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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峰恨鐵不成鋼地將楊海江罵成了個孫子,“你要我說什么好?不會來叫我的嘎?居然讓客人干等著還只給他們喝奶……”楊海江垂著頭,懊喪道:“大不了晚上留他們下來吃手抓rou嘛。”楊峰父子長得頗像,有點少數民族的模樣。身材魁梧高大,且胡子滿腮,估計是從草原那邊遷徙而來的游牧民族。一路走走停停,橫跨馬場,他們來到了一間狹小且散發著惡臭的茅草屋。放眼望去,無數頭騾子正傻乎乎地望著他們,興奮地搖頭甩尾。楊峰拍了拍最前面那頭騾子,回頭笑道:“如何?我家的騾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品相優良。瞧瞧這小鼻子小嘴巴,俊美非凡的小臉蛋,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的不二好幫手!”齊庸凡嘴角一抽,心想這廣告打得,仿佛這絕美騾子是楊峰的小情人似的。不過確實如楊峰所說,騾子的質量上乘。他繞了一圈看看,便爽快地付了定金。等到時候把快遞公司搞活了,他再過來將這些騾子領走。楊峰笑逐顏開,對三人愈發熱情,說什么也要留他們吃晚飯。此地與越川縣距離十幾公里,若是再乘馬車去城里,約莫已經入夜了。他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便留下來在牧場飽餐了一頓特色烤全羊和手抓rou。飯畢,日落西山,馬場的天空輝映著斑斕色彩。蝦紅與淡藍交錯,美不勝收。齊庸凡與殷旭在馬場上散步。楊峰養馬場里共有四十多匹馬,大部分將賣給官府行軍,少數幾匹,是他們當初歷經千辛萬苦從草原運來的汗血寶馬,并不舍得賣。所以殷旭提出想騎馬時,楊海江頗有些猶豫,便想著讓他挑一匹要賣給官府的馬。齊庸凡驚訝道:“你還會騎馬?”殷旭看起來跟個文弱書生似的,與他想象中縱馬橫斥沙場的將士們截然不同。殷旭應了一聲,反問道:“難道你不會嗎?”他記得齊雍是會騎馬的。齊庸凡搖了搖頭。在現代起碼可是貴族專享的運動,跟高爾夫差不多,忒燒錢,他可玩不起。殷旭以為他得了失魂癥連騎馬都忘了,心想到時候真上了馬,他應該會想起本能。楊海江領著他們去馬廄挑馬。殷旭一眼便選中了馬場里最貴的那匹汗血寶馬。楊海江欲哭無淚,忙道:“這位公子,這馬的脾氣暴躁,曾經踢死過人,不能騎的!”殷旭上前幾步,摸了摸棗紅色的馬頭。而原先面露兇光的馬兒隨著他的撫摸,竟漸漸放松了身體,連呼吸都變得平緩起來。楊海江:“……”所以這號稱南方最烈的馬是被下了降頭嗎?殷旭丟給他一袋碎銀,高聲道:“齊兄,快過來,我帶你去騎馬罷!”齊庸凡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我不會騎啊。”殷旭熟練地解開韁繩,給馬兒套上馬鞍,翻身上了馬背。他拍了拍自己前面的空座,道:“你先坐我前面,我帶你騎。”結果齊庸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馬背,被殷旭從后面抱著,莫名感到有些奇怪。“駕!”馬兒猶如利箭般飛馳而去。楊海江在他們身后喊道:“千萬小心!”齊庸凡被顛得面色如土,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就差吐出來了。而這次還抱著個人,讓殷旭的騎馬興致盎然。就是這個人比他高了一些,擋住了他的視線。沙土飛揚,落日余暉。兩位俊美公子共乘一馬的景象,竟讓楊海江一時看呆了。此刻,齊庸凡卻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他的身后,似乎有一個奇怪而硬挺的長條狀物體,正頂著他的屁/股,且不斷隨馬的運動隨波搖晃。身為男人,以及一個gay,他當然無比清楚這是什么。他僵硬地轉過頭,低聲道:“殷兄,你嘰兒凸了。”殷旭:“…………”章節目錄第四十二章越川縣雖無宵禁,但城門會在夜里關閉,約莫□□點的樣子。葉子緊趕慢趕,終于在城門即將關閉之際停駐在附近。官兵不耐煩地叫嚷著:“下次快點啊!車里的人都給我出來檢查!這大半夜的,差一點就不讓進了。”馬車邊上的簾子被掀開,車內豪華的景象一閃而過。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了出來,節骨分明,在墻樓燈籠的火光映照下,散發某種獨特且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玉質光澤。這指間捻著幾粒碎銀子,極精準地拋灑在官兵懷里。官兵立馬變了副面孔,環視四周,確定趁著夜色沒有人看到這一幕,笑呵呵地彎腰指向前方,“您請,城里還熱鬧著呢。”葉子撇了撇嘴,揮動馬鞭,車輪轱轆轉動,在夜幕中緩緩前行。越川縣內確實仍燈火通明。馬車停在龍游客棧門口,他們要了三間上房便各自歇息了。齊庸凡騎了會馬,大腿根處生疼。他齜牙咧嘴地躺進浴桶里泡澡,望著腿上紅艷艷的傷痕,有些欲哭無淚。擦拭完身體,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一時間有些睡不著。這也正常,他掏出手表一看,才晚上九點鐘。以前這個時間點,他要么在啃古書要么在玩無聊的平板單機游戲。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齊庸凡勉強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光腳去開門。木門吱呀的聲響在黑夜里格外刺耳,殷旭倚在門前,靜靜地望著他,遞過來一瓶藥酒。“這是何物?”黑漆漆的藥酒瓶身并沒有任何文字。殷旭:“剛騎過馬的人都需要的必備良藥,擦在大腿根部。”“哦……謝了。”“你屋里有吃的嗎?我有點餓了。”“去叫小二上菜啊。”齊庸凡道:“不過也挺晚的了,我正好帶了些牛rou干,進來吃吧。”殷旭走了進來。他似乎剛洗浴過,黑直長發濕答答地披散在街頭,散發著淡淡的皂角香味。身上披著一件深灰色的絲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