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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文。光這一天就賺了一兩銀子。這說出去絕對驚駭世人,要知道縣令大人的年俸祿才僅有25兩銀子。果然經商才是發家致富的終極道路。……過了兩日,柳元子乘徐大娘的牛車來到鎮上。她付了三個銅板下車,將裝著衣物的包裹綁掛在肩上。徐大娘喊住她,指了指不遠處自家rou鋪的方向,道:“你順著往前走,齊哥兒的攤位就在那里。”柳元子點點頭,正欲抬腳往前走,又聽徐大娘道:“他都跟我說好了,租了鋪子后面的西廂房,往后你便住在我女婿家。”“什么?”柳元子有些吃驚,道:“我和他一起住嗎?”“當然不是。”徐大娘笑道:“齊哥兒生意好著呢,自個住在城東。估計是琢磨著男女有別,才給你另租了屋。”“哦。”柳元子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格外秀麗迷人。她有點像古書里描寫的小家碧玉,怪不得令米店伙計見了一面便念念不忘。牛車趕早,待柳元子來到攤位上時,齊庸凡才剛開張做生意。他一邊忙著把碗筷物什鋪開,瞧見她,笑道:“吃早飯了沒?”柳元子點點頭,“來前便吃了。.”齊庸凡遞給她一只夾心奶油面包,道:“先幫忙吧,上午比較忙,待空了我再帶你去收拾屋子。”“嗯。”柳元子手腳勤快,很快便替他理好了東西。見地上還有幾個臟碗,一并拿去河邊洗了。齊庸凡瞧著分外滿意,感到自己給她開的1.5兩銀子月薪不算虧。要知道那米店伙計月薪才只有一兩銀子呢。柳元子雖是第一次接觸泡面,但上手很快,煮面放調料非常麻利。上午共賣出16碗,下午收攤,她聞著空氣中的面香,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齊庸凡笑道:“你煮兩碗面吧,一碗給我,另一碗你自己吃。”“給、給我吃?”柳元子結結巴巴道。這一碗面要40文錢,與她每日的工錢不相上下。“對啊,在我這工作是包餐的。”齊庸凡道:“你的行李呢?我先幫你拿到里間去。”“在這。”柳元子給了他一個布包。“就這么點?”齊庸凡驚訝道:“不需要帶被褥和換洗衣物嗎?”柳元子訥訥道:“你沒同我說……”齊庸凡道:“罷了,晚上收攤了我帶你去買。”吃過午飯,他領著柳元子去里間。陳生家是前店后院的格局,穿過rou鋪便是自家人住的宅屋。陳家人口不多,前些天陳生隨口提起自己想要出租閑置的西廂房。他想起柳元子來鎮上工作總不能和自己住,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自己還有零食車,便以每月250文的價格租了下來。屋子修繕得不錯。也許是自家人住的緣故,家具木料皆是上等。柳元子看后怔怔道:“齊大哥,租這間屋很貴吧?”她還從沒住過這么好的房子哩!“不貴。”齊庸凡把她的布包擱在壁柜里,道:“陳家人很好,我看你跟徐大娘也挺熟的,如果在這住不慣再跟我說。”柳元子忙道:“肯定住得慣!”“嗯。”齊庸凡從錢袋里掏出二兩碎銀給她,道:“這是你本月的薪資,先給你,剩下的去買些被褥衣物。”“謝謝齊大哥!”柳元子眼眶都紅了,堅定道:“我一定會好好干的!”齊庸凡擺擺手,心想這種在后世爛大街的收買員工的伎倆看起來還蠻有用的。……卻說入了夜,南山鎮集市上依舊燈火通明。齊庸凡提前收攤,先去錢莊將今日賺的銅板兌成碎銀,而后帶柳元子去逛街置辦物什。“要買被褥床單、水盆皂角……”柳元子掰著手指算。齊庸凡隨口道:“不買衣服?”柳元子笑了笑,說:“兩套換洗的夠了,現在天冷,不急著換。”齊庸凡低頭看看自己這身粗布麻衫,還是柳元子她哥的。過于單薄了,在這大冬天的格外引人注目。他如今又不缺錢,是時候去買兩身衣服來提高一下生活質量了。他記得鎮上有一家成衣店,不過在衙門邊上,走過去費些腳程。兩人一路逛逛停停,很快便買好東西,托店鋪伙計送到陳記rou鋪。齊庸凡還惦記著要去成衣店,便往衙府那邊去。月明星稀,街上行人寥寥。但當他們路過衙門時,卻發現此地熱鬧得很。二三十人擁在壁墻上看紙貼的布告,議論紛紛。而衙役敲鑼打鼓,喊道:“此乃朝廷重大通緝犯,如有線索,縣令大人重重有賞!”“我可聽聞這次的通緝犯是位大名鼎鼎的駙馬爺,去年考上狀元,三登金寶殿,那無上的榮耀……嘖嘖,想不到一朝竟淪為罪犯。”“何止啊!我二舅剛從城里回來,同我說這駙馬爺逃婚了!竟敢違抗皇命,怪不得舉國通緝。”“嘁,京城人怎么可能來咱們這鄉下小鎮。”有人不屑。“怎么不可能?”知情者透露道:“那駙馬爺姓齊名雍,乃是南山鎮齊家莊人士!”齊庸凡默默地聽著,不由得想起初到異世時的詭異夢境,有些心慌。通緝令上畫著駙馬爺的肖像。齊庸凡竭力擠進人群里瞄了一眼,頓時放下心來。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柳元子在外頭喊道:“齊哥兒,你還買衣服嗎?成衣店要關門啦!”“等等!”齊庸凡再度擠出來時,衣衫已變得皺皺巴巴。他尋思著馬上就換了,便也不太在意。卻沒曾想衣店伙計狗眼看人低,瞧見他一身狼狽便愛答不理,不耐煩道:“要打烊了,你要買什么快點!”齊庸凡看中了掛在墻上的一套黑衫,衣襟處繡有金絲條紋,用現代話來說就是低調奢華有檔次。他指了指,道:“那套怎么賣?”伙計懶懶道:“一兩銀子。不可試穿,反正試了你也買不起。”齊庸凡被氣笑了,當即從錢袋里掏出碎銀拍在桌上,淡淡道:“現在我可以試了吧?”伙計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