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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這個聲音……分明和清寂真人更像。紛亂的思緒還沒來得及整合成結論,沈煥便已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一般,竟然沒忍住打了個寒顫,本能地退了半步。林稚把他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心想,看來他大乘期的威勢還在。他沒鬧明白沈煥過來又不說話是為啥,但也不愿意去追究,打算不輕不重地罰他一頓,便算是揭過此事。他于是含著薄怒道:“沈右使莫非是在戲耍本座?”沈煥猛然醒過神似的,匆匆低下頭道:“屬下知錯,任君上責罰。”他的語氣倒也沒顯得太過慌張,這很符合他一貫的表現。只是他低著頭,林稚便看不清他的表情,這讓他無端地有些不安,面不改色地道:“罷了,念在你重傷在身,本座便不罰你,西浣海處有……”他打算隨便找個由頭把沈煥支出去,門卻陡然被風吹動,飛快地關上,只在合上的一剎那發出了“嘭”的一聲響。林稚心里咯噔了一下,這深宮哪來的風?他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想破了頭卻不知哪里出了紕漏,念頭急轉,干脆連借口也不找了,犯病了似的忽然冷下臉道:“滾出去。”沈煥不聽,往前踏了一步以示自己認錯的決心,說:“弟子知錯。”說完這半句他膽大包天地抬起了頭,緊緊地盯著林稚的一舉一動。林稚一開始還沒明白他為何忽然說話大喘氣,等了一下沒等著下半句,才后知后覺這半句話的主語是什么。臥!了!個!大!槽!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來控制住心底瞬間掀起的驚濤駭浪,免得自己一個不小心嘴唇抖一下,所幸他還戴著面具,只要不是做出震驚得張大了嘴這種動作,就還可以糊弄過去。他這幾日也不過是給沈煥補了一下魂而已,那種靈魂的牽動,大可以推鍋給血龍芝。就像他和系統說的那樣,沈煥最多也只是懷疑……然而沈煥根本不是那種會因為一點懷疑就輕舉妄動的人。此刻林稚回過味來了,再想起沈煥方才的種種表現,除非他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出這人是有備而來。他又想起,沈煥方才臉上一瞬間的震驚不像作假,他在震驚什么?林稚的腦子轉得飛快,削弱了一半的神魂頓時有些撐不住。他便停了分析,當務之急是把沈煥攆出去。——他這時已全然沒了一開始“打不贏咱也跑得了”的自信。眼看著沈煥一步一步地逼近,林稚的眉眼里登時染上了被冒犯的惱怒,寒聲道:“沈右使,本座看你是不想活了。”沈煥置若罔聞,又邁了一步。他走得不快,緩慢疊加起來的壓力卻更讓林稚心弦緊繃,決定重振君威,掌心剎那間聚起偽裝成魔氣的靈氣,毫不客氣地重重打出。眼前卻忽然一花。下一瞬,脖子上驟然傳來大力,他整個人被掐著脖子重重地推倒在了他奢華,厚軟的榻上。林稚震怒:“你放肆!”作者有話要說: 還滿意你們所看到的嗎(推眼鏡)——————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安啊2個;炸源餅、無語、山蓮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荒蕪10瓶;長安夜話、留得殘荷聽雨聲、南風2瓶;鵺語、詹旭陽、阿臨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第71章心火沈煥充耳不聞,牢牢地壓制著他,另一只手放在他耳畔的玉枕上,林稚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只手,修行之人,不是特別嚴重的傷,一般都不會留疤,更不會因為持劍之類的就磨出繭子。因此那只手還是很漂亮,白皙,修長,手指微微蜷曲,被玉枕一襯,仿佛也有了玉的瑩潤,手背上,薄薄的一層皮下可以看見淡青色的血管,并不凸出,襯著有些蒼白的皮膚,有種孱弱的美。這是一雙會讓人想起高檔玉制品的手,外表精致,脆弱而無害。而現在這藝術品之一就緊緊地箍著他的頸項。寢宮終年陰涼幽寒,林稚被按在他那總也捂不熱的錦衾里,終于第一次在不自力更生的情況下感受到了暖意。此情此景,是多么的讓他眼熟啊。沈煥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神色晦暗不明,林稚便配合地擺出冷戾怒極的表情,一雙眼幾乎要噴火,威壓更是釋放到了極致。——企圖把沈煥掀下去。沈煥卻絲毫不為所動,他也不說什么“弟子知錯”“屬下知錯”了,君上也不叫了,只是不聲不響地看著他。林稚森寒道:“沈右使,你這是以下犯上!”沈煥聞言,神色終于有了變化——他挑了一下眉梢,而后眉眼一彎,笑了。他這一笑竟然一點也不陰沉,和他從前在止水峰的樣子有七八分像,極恬淡而含蓄,眼神是恰到好處的溫柔。很有君子風度的笑。笑得一身黑衣都有了端莊出塵的味道。如果他的手沒有卡著林稚的脖子,一切都完美了。林稚絕望地想,看啊,他掐著我的脖子笑得多開心啊。沈煥慢慢地斂了笑意,手指終于大發慈悲地微微松開了點,慢條斯理道:“君上恕罪。”林稚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作瀕臨氣死狀。心里卻不免因為他這一讓步而微微松了一口氣。結果他這口氣還沒松到一半,沈煥忽然俯下|身,氣息撲面而來。林稚的瞳孔一縮,下意識地伸出空著的那只手,一巴掌呼到了他臉上。他對眼下這么個情景實在是有心理陰影,簡直要懷疑沈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然怎么就能把那晚的事還原了個七八成。冰冷的床榻,掐著他的脖子,還有清醒著比不清醒更可怕的人。沈煥被他擋住,出乎意料的并不勉強,只是彎著眼睛又沖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