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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落下,交易成交的前一刻,安宣再度舉著牌子:“一千兩百萬!”沒有別人參與競標(biāo)了。晏原和安宣不過兩個來回,這條項鏈已經(jīng)超過了它所有的價值。這是兩個生面孔。即便晏原的遠光這段時間不算低調(diào),但那畢竟還只是電子科技行業(yè)業(yè)內(nèi)的事情,大部分財團的控股人還是沒有放在眼里。唯有隱約有一兩個參加過白鹿發(fā)布會的人此刻卻盯著晏原,覺得眼熟。只不過,認(rèn)出來之后,那幾個人也就淡然了。一個最近勢頭正猛的電子科技公司,似乎曾經(jīng)和倒臺的姚卓有點沖突,可是運氣好,姚卓沒過多久就得罪了周家,再也沒有什么影響。這個年輕人身為公司總裁,想必有點錢,但也就是有點錢了。而另一個人……安宣更是陌生面孔了。他雖然在國外繼承了父母的遺產(chǎn),但這些和西京市都沒有關(guān)系,他來西京市這才兩天,除了今天帶他來參加拍賣會的一個朋友,沒人認(rèn)識他。奢華至極的宴會之中,西京市的名流們或端著酒杯,或拿著銀色的叉子小口地吃著糕點,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兩個陌生面孔之間地心理博弈,各個在心中揣測這兩位都是什么背景。平日里,即便是拍賣,所有人也會估算拍賣品的價值,但凡是有頭有臉沒有結(jié)仇的人,多半不會哄抬價格只為了搶一個東西。眾人來回打量間,晏原猶豫了片刻,掐著最后一次喊價格的時候揚聲道:“一千兩百一十萬。”又是加的最低價碼。可若是瞧著晏原的神色,這人還看似從容地輕輕抿了一口香檳,酒窩淡淡的,眼神靈動而意味深長。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在強撐還是當(dāng)真無所謂這些錢。安宣眼神閃爍,他看不透晏原的表情,心下一轉(zhuǎn),有了新的主意。既然他沒有辦法知道晏原的底線,那他不如試著反客為主?他笑了笑,神采飛揚:“一千兩百二十萬!”加價了十萬。這回,晏原舉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他笑著,酒窩更深了一些,像是高興了不少,竟是直接道:“一千三百萬。”安宣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晏原看來沒有多少加碼的資本了,否則的話,晏原不會在他假裝沒錢加碼的時候一口氣加到一千三百萬——看來是想最后一博,用這一千三百萬做最后的賭注。安宣看著晏原手中那杯被喝了一半的香檳,一時興起,也拿起一旁桌上的一杯香檳,對著晏原遙遙地敬了一下,隨即竟是一口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酒。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贏了:“一千四百萬!”豈料下一刻,還未等主持人說什么,晏原晴朗的嗓音穿過大廳,分明語氣平和,卻又仿佛帶著寒芒一般:“兩千萬。”滿堂皆驚。方才主持人已經(jīng)介紹過這條項鏈,材質(zhì)算不上多是頂尖,貴在這是一名知名設(shè)計師的最后設(shè)計。如果不是拍賣會上,這個價格足夠買下兩條這樣的項鏈還有剩余。安宣很清楚這一點,可他看著晏原,心下那口氣總是壓不下來。他自小在長輩和陸溫禮面前裝乖作巧,其他人也在他這邊討不了什么好處,再加上父母早逝,更是沒什么會讓他不快。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壓著。在陸溫禮家的時候,安宣看到晏原便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陸溫禮雖然不愿意靠近他,但是他起碼是陸溫禮的鄰居,多多少少從陸溫禮的父母親戚那邊了解到陸溫禮,自己也揣摩了不少。以陸溫禮的為人,別說是和人同居了,即便是和一個人肢體接觸,陸溫禮都會有些不樂意。那樣高傲而又足以蔑視一切的人。那樣的高不可攀,高到即便是仰望,安宣都能被陸溫禮所吸引。可這般形式的陸溫禮卻突然有一天,不僅在一個西京市住了好幾年,住在一個簡簡單單的復(fù)式小樓中,還有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同居人。他咬了咬牙,明知自己現(xiàn)在并不理智,卻又實在無法攔住自己。“兩千一百萬。”安宣的聲音已經(jīng)不如之前那樣高昂——這個價格是他最后的底線。如果晏原還繼續(xù)加碼,他或許就拿不出這么多流動現(xiàn)金了。——晏原確實沒有繼續(xù)加碼。聽到安宣報價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安宣被他氣到了。他也效仿了安宣的動作,遙遙地敬了安宣一下,杯中香檳一飲而盡,他還倒了倒酒杯,沒有一滴酒滑落出來。隨后,他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多安宣擺了擺手,無聲道:“再會。”晏原轉(zhuǎn)頭,伴隨著成交的聲音,從容不迫地走出了拍賣會場。他身姿挺拔,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帶著十足十的貴氣,帶著一身清雅而來,離去時也瀟瀟灑灑。安宣手一頓,眼神暗了暗,盯著晏原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會場中,他這才恢復(fù)了勉強的笑容。晏原剛才根本就是在詐他!從一開始慢慢加碼,到后來突然報出高價,從頭到尾,他在揣測晏原的心理,晏原卻把他猜了個透!對方?jīng)]有打算買下這條項鏈。從今天起,他才剛到西京,怕是這些名流之間都會把他當(dāng)成飯后談資了——那個一時賭氣花了兩千多萬買一條項鏈的冤大頭!從始至終,晏原都是想讓他當(dāng)這個冤大頭罷了。是他自己一時血氣上頭,理智控制不住想法,現(xiàn)在回過神來,看到晏原那得逞的笑容,安宣便覺得氣血洶涌。這人舉止優(yōu)雅卻胸有城府,有多有錢看不出來——畢竟最終付這兩百萬的人并不是晏原。安宣將方才晏原的表現(xiàn)看在眼里,氣惱之余,心生疑惑。這是哪里來的青年,有這樣的見底城府和身家,還和陸溫禮同居?……晏原走出了拍賣現(xiàn)場。拍賣在一個酒店的大堂舉行,他剛一走出大門,便看到了酒店外層穿著整齊的保安。透過一個又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身影,晏原遙遙地看見對面的馬路邊上,正停著一輛小破車,還亮著雙閃。他笑了笑,快步走到了車門旁。“陸溫禮,”晏原一把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里,“你來的這么快?”陸溫禮一手扶著方向盤,他微微側(cè)過頭來看了一眼晏原,目光淡然,輪廓分割光影。盛夏如同烈火烹油的熔爐一般,似乎只要空氣粘上皮膚,如同溫度沾身,甩也甩不掉的悶熱。可陸溫禮的車停在這里,車內(nèi)空調(diào)似乎開了很久,晏原一進來便感覺涼颼颼的,像是這輛車的主人一般,不論多么熱烈的東西,到了他的身邊都會沒了聲息。晏原突然有點佩服安宣。安宣從小認(rèn)識陸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