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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像是在等他。沈居安把背包往肩上挎了挎,臉頰火辣辣,冷不丁的喊了聲“媽”。張嫻輕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微笑,“要走了?”“嗯……”“不去跟他們說一聲?”這個他們指的是姜家人!張嫻越是親切的看著他,他越是感覺像被人按住了頭頂,不由得垂下眉去,抬不起頭。咬了咬牙道:“不了!”“那我讓方叔送送你?”“不用!”他又感覺到張嫻的嘆氣聲了,柔柔的說:“那你在學校注意身體,多吃飯,你這趟回來都瘦了……”“好!”沈居安抬頭盯上她通紅的眼瞼,只盯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連忙把目光撇開。“媽,我先走了,你多保重……”說罷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大門方向走去,他怕晚走一步,便能聽見母親的抽泣聲。那是藏在他心里最柔軟,也是最不想觸及的東西。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在酒桌上到底說了些什么,或許什么都沒說,或許又全部都說了。他看出來了母親的反常,除了不舍之外,似乎也探出了一絲他心里隱藏起來的秘密。剛過冬至,那風刮在臉上就像被貓爪狠狠撓了一下,冷的發疼。福州的濕冷與北京不一樣,是侵入骨髓的冷,讓人無處可躲。沈居安踏著發麻的腳踝,只想快些到達車站。他把背包帶再系緊了一點,邁步小跑著,想讓身子暖和起來。書上說的沒錯,跑起來,全身上下都開始活動,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聲,腦子里空空蕩蕩的,什么不會去想。等到了火車站后,他打了票,站在月臺處等侯。太陽從陰云里探出一絲光線來,柔和的,令人心曠神怡。等了一會兒,沈居安往一根大石柱旁走去,想靠在那歇歇。可轉過身,不經意間把目光朝月臺進口處望了一眼,似乎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留著短發,看上去高高大大的,輪廓俊朗,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神情有些焦急,像是在尋找什么。一瞬間,他的目光也盯上了沈居安,張著嘴悄悄松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平和起來,大概是已經找到他要找的了。姜衛東撇過面前那人,徑直朝沈居安走去。步伐邁的輕快,挺直了背,挺氣派的。沈居安想轉身走開,可腳卻像是粘在了地上,硬生生挪不動。姜衛東走到他眼前,看著他的眼,那雙毛茸茸的睫毛,在陽光下閃爍的眼。可卻遲遲未開口。他一伸手,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拿著!”沈居安抬手接過,那是一袋水果,還有其他些吃的東西,裝的袋子鼓鼓的。稍抬起眼,這才看清了,姜衛東的耳朵被凍的通紅,身上就披著一件外套,手背也凍的粉紅。應該是出門的急,又是開車,沒穿好保暖。他開口道:“你走了,也不去跟我媽他們打聲招呼。要不是張姨打電話過來,我還不知道呢……”沈居安撇過臉,不好意思再看他。沉默了一會兒,他裝作云淡風輕的說:“昨天,喝多了,不該當著大家的面胡說,對不起!”繼而又問:“他們應該不知道吧……”姜衛東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當你發酒瘋了。”目光卻一直盯在他忽明忽暗的臉龐上。沈居安舒了口氣,緊緊握著的手也松了松:“差點,差點壞了你的好事,實在對不起!”他說罷,抬眼對上姜衛東的目光,尷尬的露出一抹笑。姜衛東卻道:“別說這些話了,之前確實是我對不起你,這不是你的錯。你罵出來了,總比一直憋在心里好,這樣,我也寬心……”倏而,遠處傳來刺耳的火車聲,把倆人的對話給打斷,也正好給了沈居安臺階下。那火車開到面前的鐵軌處,人群便緩緩涌了來過來。火車一停下后,發出一陣深沉的氣煙聲。沈居安把背包顛了顛,轉頭看向姜衛東,說道:“我要上車了。”姜衛東猶豫了一會兒,才連忙回稱:“好~一路平安,到了打個電話給……給張姨。”“嗯,再見!”沈居安說罷,就往車廂入口走去了。姜衛東在身后揮著手喊道:“再見!”踏上火車的鐵梯,他頓了一下腳步,但依然沒有回頭望一眼。等上了車,推推擠擠的坐到了自己的車位,把背包卸下,正好是靠窗的,正好可以透過玻璃窗看見姜衛東有一絲落魄的神色。但緊接著姜衛東的目光似乎也發現了他,露出一個笑臉,雪白的牙。他坐穩了,把背包攬在懷里,不敢再眺眼望向窗外。心里面翻騰著,連胃也是一下一下的抽動。他睜大了眼眶,咬著牙,一直強撐著。等火車慢慢開動后,他知道已經看不見姜衛東的身影了,便連忙轉過臉去,撇向窗外,眼淚“漱”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但依然咬住牙憋著,心里難受的很。那聲再見,意味深長,或許就真的要再見了。不是以后都見不到面,而是即使見到了,也差不多形同陌路。冬天的夕陽總是格外殷紅,耀眼的,宛若一片血色。沈居安懶散的坐在球場旁石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將目光瞥向正在打球的那幾人。他裹著圍巾,風拂過臉龐,感覺非常干燥。頭頂的落葉緩緩飄下,從他發間掠過。鄭浩穿著一件短襯,意氣風發,陽光俊朗。他投了一個球后,拍著球抬眼望向沈居安,見他有些發愣,便喊了一聲,把手里的球朝他扔過去。可沈居安沒去接,下意識一個轉身,球從他的肩膀擦過,落在身后的墻上又彈了回來。鄭浩氣笑了,小跑過去拾起球,扔給場上的其他人。然后撐著膝蓋走去坐到他旁邊。問道:“在想什么呢?”沈居安撇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想什么!”“不對,你看上去像有心事。”下一刻,沈居安為了逃避他這種目不轉睛的詢問,回了一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鬧心事?”鄭浩確實有,還不止一點,那件事挺重要的,重要到遲遲不敢去面對。他有一絲生怯的轉過臉,不敢看他,可誠懇的回了聲:“有!”沈居安卻趁機轉移話題,“你穿這么少,不怕凍著?”鄭浩也被他這句話帶了過去,連忙回稱:“打球嘛,一身熱乎著呢。”翹起二郎腿,“對了,前兩天聽說你回家了?”“嗯,我哥結婚……”沈居安淡淡的說,底氣卻有一絲不足。好在鄭浩是聽不出來的,他想了想道:“之前在北京當兵的那個哥?”“是啊!”說罷,沈居安動身,從褲兜里掏出兩個花透明紙包起來的糖,遞到鄭浩手上,“吃顆喜糖,沾沾喜氣!”鄭浩剝開花紙,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