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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素心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8

分卷閱讀218

    總管,三言兩語,看似謙恭,實則軟硬兼施,點明了自己有皇上做后臺靠山,也擺明了不甘聽從這些沒名沒分的小主們使喚,把個年輕不經(jīng)事的小太監(jiān)推出來,伺候好了是他的功,伺候不好不是他的責(zé),真是只難斗的老狐貍。

    那個叫吳言的管事太監(jiān)原本一直恭敬地低著頭,待老太監(jiān)一走,就變了個樣兒,腰板瞬間挺得筆直,連下巴都昂著,倒把我們一幫小主比成了奴才。

    小主們圍上去向吳管事獻殷勤。我的腳卻被定在原地動不了,因為我看到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那個管事的小太監(jiān)竟是鐘言!他怎么進宮當(dāng)了太監(jiān)?

    鐘言不冷不熱地把小主們打發(fā)走,獨剩我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輕聲喚他:“二哥哥。”

    他不為所動,微微躬身,態(tài)度恭敬而疏遠:“奴才吳言,為小主效勞。”

    “是我呀,二哥哥,我是晴兒。”我伸出手,卻被他矮身避過。

    “奴才是賤人,不敢跟鐘小主攀親。”他的笑浮在皮上,沒有入到rou里,更沒有進到心里。

    原來他早認(rèn)出我了,裝糊涂而已。

    “你……為什么改了名字,還進了宮?”我問。

    沉默幾許,我以為得不到回答了,方聽見他說:“鐘家把奴才賣了,轉(zhuǎn)了幾道后賣給一個姓吳的人家。吳家不許奴才再用過去的姓,便改了。沒多久,吳老爺死了,吳家兄弟們分家,正趕上宮里的吳總管從皇上身邊退下來,接管了群芳閣,需要用人。吳總管謹(jǐn)慎,用宮里的舊人不放心,就從宮外買進幾個新人。既是同鄉(xiāng),又沾親帶故,吳家就把奴才賣給吳總管了。”

    “二哥哥,”我知道男子若要進宮為奴都得凈身,鐘言已經(jīng)十六、七了,遭那樣的罪,怕是差點兒丟了性命,想到這些,我哽咽了,“是鐘家對不住你。”

    “沒什么對得住對不住的,這是奴才的命,奴才認(rèn)命!”他重重地說。

    真的認(rèn)命嗎?分明有不甘吧。我瞧見他爆出的青筋和攥緊的拳頭,心說。

    “鐘小主,奴才先告退了,還有事等著去辦呢。”他利索地轉(zhuǎn)身離開,再不見當(dāng)初戀戀不舍依依惜別之態(tài)。鐘言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鐘言了。

    那一夜,我沒能安睡,朦朧中想起從前,夢與回憶交雜在一處,分不清是真是幻。

    我在給母親的家信里寫了重遇鐘言的事,說起對他的憐憫。母親回信,讓我跟他保持距離。“畢竟鐘家欠他許多。見到你,難免揭起他的舊怨。他未必會惡待你,可你也不必指望額外的恩惠。”母親在信中囑我。

    收到回信的第二天,我在群芳閣碰見了鐘言,朝他行禮,他不理。錯身而過時,他的聲音入我耳中:“鐘小主不必可憐奴才,也不必指望奴才,更不必防著奴才。奴才與小主,只是陌路人而已。”

    我先是心酸,為他的冷漠,繼而心驚,忽然明白他是在提醒我,出入群芳閣的家信,都被人拆開看過。幸好我沒寫什么抱怨不敬之辭,否則恐要惹上麻煩。我想出言相謝,他卻已走開。

