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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到底是這輩子第一出正式戲,難免緊張。為他上妝的正是戴妝的徒弟肖月。小姑娘其實生性開朗,就是不擅長和陌生人交流。因著之前一天也算是已經(jīng)和莫殷混熟了的原因,在莫殷面前倒比剛見面時放得開許多了。此時看莫殷這幅樣子,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張啊?”莫殷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畢竟是我的第一場戲,又是放在最前拍,所以有點……”魔教教主這個身份在里是與女主角珠玉最早認(rèn)識的男配,在珠玉入宮前兩人便因為陰差陽錯遇見了。是以在劇里面,莫殷的戲份是除了女主角以外排在最前面的。孫導(dǎo)為了讓演員們更快地找到感覺、融入環(huán)境,第一場戲選的便是整部劇本里堪稱經(jīng)典的珠玉與教主在花燈節(jié)上相遇的戲份。所以說這第一場戲莫殷便得上場。作為一個新人演員,有些緊張也是正常。肖月抿著唇笑,也不多說安慰的話,只沉默著為莫殷上妝。教主的妝容其實是略復(fù)雜的,但肖月手藝好、莫殷又來得早,等劇組人員將場景基本搭好的時候,莫殷的妝也就正好化完了。見莫殷還一直緊盯著手里的劇本看,肖月笑著讓莫殷看鏡中自己的模樣:“別緊張,你看——”肖月掰著莫殷的下巴讓他看向身前的化妝鏡。鏡中人墨發(fā)星眸、劍眉星目。肖月:“你就是教主長絕,這世上絕對不會有人能比你能把這角色演得更好。”她說著又為莫殷整了整紅衣,輕輕地幫他帶上白玉面具:“去吧。”去吧,去讓世人看看,什么才叫絕代風(fēng)華。**********************花燈節(jié),正月十五,明月如盤。這晚月色皎潔,璀璨如火;比天上明月更璀璨的卻是地上十里長街連綿花燈。人間一副熱鬧景象。珠玉穿著昨日新做的衣裳,提著一盞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致花燈,穿梭在人群里。她一年能出府游玩的機(jī)會極少,此時難得出門一趟,自然興致高昂。一路走、一路瞧,根本不管身后婢女氣喘吁吁地呼喚。道邊白發(fā)老翁手持一大束剛做好的新鮮糖葫蘆,前方木雕小販一雙巧手又雕刻出了一栩栩如生的小人兒,左側(cè)大娘推著的饅頭車?yán)锷l(fā)出陣陣甜香。珠玉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走著走著就亂了方向。等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時,身后已不見一直根本的婢女小廝,身邊人潮涌動,卻都是陌生面目。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不熟悉路的嬌小姐這才有些急了,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想著隨便找個人問問路。尚書府那么大的招牌,應(yīng)該不難找吧?珠玉提著裙擺隨便挑了個方向走去,見前方有人,正想開口問路,一抬頭卻驟然驚了。眼前人血色作裳、墨色作發(fā),臉上一副白玉面具,遮了面孔大半,露出的小半張臉上眉眼如詩如畫。前方人流涌動。那人生一對璀璨鳳眼,眸色墨黑,正倚靠在墻角邊手持白玉酒壺飲酒。他也不用酒杯,就直接這么對著酒壺嘴喝,喝得快了便有酒液順著唇角流下,流過他微微揚(yáng)起的脖子,流入被紅衣包裹的胸膛里。那處光線黯淡,頭頂只一盞蓮型花燈,燈光搖曳,恍若夢境。那人仿佛是……游離于人世外的另一絕景。珠玉走上前的腳步瞬間停下。她也不知怎的了,就這么站在那,呆呆地盯著那男人看。腦中迷迷糊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原本一直注視著遠(yuǎn)方的目光回轉(zhuǎn),挪到了珠玉身上。他黑鴉尾似的睫毛掀了掀,像是將珠玉從頭到尾打量了遍。珠玉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后竟是下意識地站直挺胸,像是方便對方更好的打量自己似的。這動作剛一做出來,珠玉便后悔了。因為她看到對方先是楞了楞,接著像是被愉悅了似地低聲笑起來。那笑聲低低啞啞的極是好聽,珠玉卻只覺得心中懊悔不已。少女紅了一張臉,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我這是在干什么!怎么……怎么做這種事!這下好了,那人一定以為她是個青樓女子般不知廉恥的女子了!少女臊地直跺腳,臉色更紅。男子像是被她反應(yīng)逗笑,抬手,舉起酒杯,竟是對著珠玉遙遙一敬。珠玉一愣,還沒明白對方此舉何意,卻突然就聽見耳邊突然響起颯颯風(fēng)聲。有東西極快地從她耳邊掠過,帶起她發(fā)絲輕揚(yáng)。這是——珠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見那剛才還慵懶地站著的男人衣衫突然一動。珠玉仿佛看見自己眼前極快地閃過一抹艷紅血光。眼前竟是一片紅色。珠玉瞪大了眼。她竟是在男人懷里。男人一手?jǐn)堉皇謪s是十指微張。他的指間纏著透明的絲線。纖細(xì)如發(fā),卻又鋒利如刃。男人帶著她在空中轉(zhuǎn)了圈,落地時紅袖一掃。珠玉聽見不知何處似乎傳來幾聲痛乎,眼前血光頻閃。珠玉在他的懷里,呆呆地仰著頭,看到男人櫻色的唇微勾:“不自量力。”聲音里滿是輕蔑,聲音卻好聽得讓人耳朵發(fā)癢。珠玉渾身僵硬。抱著他的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種極濃郁的香氣,直熏得她頭暈眼花,兩頰的紅暈不止沒消,反而更深了。一炷香之后,那些之前企圖偷襲男人的人終于被消滅干凈。男人攬著珠玉輕巧落地,墨色長發(fā)仍舊極柔順地散在身后。不遠(yuǎn)處燈火輝煌、人來人往,仿佛根本沒人注意到這不起眼的角落里剛發(fā)生了多么驚心動魄的打斗。穿著紅衣的男人將珠玉輕輕放下,低聲道:“冒犯小姐了。”珠玉還沒從剛才突然的打斗中反應(yīng)過來,只呆呆地看著他,傻傻地眨了眨眼。男人就看著她笑了起來。他靠近珠玉,帶笑的聲音幾乎就在珠玉耳邊響起:“小姐……你耳朵好紅啊。”哄的一聲。珠玉這下連脖頸都是通紅的了。男人見了笑聲愈發(fā)暢快。他仍是端著酒壺,轉(zhuǎn)身離開。珠玉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為何,突然大了膽子,揚(yáng)聲問道:“公子可否告知姓名?”紅衣男人的腳步停了停。他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花燈燈火下的側(cè)顏精致如畫。“長絕。”男人帶笑的聲音響起,“我無姓,名喚長絕。小姐可記住了?”小姐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