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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之雍像聽見什么大事一樣,停下腳步。“怎么了?難道…喝多的人不能喝牛奶?”紀景明眨著眼睛,一臉無辜。“那是給喝多的人。”盛之雍呼出一口氣,“我就喝了一點。”紀景明沒再說話,拉著他進了電梯,按了十七樓。盛之雍現在才覺得這里有點熟悉。“你和你哥住在一起?”盛之雍看著他。紀景明站在他前面,微微低著頭,看上去乖順無比。“當然不是,他那么瘋,我受不住。”紀景明笑著,“你也去過他家是嗎?”“偶爾。”盛之雍把次數打了個大折扣。“這里的房子是我先買的,他非要買我對面。”電梯“叮”了一聲,門開起來。紀景明走了兩步,樓道里的聲控燈就亮起來,走到家門口,他對著盛之雍繼續說:“你知道他說什么嗎?他說反正你那么煩我,現在好了啊,我們倆是鄰居,你得煩死我了吧。”他說完就笑得有點厲害,盛之雍連嘴角都不彎一下。“大老板給個面子啊。”紀景明打開門,“不好笑嗎?”盛之雍沒有回答他,只是走了進去。紀暮寒和紀景明雖然是兄弟,但是差別還是很大。盛之雍記得自己去紀暮寒的家里,每每都要對他墻上貼的畫皺眉,試圖說服他把裸/身女子畫給摘下來。“這是藝術你懂不懂!藝術!”紀暮寒總是這么說。紀景明家里沒有“藝術”,也沒有大紅大紫,墻紙是淡藍色的,掛著的東西都很簡單。“宜家買的,100塊不到。”紀景明看過去,笑著說,“下次我也給您送一個不然?合心意不?”“嗯,你這戶型不錯,坐北朝南。”盛之雍裝模作樣地把窗簾拉開,“看看這太陽。”紀景明很配合得笑起來,轉身去了廚房。盛之雍坐在沙發上,覺得這里讓人有點害怕。一層樓一共就兩戶,對面的人是自己最親的人,而現在,只剩下一間空房。他覺得紀景明其實是很傷心的,他聽說過很多話,起碼紀暮寒說過的一定是對的。他們倆兄弟沒有父母,從小到大相依為命。一同進了娛樂圈,一個唱歌,一個演戲。而哥哥的音色和弟弟的演技好像都是上天的饋贈。盛之雍手臂遮過眼睛,他來過紀暮寒家里很多次,卻一次都沒有碰見過紀景明。他聽見紀景明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來,上面顯示的聯系人姓名是“黃鳴”。“紀先生,你手機響了。”他對著廚房的方向喊了一下。紀景明端著牛奶出來,拿起手機坐下來:“喂?”“我在家啊,你不是說酒會不要多待嗎?”紀景明盤腿坐著,“可樂喝的我滿肚子都是氣。”“盛老板?他在我旁邊啊。”紀景明看了一眼他。盛之雍喝完牛奶,定定地看著他。“我們第一天認識啊,之前從沒見過。太冤枉了。”紀景明笑著對著那頭說。最后他掛掉電話,對著盛之雍說:“大老板,你真是烏鴉嘴啊。”“不過我也有機會上一次經濟版頭條了。”紀景明抱著枕頭,笑得一臉純良,“多謝啊盛先生。”“你也叫我之雍吧。”盛之雍突然提議。“誰也這樣叫你啊?”紀景明閉著眼睛問。盛之雍笑了:“大家都這么喊。”“這樣不好,還是要帶姓給區別起來。”紀景明聲音漸小,“你們想必是不一樣的。”盛之雍看著他,垂下眼瞼,無聲地笑了。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多多指教!☆、紀念紀景明睡到了早上九點,黃鳴已經給他打了十個電話,他居然一個都沒聽見。盛之雍已經走了,桌上卻有一杯牛奶和三明治。紀景明自顧自地笑起來,走進浴室去洗了澡,于是又錯過了經紀人的第十一個電話。“紀景明你在家里干嘛啊!為什么不接電話!”黃鳴真的是人如其名,說話不是說,直接是鳴。紀景明慢吞吞地喝著牛奶:“睡覺啊,你不睡覺嗎黃大哥?”“你別給我貧,現在來公司。”他說,“方經理找你。”紀景明最不想見的就是方然一眾的高層,馬上苦著臉:“我的天,我知道錯了,可我不想見到他們。”“盛先生也來了。”黃鳴說,“他已經等了你很久了,怎么回事,他昨晚不是和你待在一起嗎?”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紀景明有點愣,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卻發現自己還有一條新信息沒有點開。“睡醒收拾吃完早飯以后來公司,是你們公司,我在那里等你。”沒有備注,但是應該就是盛之雍了。他存進了聯系人,在姓那欄空出來,跳到名那里,打下“之雍”二字。紀景明懶得開車,還是打的過去的。結果直接就碰見了自己粉絲。“哎呀,你是紀景明吧。”司機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是不是演電視劇那個?”紀景明愣了愣,點點頭:“是呀,您好。”“哎喲喲,遇見大明星了。”司機連最后十秒的綠燈都不過去,紅燈時停下車來,翻了紙和筆出來,“我們一家都可喜歡看你演的電視劇了,簽個名吧。”“好的。”紀景明這種事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熟練地寫下自己名字,再遞給他。下車的時候司機一直說不收錢,紀景明不可能不給,扔下錢馬上下車跑了。才八月份,他穿了個短袖長褲就來了,度娛的空調永遠開那么低,也不知道是想冷死誰。“景明你來啦。”前臺的女孩子和他打招呼,“直接去七樓吧。”啊,噩夢。紀景明笑著道謝,走向電梯。到了七樓的時候,他隔著玻璃門就看見了黃鳴。快步走過去,黃鳴差點給他跪下來:“我的大哥啊你終于來了!盛總和方經理在里面等你很久了。”很久了。紀景明心想,盛之雍你居然不叫我!紀景明控制好表情,敲了敲門,聽見方然說:“請進。”他開門走進去,盛之雍抬頭看他,馬上站了起來。“盛總。”紀景明沖他點頭,又看向方然,“方經理。”“抬頭吧你,我有那么矮嗎?”方然笑著說。這好笑嗎?紀景明迷茫得抬頭看他。“來坐。”他指了指椅子,又看向盛之雍,“之雍,你也坐。”之雍,紀景明低頭勾了勾唇角,原來真的都是這樣叫的。“昨晚黃鳴應該給你打電話了吧。”方然手敲著桌子,“時隔這么久,又上頭條,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