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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林稚關(guān)上門,徑直走到那面墻跟前,輕車熟路地在一中空處按了一下,墻面翻轉(zhuǎn),露出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

林稚走進去,墻面又自動合攏。

密室內(nèi)不通風(fēng),不開窗,一片漆黑。他打了個響指,掛在四面墻上的夜明珠應(yīng)聲而亮,柔和的光幽幽地照亮了這巴掌大的地方。

不同于寢宮的金碧輝煌,此處逼仄狹小,其中擺設(shè),不過一桌一椅一蒲團而已。在幽暗昏惑的珠光下,隱約可見那椅子上做了一個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喝茶,理所當(dāng)然得仿佛這是自家的屋子。

一直到林稚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沒有讓座的意思,就讓這兇名遠(yuǎn)揚的堂堂魔君干站在一邊,等他把茶盞里的茶都品完了,才一撩眼皮道:

“人你可見到了?”

這人還是林稚的熟人——敖青。

“見到了。”林稚不耐煩地說,“讓開。”

敖青偏不,他的尊臀仿若有千斤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卣持巫樱瑢α种呻[有不悅的眼神視而不見,道:“魔君這茶倒是不錯。”

林稚瞇起眼睛,陰沉地盯著他。

敖青不慌不忙地起身,龜毛地理了理袖擺,笑瞇瞇道:“魔君莫氣,我那侄兒就勞駕您多加照看了,他不聽話,舍妹甚是傷懷,若魔君能叫他早日回家,我封神族來日必有重酬。”

林稚瞥了他一眼:“來日?”

敖青嘆了一口氣,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玉瓶:“今日也可,魔君大人當(dāng)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林稚收了玉瓶,這才露出一個笑模樣,開始攆人:“行了,你可以滾了。”

敖青目光一閃,叮囑道:“對我那侄兒,你百般折磨都行,只有一點,魔君切勿碰他的血。”

林稚低垂著眼,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小巧的玉瓶上,聞言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嗯,本座曉得了。”

敖青:“魔君?”

林稚聲音驟冷:“怎么,本座如何行事還要你看著不成?一條墮魔的龍罷了,如此意志不堅定,本座還瞧不上。也只有你們封神族才會這般看重。”

他自己也入了魔,哪來的立場對別人評頭論足?合著別人入魔都是意志不堅定,就他是無可奈何不成?

敖青想起這位魔君的事跡,眉頭一皺,到底什么都沒說,一拱手,便從另一扇暗門走了。

林稚也拿著玉瓶走了出去。

系統(tǒng)忽然道:“他去了主角的房間。”

林稚“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寢宮內(nèi)靠墻有一排書架,魔君不愛讀書,書是沒多少的,各種中看不中用的稀奇玩意兒倒是擺了許多。林稚緩步行至?xí)芨埃哑咳蜷_,用手在瓶口輕輕地扇了扇,聞到了一絲異香。

是成年龍。

還真是有誠意,要知道敖青一開始來見他的時候,付出的定金也只是一頭幼年期的龍的龍血。

這玉瓶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內(nèi)里卻另有乾坤,裝下一頭龍都綽綽有余,料想敖青也不會敷衍他。

林稚把玉瓶放在書架上另一個同色的玉瓶邊,垂下眼簾掩住了眸底的深思。

這兩條龍自然不是封神族一脈的,可畢竟同為龍族,就算是他們族人稀少,顧惜血脈,這付出的代價是不是也昂貴了一些?

一個和本族離心,又已入了魔的后輩,當(dāng)真值得不擇手段也要讓他走投無路,回歸族里么?

他們就不怕引起眾怒,被其他幾脈的龍族針對嗎?

“阿系。”

系統(tǒng):“什么事?”

林稚張了張嘴,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事,我就想問問,沈煥他媽為什么不姓敖?”

“主角跟他父親姓。”系統(tǒng)沒聽懂,一頭霧水地控訴,“你干嘛說臟話?”

林稚:“……”

林稚一言難盡道:“你是沒睡醒嗎?”

系統(tǒng):“……”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明胭覺得敖不好聽,自己把姓氏去掉了。”

“這樣啊。”林稚若有所思,“那她還挺瀟灑。”

妖族雖說不像仙修那般有諸多繁文縟節(jié),但像龍族這種大族,不立規(guī)矩則已,一旦立了便不可輕犯。圣女固然地位超然,也沒超然到可以隨便改姓的地步吧?

拂流堂斗法臺也是,是誰給了她底氣,叫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把眾仙門的臉面扔在地上踩?她就不怕引發(fā)人妖兩族的混戰(zhàn)么?

那廂,沈煥在容愚的引導(dǎo)下搬了家,也無心探聽魔宮秘事,送走了容愚便徑直盤腿坐下修行。

自那日當(dāng)著眾仙門的面激發(fā)體內(nèi)妖

血后,他從沈父那兒得到的人族血脈便已被吞噬得一干二凈。后來又跳了魔淵,如今體內(nèi)以魔氣為主。

只是妖族和人類不一樣。人乃萬物之靈,天賦靈根,修行以掠奪天地間五行靈氣為主,入魔后靈氣被污,便成了魔,無可轉(zhuǎn)寰;妖之修行依靠的卻是血脈之力,他成了龍,一輩子都是龍,妖力只會被壓制,卻永遠(yuǎn)也不會被同化。

便如此刻,他驅(qū)使魔氣運行了一個周天,暢通無阻,但仍然能隱隱感受到蟄伏下來的妖力在骨隙和血脈深處蠢蠢欲動,動靜雖小,卻有蓬勃生機,攪得他的心也無法安寧。

就像……

就像在止水峰的那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

沈煥呼吸一滯,心境激蕩了一瞬,突兀地收了功,合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昏暗一片,大得有些空曠的房間。

不是止水峰。

也不會有誰趁他入睡時,為他安撫體內(nèi)妖血的躁動。他已經(jīng)覺醒了全部血脈,這些事情他自己也可以做到。

拂流堂一別,今后大概都再無相見的時候了。

種種疑惑也只能壓入心底,連同那些隱晦的,不敢訴之于口的心思一起。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沈煥飛快地斂去了臉上的悵惘之色:

“誰?”

來客推門而入,對他微微一笑:“侄兒,別來無恙。”

沈煥神色驟冷,防備地盯著他:“你來做什么?”

敖青輕輕地嘆一口氣,無奈地說:“你不必對我這般防備,左右咱們也是一家人,只是你鬧也鬧夠了,是時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