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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說聽出了一絲責怪,但想到那時的情形,哪還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捎上,人逃出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她伸手過去輕撫著沈居安的后背,看向他們夫妻,說道:“差不多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孩子餓的快,這一路上沒抱怨也沒吭聲的,也是難為他了,跟著我受罪。”“唉……”蘇蘭輕嘆一聲。想想他們昔日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吃住不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誰知就幾天時間,便淪陷成這副模樣。幸好孩子懂事,沒給當媽的太多壓力。她只好抿著嘴唇笑了下,安慰那對母子道:“這下好了,都過去了。”又瞧見沈居安滿面風霜的痕跡,他先前一直過著少爺般的生活,臉上細皮嫩rou的,稍染上一點臟東西便看的極其明顯。蘇蘭便領他到水渠邊洗了把臉。一旁的張嫻卻說道:“你讓他自己洗吧,以后生活上很多家務活都得他幫忙了,也讓他提前適應一下。”“說的也是。”蘇蘭站直身子,替沈居安把毛巾拿好放在一邊,說讓他把頭發也淋一下,全是海水的腥臭味。午后的陽光透過門窗投射進來,灰塵的身影在光線中顯了原型,隨著微風跳動著。下午總是比較安靜,適合人犯困。姜司令也到部隊上班去了,那三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也不知到哪野了去。沈居安躺在床鋪上沉睡,一路奔波過來,身心都有些疲倦。恰好有此嫻靜的時間,蘇蘭與張嫻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兩個好姐妹多年沒見,也有說不完的話,訴不盡的衷腸。關于出身不好,破四舊鬧事,這些惹人反動的話題,其他人不敢講,同病相憐的倆人卻想細細暢聊一番。蘇蘭起身提起暖水壺倒了杯水遞給張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對面,開口說:“我上島之后啊,便去學校里當了老師,這不正好你們過來,我就讓玉鳳去學校幫我請了半天假。”張嫻聽罷莞爾一笑。蘇蘭又道:“對了,你走的時候那些人沒有為難你吧?”張嫻搖搖頭:“沒有,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上門了,完全沒有什么準備。他們走后,我便帶著小安跑走了。”“噢,原來是這樣啊。幸好啊你們走的快,要不然還得拉你去做苦力呢。”蘇蘭說著指了個方向:“喏,那邊有個黑山島,里面全是被發放到那邊做苦力的。”張嫻聽罷又是靦腆一笑,她垂下頭想了想,然后說:“還是你好,嫁了個好男人。”這話卻讓蘇蘭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急著反駁道:“好什么好啊,還不是要當個老媽子,又得照顧男人,還得照顧那三個整天惹事的娃。你看我現在,哪還有個資本家的大小姐的樣子,完全就是個貧下中農的婦女。”張嫻聽她這么說,便捂著嘴樂呵了起來,“得了吧你,不是我說,你就是上輩子做了好事了,這輩子才能過上這么安逸的生活。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蘇蘭也陪著她笑,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這么開懷的笑過了。想想當年倆人情同手足一起上下學的樣子,可真是歷歷在目啊。誰知這瞬息萬變過后,卻已經物是人非了。正笑著,蘇蘭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說道:“對了,島上正好缺老師,要不你去試試?”“啊?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張嫻露出怪不好意思的神情。“不麻煩,姜健民他說句話的事兒,再說了,你一個上過大學的女人,讓你去趕海,你愿意啊?”既然是坦誠的一片好心,張嫻便欣然接受了,摸起蘇蘭的手說道:“可真是謝謝你們兩口子了。”“咳,謝什么,你能來,別提我有多高興了。”蘇蘭一邊說著一邊輕揉她的手,又打趣道:“你看你的手,還是那么白嫩,哪像我,都起皺紋了。”張嫻嗤笑一聲,卻覺得心里油然一陣酸澀,兩眼便泛紅了起來。一路上一直在想,要是他們對自己和小安另眼看待,不念舊情,接下來又該去往何處。這會見了面,對方還是和年少時一樣,性格大方,雖為人母,卻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什么都說,不藏著掖著。心中懸起的大石頭也總是能落地了。那日下午似乎過的特別漫長,倆人有說有笑,把那些年的事情全部都聊了一遍。偶爾泛起淚花,卻都是開心的淚水。沈居安睡了個好覺,可等他醒來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兩副嬉笑的面龐。姜玉鳳和她小弟?!只見那倆小鬼見沈居安醒來,竟捂著嘴大笑,笑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沈居安感到莫名其妙,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兩姐弟相互使了個眼色,便匆匆跑了出去,獨留沈居安一人在房中聽著他們的笑聲摸不清頭腦。他起身下床,揉了揉微微酸痛的脖子,也隨之走出門去。可迎面卻撞見了姜衛東。姜衛東看見他時,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是捂著嘴發笑,然后說道:“你屬熊貓的吧?”“熊貓?什么熊貓?……”沈居安在心里打著算盤,只不過睡了一覺,怎么感覺所有人都像生病了似得。姜衛東卻指了指他的臉:“你自己去鏡子里瞧瞧吧。”頓了頓又道:“肯定是那兩個兔崽子拿毛筆畫的,不過你放心,一會我就去替你教訓他倆。”說罷嗤笑一聲,吊兒郎當的走開了。沈居安悠著步子走到鏡子前,看清楚里面的人臉后,著實被嚇了一跳。只見自己的臉被畫成了花貓一般,比熊貓還有慘上幾分。他只好無耐的擰開水龍頭,就著清水想洗干凈。可這墨汁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洗掉的,搓了好一會兒,臉頰都洗的通紅了,卻依然有著烏黑的大印子。正好蘇蘭和張嫻經過浴室,見他把水放的嘩啦啦響,便問道:“你這是……干嘛呢?”他聞聲扭頭看向二位,烏黑的面容滿是委屈的神色。倆人看了后目瞪口呆:“你臉上怎么回事啊……”沈居安穩了穩氣息,語氣平淡的答道:“墨水……”蘇蘭想了想,算是回過神來了:“肯定是他們搞的鬼是不是?”“嗯……”“你等著,我去找他們算賬!”蘇蘭說罷撐著腰便找他們去了。張嫻扶著門框看向沈居安,不由得嗤笑了聲。他無耐道:“媽,你也笑……”張嫻走過去,扯了塊毛巾浸到水里,說:“來,媽幫你洗干凈!”“……”晚間,沈居安站在浴室里,褪去了滿是怪異氣味的衣服。拿起木勺,從浴盆中舀起一瓢水往身上淋去。誰知水的溫度太涼,冷的他直哆嗦。但浴室內又沒有其他熱水了,想想也不好這個時候喊人幫忙。于是只能作罷,就著那盆涼水匆匆洗完了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