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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和師尊一道,尋由頭對宗門來了一次大清洗,試圖找到那人。可是,手段用盡,最終也只找到了一些其他宗門安插進來的探子。”“我和師尊都覺得不可能,可是當每個人站在我面前時,我確實是打心眼里地覺得他是可信的,如今回想,就像,”他說得有些艱難,“就像是有什么無形的力量蒙蔽了我等的雙眼一樣。”他疲憊不已地自嘲道:“或許是天要亡我留仙宗吧。”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未必真把這事推到“天”的身上,林稚卻在一瞬間想到了許多,霎時間脊背一涼,滿腔沸騰的殺意都冷卻殆盡。他想,難道這就是“劇情”的力量嗎?因為劇情要讓留仙宗可是他明明沒寫過,為什么卻會有這樣的劇情?當初的那本書,真的是他寫下的嗎?他試著沉下心來,在記憶深處扒拉出當初落筆時的一點一滴,然而大概是他穿進書里太久了的緣故,他還模糊記得開坑的初衷,個中細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他以為自己是局外客,反復提醒自己必將離開,一直以來也從未在這個世界的人身上投入太多感情,可是現在想想,他當真還能置身事外么?他的冷漠看似保全了自己,可實際上,是不是做錯了?“七師弟?”林稚忙收回思緒,看向殷季:“掌門師兄。”殷季道:“如今留仙宗這般光景,你可有什么去處?”林稚幾乎是立刻就下定了決心:“我留在這里。”殷季:“那師侄呢?”林稚的指尖都有點發冷,猛地一掐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身為仙門中人,自當負一份責任。且他被困在封神山內,我貿然回去,太不明智。”那可是他方才睡到的心上人,他要把他活著帶出來,而不是讓自己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就先死在封神族手下。封神族既然對沈煥有所求,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對他太過不利。他要抓緊時間……抓緊個屁,沈煥竟然敢擅自作主,是皮癢了嗎!可無論他有多坐不住,他還是逼著自己把沈煥的事壓到了心底,著手和殷季等人一道,處理好門派內的事務,再依次拜訪其他仙門,商議應劫事宜。不管有什么內情,當年那些各家仙門的天之驕子都是沈煥殺的。他作為沈煥的師尊,在受害方那邊也不受待見。他們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拂流堂。拂流堂并不歡迎他們。到了山門口,便有守門的弟子把他們攔了下來。一開始還不敢認,待確認了他二人的名姓,嘴上沒說什么,眼神卻幾乎都冷了下來。只是礙于禮數,殷季畢竟是長輩,才有一個看起來脾氣好些的弟子皮笑rou不笑地說了一句:“殷掌門稍待片刻。”這一等待,便是數個時辰。直到太陽西沉暮色四合,那前去通報的弟子才領命回來,不冷不熱道:“二位請隨我來。”拂流堂的掌門于岑正在殿中相候。畢竟是一個大派的掌門人,涵養比起門下弟子要好得多,見到殷季時態度也與往常一般無二,笑容親切:“殷兄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但凡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愚弟必然在所不辭。”又看向林稚:“這位是?”林稚常年獨自在止水峰修行,要么就是一個人外出歷練,極少參與社交,因而他對于仙門百家而言,仍然算是一個新面孔。林稚上前一步,眉目微斂:“罪人林稚,見過掌門。”于岑笑容漸消,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可是止水峰峰主清寂真人?”林稚早已料到這一幕,平靜道:“正是。”于岑便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只兩人畢竟初相識,有什么話也不便問詢,只能客氣地夸了一句“林道友好人才”,便又轉向殷季,道:“殷兄?”殷季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半尺見方的盒子,那盒子乃是由上等黑鏡玉打造,顏色極濃郁深沉,邊沿偶爾閃過一線婉轉的流光。這是儲存極珍貴的事物時才會用到的容器。于岑一愣,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過,皺眉不贊同地說:“殷兄與我多年交情,怎的今日反倒生分起來了?人來便是,這禮我可都不能收。”殷季道:“是我留仙宗對貴派弟子的賠罪禮,還請于掌門收下。”于岑的手指在扶手上輕叩幾下:“這事不當怪罪殷兄,怪只怪封神族妖孽太狡猾,我知曉留仙宗也損失慘重,底下弟子不懂事,殷兄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仍是沒有收。殷季一咬牙,正要豁出去,林稚卻攔住他,對于岑道:“劣徒造下殺孽,是林某教導無方,某愿一力承擔。只是仙道劫數已至,掌門仁義,還請網開一面,給鄙派弟子一條生路。”封神族所圖甚大,仙門要聯合起來,這道理誰都懂。可仙修那么多,如今的留仙宗雖然仍可算是頂尖戰力,卻也并沒有頂尖到了缺之不可的程度。這種卑微的祈求的話,不該讓殷季來說。林稚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晰:“至于林某,任憑掌門處置。”于岑于岑:“林道友這話的意思是?”殷季道:“近來妖族動作頻繁,仙道子弟每每在外出歷練時死于他們手下,行事這般猖狂,必定有所依憑。”殷季道:“其他各門派,我亦會與林師弟一一拜訪。只要能讓我門下弟子有個歸處,留仙宗分給各位,也沒什么。”于岑不動聲色地問:“那依殷兄之見,他們的依憑是什么?”殷季把林稚拽回去,道:“不知于兄可否發覺,原本同境界的妖修雖說會比我輩仙修要強上一線,但也強得有限,近來,其實力卻是完全碾壓我輩。且妖族本來各自為政,互有齟齬,如今也隱隱有尊封神族為王的意思。”于岑點點頭:“殷兄說得是。”殷季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聞,封神族大逆不道地,要造神。”于岑沉默了一會兒,輕飄飄地道:“這話,是林道友告知于你的。”林稚坦然道:“是我。”于岑臉上現出沉吟之色,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