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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庫出來,有直通頂層的專屬電梯,也不用跟其他人碰面。莫殷敲開嚴漠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男人正坐在桌邊看著手上的一份文件發呆。嚴漠的辦公室位于最高層,建的又寬敞,擦得光可鑒人的窗戶玻璃將室外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進來,一時的亮堂。莫殷在門上敲了敲,笑道:“這大中午的嚴五爺是沒事情做嗎?居然在發呆?我可敲了好一會的門了。”嚴漠一手拿著紙,一手紙筆,聽到莫殷說話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來。他之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時顯得很是慌亂,不僅站起身時帶的身|下的椅子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還差點弄翻了桌面上的紙筆。嚴漠站起身后楞了幾秒,像是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慌張地把桌子上放著的幾個相框放倒,動作迅速到不可思議。莫殷站在門口看不清他桌面上的東西,看嚴漠這么手忙腳亂,當時就一愣:“……我是來的不是時候嗎?”嚴漠輕咳一聲,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卻是努力地在維持自己面無表情的臉:“我只是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坐吧。”說著引著莫殷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一柱在地下停車庫停好車之后就執意在車里等著莫殷,沒有跟上來。就自己一人,莫殷也沒糾結太多,跟著嚴漠到一邊坐下,頓了頓之后笑道:“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五爺之前忙我的忙。要不是有你幫忙,我對付蘇維沒那么容易。”之前蘇維和裴麗要對付他的時候,莫殷和江訪琴有意讓他們把事情做絕了之后他們才好反擊,就特意讓莫殷找了嚴漠,讓他這段時間刻意表現出與自己關系不好的樣子。否則有嚴漠在,無論蘇維和裴麗怎么做,那么媒體都是不敢完全聽他們的。這件事說起來只是件小事,并不會廢嚴漠多少心血,但莫殷說話做事周全慣了,這些事你不能因為自己覺得是小事就不刻意去感謝。朋友間的感情是需要維系的,否則一方的付出不被當一回事久了,再熱的心都會慢慢冷了,這朋友關系自然也就淡了。莫殷笑道:“總這么讓五爺幫我的忙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好好報答。”嚴漠看他一眼,神色不變:“等這次的事情成功了,一起還吧。”他話里似乎帶著點若有若無的其他意思,可莫殷的心思完全在嚴漠說的前半句話上了,楞是一點沒注意。莫殷難得表現得十分激動:“你之前在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嗎?那部劇真的……”嚴漠道:“是,上面據說在籌拍一部官方的大型電影,名字據說定了叫。請的都是大制作、大導演、大編劇。我想著這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應該會感興趣,去想辦法給你要來了個角色的試鏡機會。你如果沒問題,就跟我……”“沒有!當然沒有!”莫殷從來不會在嚴漠說話的時候打斷他,這次卻是激動的有些忘乎所以了,“我們什么時候去?”嚴漠看他一眼,終于是笑了起來:“你要是想,我們現在就去。”嚴漠話落,莫殷登時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莫殷平時一向表現地頗為成熟,他今年明明才20歲,算起來比嚴漠小了整整六歲,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舊時家里條件不好的原因,莫殷一向成熟。他性子又那么長袖善舞,時刻都注意著關注著別人的心情,從來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便是偶爾任性,也是恰到好處地在表示親密,像現在這樣的明顯帶著愉悅和依戀意味的表情,嚴漠卻是從未在莫殷臉上見過。嚴漠看著莫殷的表情,眼神閃了閃,視線忍不住朝一邊桌面上被扣倒的相框上瞄去。如果我對你足夠好,你能不能在將來……也回報回我萬分之一?第109章電影嚴漠小的時候,因為差點被綁|架的原因,從小性子就特別冷淡。他不喜歡出門去玩,也不喜歡和其他同齡人交流,甚至可以說,除了家里的父母jiejie,他對任何人都顯得有些愛答不理。嚴父嚴母愛子心切,對嚴漠的這種狀況十分擔心。哪有小孩子是該這樣的?性子這么沉,還能叫孩子嗎?嚴父嚴莫為了讓嚴漠表現出一些同齡兒童該有的活潑朝氣來,整天想放設法地把朋友親戚家的孩子帶到家里來,想讓嚴漠親近他們。嚴父嚴母甚至想過索性再要一個孩子,要是年紀差得不大,興許嚴漠對著一個有血緣關系的弟弟\meimei態度能溫柔一點。但一直毫無效果。嚴漠的jiejie嚴洛比嚴漠大八歲,那年剛遇上她的丈夫張文華。彼時的嚴洛還是個留著黑色筆直長發的清純過人的妹子,她喜歡坐在嚴漠身邊,拉著自家弟弟軟綿綿的小手絮絮叨叨地跟他說幾個小時的“朋友是一種多么有趣的生物”。嚴洛說“朋友就是你一跟她說話就會覺得開心,跟她聊再久的天都不會覺得無聊”。嚴洛記得那時還年幼的嚴漠抬起他那張從小就生得粉雕玉琢、卻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道:“可我覺得和他們在一塊玩都很無聊,我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們說。”嚴洛被噎了幾秒鐘,幾乎有些賭氣地說:“那一定是你還沒遇到那個你想和他說話的人!爸媽找的人都不對!”嚴漠:“都不對?”“反正、反正……”嚴洛急得有些慌不擇言,想到自己不久前遇到的男人,脫口而出,“至少等你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了!到那時哪怕你跟他一句話不說,你也會覺得有趣!”說完卻是紅了臉頰。那時的嚴漠對自家jiejie說的話頗不以為意。年幼的他覺得身邊的一切人都是些聊聊無趣的存在,哪會有例外?可凡事,總會皆有例外。嚴漠抬眼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人。嚴漠話說完之后,難得激動的莫殷便立即拖著嚴漠下了樓,往車庫的方向走去。他們正走到走廊的一排窗戶前面。身邊是頂樓的朝陽面的玻璃窗,有敬業的保潔阿姨將它們擦得幾可發亮。秋季午后的晴日陽光,是“一鶴排云上”的清明軒亮。他身邊的男人,偶爾回頭看回來時的眸子,是比一闕晴空更耀眼的光亮。嚴漠想起那些擺在自己辦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有藍衣墨發、一手拿劍、一手飲酒的天外劍仙,他坐在枝葉繁茂的樹杈上,低眉時看下來的眼睛里有著一池像是陽光碎片的金色眸光;里面有一襲紅衣臥于桃林樹下的舊時俠客,腰間一邊別一把血玉蕭、一邊掛一張半面銀色面具,桃花紛落,男人抬眼呆忘天空,便把眼尾也染成了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