    沒多久,開始有小主被召去侍寢,然后被簇?fù)碇С鋈悍奸w,換上新衣、新妝、新名號。先是一、兩個,再是五、六個……十個,一個又一個。過了一年零七個月,群芳閣十九個小主,搬出去十五個,犯錯除名了一個,生病死了一個,只剩下兩個,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蕪州縣令的女兒惠蓮。到一年零九個月的時候,惠蓮也搬走了,不是侍寢,是去懷了身孕的蘭嬪宮里當(dāng)宮女,那邊人手不夠使喚。蘭嬪也是蕪州人,與惠蓮?fù)l(xiāng),進宮快六年了。惠蓮?fù)乙粯樱恢弊≡诮俏荨?/br>
    惠蓮離開群芳閣那天,我送她到門口,對她說:“你一走,這里就剩我一人了。”

    惠蓮說:“你也趕緊尋個去處離開群芳閣吧。馬上就滿兩年,該有新人入宮了,到時候你若還在這兒,免不了平白受氣受辱。咱們都沒有榮華富貴的命,想開點吧。”

    “還能去哪兒?”我嘆道。

    “想想辦法,在宮里,同鄉(xiāng)、同年、同好……凡是能找到些共同之處的,都能說上話。你誠心去求,貴人們心一軟,你便能離開這兒了。”惠蓮教我。

    “我屬實同哪位貴人都說不上話呀。”

    “你……是不是得罪過吳管事?”惠蓮躊躇了一番,試探地問。

    “沒有啊。”我不解其意。

    惠蓮見四下無人,湊近我耳語道:“我是從蘭嬪娘娘那兒聽說的,群芳閣召侍寢的牌子里,就從沒見過有鐘晴這個名字。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只有吳管事。你好好想想,是怎么得罪他了,趕緊去賠個禮,興許還能補救。”惠蓮安慰我?guī)拙洌m嬪那邊來人催她走了。

    人都走了,群芳閣里安靜得很。我枯坐在院里的銀杏樹下,回想惠蓮的話,也想起許多宮中的傳聞。聽說,吳總管在宮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能與太后相當(dāng)。而吳總管甚為看重吳言。所以,雖然年輕尚輕,但在吳總管的大力扶植下,吳言在宮里也頗有了一些勢力,群芳閣更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地方。說起來,鐘家是虧待了他,可他為什么要把氣撒在我頭上?我可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眼淚一滴一滴,把腳下的地打濕了一片,一雙熟悉的鞋闖入眼中。我沒有抬頭,只用夾著哭腔的聲音問他:“吳管事,我知道,鐘家欠你的,可為什么要我來還債?”

    “因為你姓鐘。”他說。

    “強詞奪理,你不過欺我是個好人。”淚滴得更多更快。

    “當(dāng)好人,不就是這個結(jié)果嗎?被人欺也是活該。”他說。

    我無言以對。是啊,如果當(dāng)好人就注定要被欺負(fù),那為什么還非當(dāng)好人不可呢?為什么?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怎么說服鐘言?

    “二哥哥,你是個沒心肝的人。”我怨道。

    “沒心肝又如何?若有心肝,奴才早憋屈死了,焉能活到今日聽鐘小主的怨言。”眼中那雙鞋消失了,他走了。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抬頭,因為不想對上他冰冷的眼神,我怕凍僵我的期望。我期望他對我還殘存一絲情誼,困在這個四方的院子里,除了他,我毫無指望。

    那天夜里,我做了個夢,夢中的我還小,住在鐘家大宅里,披著一塊紗,對同是孩童的鐘言說:“二哥哥,你看這頭紗好不好看?是我娘出嫁時候戴的。娘說等我出嫁的時候也可以戴。二哥哥,不如我嫁給你,這樣你就可以永遠跟我和我娘吃住在一起,咱們搬出鐘家大宅,你再也不用挨打挨餓了。”鐘言顫抖著點頭,緊緊拉住我的手。我恍惚著醒來,忽然憶起這一幕并非全然是夢。小時候我確實同鐘言說過類似的話,只是童言無忌,加上時隔久遠,便淡忘了。原來,那時的鐘言同現(xiàn)時的我很像,被困在鐘家大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