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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歡一邊說一邊點頭,仿佛是在跟誰保證,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我會做到的,那么重要的事,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做好,我絕對不會讓他有事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遲疑著問道,“那件事聽起來好像不是那么容易...一個人做起來不會覺得辛苦嗎?” 于承歡立馬搖了搖頭,笑著回答他,“不會,一點都不辛苦。”她很高興可以為紀安做些事。 男人的手握了握手中的醫藥箱,又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我現在真的要走了,需要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呆一會,會怕嗎?” 怕她聽不懂,他又耐心地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他們正在到處找你,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里,所以不會太久。” “你為什么要救我?”于承歡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還是不可以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不想牽扯太多,你又何必執著。” “好,那我就不問了,總之很感謝你救了我,以后若是...”于承歡停頓了一下,以后可能也不會再見了,她改口道,“咱們有緣再見。” 那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眼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遠去,她握緊了拳頭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于承歡,他不是紀安,就算感覺再像也不是,紀安他明明就在飛船里,而且紀安也不可能不認她...” 那個身影終于還是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模糊的視線里面,于承歡也終因為太過疲憊而沉沉睡去。 迷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一個熟悉而貪戀的懷抱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抱起,他抱著她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又好像是因為對方走得很慢,所以于承歡才覺得是很長的一段路,最后她再被安穩的放下。 迷糊中他輕柔的撫著她的發。 “承歡,如果覺得辛苦可以不做那件事。” 于承歡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而且我也不辛苦。”睡夢中她的嘴角微微揚起,想到能為他做這些,她甘之如飴。“而且,等一切又回到從前,我一定要告訴他那件事。” “什么事?” “關于我的心意...在有生之年至少得要讓他知道。” 他苦澀的笑了笑,“可是,從前的我們,注定是再也回不去了...” 當于承歡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塌上,她睜開眼望去,一抹陽光剛好從窗子的縫隙穿透進來,江盛祖就是伴著這樣柔柔的光線推門進來,將早餐送她他床邊,再扶她起來,坐在旁邊靜靜看著她將早餐整個吃干凈。 然后再起身拿餐盤出門,于承歡疑惑的看著他沉默的背影,想要說些什么,而后又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要說的好,她嘆了口氣呆呆地望著昨晚被人處理得整齊服帖的繃帶。 原來那不是做夢,真的有那么一個人來幫助過她,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不再想這件事,重新躺下休息,她要快點好起來,這是目前最要緊的事,其他的想太多終歸是徒勞。 過了一會兒,江盛祖再次推門進來,于承歡睜開眼睛,坐起身,接過他端過來的藥,盡管很苦,她一句話都沒說就整個喝下,再遞給他輕輕說了聲謝謝。 江盛祖沒有理會她,只是低頭認真檢查發現還有些藥湯底沒喝完,又重新遞給她示意她喝完,接著又接過她喝干凈的藥碗,沉默地出了門。 難道婢女、侍衛一個都不在嗎?這種端湯送藥的事怎么樣也輪不到他赤明王親自來做吧? 更重要的是這樣舉止異常沉默的江盛祖,實在太奇怪了,他像平時那樣沖她大吼大叫也好,頤指氣使也好,生氣耍賴也罷,就是不要這樣沉默以對,讓她完全沒了章法,慌張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所以當江盛祖再親自送午餐過來的時候,她找了個不至于顯得太尷尬、太特意的話題,小心地開口問道。“為什么今天都沒見到暮辰?” 按說他那個豁達開朗的性子,應該會過來問東問西,然后一有機會就圍在她旁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才對。 江盛祖本來打算出去,聽到她的問話明顯有些不悅,卻還是停下來耐著性子回答她,“暮辰有事去了,他之前進來看過你,只是你睡著了不知道而已。還有,那個葉輪也是想來看你的,是我把他擋在門外了。” 于承歡疑惑的看著他,“葉輪是誰?” “之前落水,你救的那個人。”江盛祖簡短的回答道。 于承歡了然地點點頭,“喔,原來他叫葉輪?不過我又沒問他,你干嘛告訴我關于他的事?” “是的,他叫葉輪,所以每個人都有名字,你呢?你叫什么?”本來準備出門的江盛祖居然重新坐了下來,一臉不容她忽悠的表情,只等著她的答案。 “你今天怎么了?感覺怪怪的。”于承歡突兀又好笑的看著江盛祖過分認真的臉,“是在問我的名字嗎?我叫于承歡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又在騙人!”江盛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并向她陳述一件他已經知道的事實,“我的人調查過了,于承歡、紀安,這兩個名字在這個星球根本就不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江盛祖怎么了?突然這么認真,于承歡不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嗎? 第65章 江盛祖要表白了 于承歡怔怔看著江盛祖問這些話時過分平靜的表情,這不是他第一次主動問她的身份了,但從來不是這樣平靜得讓人背脊發涼的樣子。 她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回答出一個讓他可信的字,最后她索性抬起眼反問他,“所以呢?因為沒有身份這件事,你要殺了我嗎?” 畢竟他們之前不是直接處死了一個外星人嗎? 聽到她的反問,江盛祖握著餐盤的手在顫抖,直到那餐盤在他手中破碎一地,于承歡低頭望去,他的手指有觸目驚心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她輕聲提醒他,“那個,你的手受傷了。” “別管它。”江盛祖收回手,放到自己身后,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顫抖的看著她,“關于昨天的事難道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咦?前一個問題她都還沒回答,他立馬又丟出了第二個,而且他當著她的捏碎盤子是為了威脅她要說實話,不然就是那個下場嗎? 怎么辦?這是要逼瘋她的節奏啊,果然之前的反常沉默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啊。 于承歡吞了吞口水,“昨天我被一個神秘的人救了...” 果然她還剛說完,江盛祖立刻找到了破綻,“你沒描述清楚,那個人是個男人。” “你說得對,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描述清楚,是個男人。”于承歡抱歉地點了點頭,“可是奇怪的是他好像施了魔法般,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