那些駕輕就熟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她只是想要放縱,也許還有報復的意思? 報復那個跟自己閨密搞在一起了的未婚夫? 甄佑乾沒說話,就靜靜地站在那里,聽著女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她已經輕輕地用額頭抵在了自己心口。 “我們四個人兩對一起來的,說好了今天出發去優勝美地……” 蘇瑭因為貼得太近,男人高熱的體溫和紊亂的心跳對她來說再明顯不過。 “你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忽然又仰起臉。 甄佑乾垂眸凝視女人精致五官。 她眉梢眼尾都跳躍著明媚的嬌俏和勃勃生機,先前的低落轉瞬即逝,絲毫找不到痕跡。 這是個善于掩藏內心的女人。 他忽然感到一陣陣難受,就像是心尖上一挖軟rou被人揪扯住一樣。 “想知道?” 蘇瑭不依不撓,似乎已經被那半杯瑪格麗特灌醉了。 “嗯。”甄佑乾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算作回答。 拿她沒辦法,那眼神里是三分寵溺,又有三分無奈,余下四分都是迷茫。 “那你吻我。” 都是她主動怎么行?蘇瑭眼尾上翹,笑得跟只小狐貍似的。 甄佑乾猛覺口干舌燥,“如你所愿。” 啞著嗓子說完,指尖就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一邊沉溺于女人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唇瓣,一邊自嘲地想…… 自己竟然像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似的,在酒吧吧臺邊跟一個女人摟抱著調情。 還旁若無人地,投入于這個綿長的濕吻。 她多大了? 雖然裝扮成熟,但看似嫵媚妖嬈的眉眼間隱隱藏著一抹青澀,自己大概比她年長快一輪了吧? 甄佑乾從來不覺得自己老,三十而立,正是男人最朝氣蓬勃的年歲。 但跟她在一起,那種時時刻刻難以自已的沖動,心里總是管不住的悸動,讓人感覺瞬間年輕了十歲。 …… 蘇瑭很喜歡這個“老”男人的吻和皮膚接觸。 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質令人著迷。 特別是此時擁吻在一起,對方從先前坐著開始就想掩飾的東西火燒似的再也藏不住。 那也很令人著迷。 蘇瑭推開他結束了這個吻,退開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 甄佑乾就是她的獵物,此時已經踩在了陷阱邊緣寸許的地方,這種狩獵的感覺格外令人興奮。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女人潤澤的唇珠,知道現在自己的窘迫已經無所遁形,便由著它去。 說來也是神奇。 昨晚天雷勾地火,二話不說就直入主題。 但那種毀天滅地的快意卻遠遠比不上今晚這樣,在喧囂的環境里享受二人之間獨有的靜謐來得令人怦然心動。 他們之間是反著來的,甄佑乾覺得新鮮,這個女人很可愛。 “昨天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 蘇瑭收了“定金”,這才開始忽悠。 甄佑乾了然,從聊天記錄中發現了閨密和未婚夫的茍且,所以半夜獨自出來黯然神傷。 “揭破了?” 蘇瑭搖頭,轉臉朝酒保打了個響指,“給我一杯今晚的特調。” 甄佑乾心里又是一酸,她忍了? “那今天呢?” 昨晚她說了今天會離開紐約,那意思不像是要回國,既然沒有揭破,也就是說她決定裝作不知道繼續四人旅行? 見女人沒說話,甄佑乾忽然又埋頭抬起她下巴重重親了一口。 “吻了,回答。” 蘇瑭忍不住笑出來,這男人真是可愛得讓人想狠狠推倒狠狠蹂躪。 “今天被我撞見他們,像我們剛剛一樣……” “然后?” 甄佑乾額角開始狂跳,要是那個男人在眼前,自己估計會忍不住狠狠揍他一頓。 “然后我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蘇瑭嘟了嘟嘴,“還不是很解氣怎么辦?” 甄佑乾失笑,抬手搭在她后腦勺把人按進懷里,“你不也親我了,可惜他沒看到。” “喂!” 蘇瑭掙扎著起來,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有你這么安慰人的?” 甄佑乾嘴角勾著淺笑,卻問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那你愛他嗎?” 他話音一落,就聽見自己心鼓如雷,臉上還要強裝鎮定,甚至保持微笑。 酒保這時把酒推過來,蘇瑭偏頭沒看他眼睛,“誰知道呢?” 甄佑乾對這個回答十分不爽。 “你不會還要原諒他吧?” 蘇瑭回頭丟給他一個“小子,你不懂”的眼神,“有些事不是簡簡單單愛與不愛……” 她戳著男人心口。 “訂婚了,懂?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家人的事。” 這話說得十分老成又無奈,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青春少女。 但甄佑乾卻是懂了。 看她的談吐氣質也不像是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孩兒,原來是聯姻? 這更加令人憤怒。 其實這也是甄佑乾不愿意回國的原因之一。 家里面已經電話念叨了無數次。 那個蘇伯伯家的老來女,人年輕又漂亮,知書達禮還是搞樂器的,是指腹為婚,娃娃親,你必須回來把人給娶了…… 是叫什么名字來著? 甄佑乾都沒留心,每次母親說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不過最近倒是奇怪,家里打電話再也沒提過什么娃娃親的事情。 如果他們終于要放棄逼婚了,他當然是喜聞樂見。 一想到那個女孩兒比自己小了十歲心里就是一陣拒絕,又不是童養媳…… “我以為你不是那種會被家人左右的女人。” 甄佑乾明白是一回事,理解與否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現在摻進了個人感情,他覺得必須要“點醒”她。 蘇瑭聞言輕哼了一聲,眼睛盯著他笑得格外嘲諷。 “叔叔,你多大了?” 甄佑乾呼吸一滯,臉上竟然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一時語塞。 “有些人就是喜歡打著自由的旗號任性。” 蘇瑭拉起他的手,一根根翻著手指。 “我當然不會被人左右,但那是我的家人,他們年紀那么大辛苦把我生下來養到現在,有的事讓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不多想,開開心心地安享晚年,那多好,那是我的選擇。” 說著又拿眼神撩他。 “責任,懂?” 她雖然沒直說,但前面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