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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會猝死嗎!好一會,那種眼冒金星耳邊嗡鳴的現象才減輕了一些,林稚閉了閉眼睛,確認他如今就是個骨頭被打碎了的人,便沒想著掙開沈煥,直接把目光轉向聞笛,道:“你可有話要與為師說?”聞笛一僵。林稚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他臉上擔憂的神情緩緩隱去。“這么快就被發現了啊?!彼?,眼神仍然是林稚熟悉的,透著一股滿不在乎的勁兒。“不過也沒關系,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br>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三更來修文————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蓮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肥肥20瓶;玉竹葉青10瓶;灌江口扛把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第48章聞笛此言一出,沈煥攙著林稚的手便不由得緊了緊,宋沉璧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陌生的少年,驚愕道:“師弟,你在說什么?”聲音細弱,比幼貓的叫聲也就強了那么一絲,聞笛不為所動,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林稚披著個清冷仙人的殼兒,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表面上也只是輕輕地皺了個眉,含蓄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聞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慢慢上揚,直到頰邊露出了兩個不常見的梨渦。他懇切地疑惑道:“真人,你們止水峰從前造的孽,你當真半點不知情么?”——不,我只是個假貨。他不吭聲,聞笛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他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顆沒有丹香你我,看不出作用的丹藥,被他捻在指間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他說:“不知情便不知情罷,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念在這些年的師徒情分上,我便帶你去看看真相。”他說著,又看了沈煥一眼,笑容里摻了些許狡黠,補充道:“勞煩師弟和師姐在此地稍等片刻啦。”說罷,轉身就走。林稚在腦海里輕聲呼喚:“系統?!?/br>沒有回音。這是讓他一個半身不遂的殘疾人自己拿主意的意思了。林稚心里窩火,一瞬間腦補了十萬八千種把系統千刀萬剮的方法,又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藥——為了維持形象,動作還得優雅!沈煥察言觀色,此時已看出了他的意圖,低聲道:“師尊。”林稚:“放開?!?/br>沈煥微微一震,到底還是一點也不干脆地松開了手,似乎有些委屈。林稚一眼看見那張溫雅俊秀的臉,心便克制不住地軟了一下,低聲道:“等為師回來?!?/br>沈煥彎了彎嘴角,笑是林稚見慣了的溫和,眼睛卻沒什么笑意,黑沉沉的,沉淀著什么。他這么欲語還休地望著林稚,卻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垂下了眼簾,道:“好?!?/br>林稚現下身體破碎,腦子也裝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分不出心神去細想他的未盡之言,又對宋沉璧遞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便跟上了聞笛的腳步。他其實沒什么可擔心的,左右有系統的存在,怎么也死不了。結果方才走了兩三步,便見一只紙鶴搖搖晃晃地飄到了他跟前:懷星河又來了?。?/br>林稚腳步一頓,下意識地覺得哪里不對,懷星河對宋沉璧的心思他看得分明,這種狗皮膏藥的表現不可以說是不正常,可是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聞笛回過頭看他,催促:“還走不走啊?”林稚心念急轉,可惜大概是方才失血過多大腦供血不足的緣故,他的反應遲鈍了許多,一時半會兒居然沒理出什么頭緒。他只得扭頭對沈煥道:“你且代為師招待一下客人。”聞笛不等他,說完便又抱著雙臂慢悠悠地往后山行去,坦蕩蕩地把后背亮給林稚——想來,是看穿了林稚此刻廢物的本質。兩人一前一后地到了后山的紫竹林前。至此,那妖氣已經濃郁到了極致,蠻橫地霸占了這一帶的全部空氣,天地靈氣被盡數驅逐。林稚的呼吸愈發困難,與此同時,他又嗅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不知是來自他自身,還是面前這片妖異的紫竹林。聞笛這時忽然遵守起了禮數,停了停,笑容明亮:“真人先請?!?/br>林稚仗著自己是不死之身,按下了心底隱隱的不安,泰然自若地走了進去。至此他已不需要聞笛帶路,那愈發厚重的血腥味便是最精確的導航,引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到了林深處。他從一株不起眼的竹子旁走過。眼前的景物忽然扭曲旋轉了起來。回過神時,林稚還沒弄清楚周遭的環境,便先被一陣來勢洶洶的刺鼻味道熏得差點兒閉過氣去。而后他才看清了身前的景象。那是一條只在影視劇里出現過的,蜿蜒而去的地下河,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猩紅的液體。——林稚很想說服自己,那只是一個紅色的大染缸,可幾乎要把他刺激得失去嗅覺的氣味卻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里面就是血。鋪天蓋地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林稚忍不住閉了閉眼,體會到了類似雪盲癥的痛苦。這是一個溶洞一樣的空間,頭頂是姿態萬千的鐘乳石,年深日久,自尖端到底部,無不被染成了漸變的血色。有風從四面八方攏過來,分明是冷的,那血河卻在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像是有無數不甘的魂靈在里面掙扎,吶喊。林稚從未見過如此世面,本就是茍延殘喘的神智經此一擊,差點當場報廢。他表情空白了一瞬,本能地低下了眼,忽覺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起來。系統遲來地給他打上了馬賽克,道歉:“抱歉,我來晚了。”與此同時,那沖天的血氣也被隔離開來。林稚聽見了身后漸近的腳步聲,無心搭理系統,道:“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