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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驚,正想躲避,那只手卻已經(jīng)鉗住了她的下顎。 “臉上也受傷了。”他的聲音低沉。 一根手指撫過她的下巴,安心頭皮一麻,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的刺痛,還是他指尖紋理的觸感。 “沒事兒的。”臉部的溫度在升高,安心輕輕甩開他的手。 徐清來的目光倏地射向薛娜娜。薛娜娜倒抽一口冷氣,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床頭柜,仿佛在考慮鉆進去的可能性。 “我真的沒事兒。”安心連忙說,“這是個意外……” “怎么會出現(xiàn)事故呢?為什么不提前做好安全措施?沒有替身嗎?”他扭頭大聲問張經(jīng)理。 這直擊靈魂的三連問讓張經(jīng)理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看他的樣子,他寧可自己從威亞上掉下來,也不愿意在這兒面對徐清來。 “徐總,我們剛跟道具組確認了,安全措施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安小姐之前就有位演員剛吊完威亞……” 這時一位工作人員匆匆進門,趴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張經(jīng)理的臉色變得更差了,看上去有隨時當場去世的可能。 “剛才他們回來說……確實查出來點問題,這可能不是個意外。” 房里如死般沉寂。徐清來的眸光暗沉,放在手側(cè)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打算修改一下前面的章節(jié),感覺太平淡了,想突出一下男女主和打臉情節(jié)。小天使們有什么意見可以跟我說~ 第19章 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 事故很快就查清楚了。有人托關(guān)系混進片場當臨時工,在安心吊威亞前做了手腳。好在她命大,不然摔不癱也夠她在醫(yī)院躺幾個月的了。 讓安心意外的是,這個恨她恨到要她命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路一白的粉絲! 如果是哪個對家暗里使絆子的話,安心可以設(shè)想一百種反擊方式。可這人偏偏是粉絲,還是他的粉絲……安心心里挺復(fù)雜的。 她知道自己和路一白之間有距離,那中間可能是年齡,是經(jīng)歷,是事業(yè),是明星的身份什么的。 但現(xiàn)在她才明白,他們之間總一開始就有一條大裂谷,那是怎么都邁不過去的。 這條東非大裂谷兩邊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他是偶像,注定不會只屬于一人,他需要的是能站在掌聲背后的她。 而安心需要熒屏,熒屏也需要她。 她決定不追究那名粉絲的責任了。這個劇組多災(zāi)多難,她不想再出什么新聞了;還有就是……畢竟是他的粉絲,鬧大了他臉上也不好看。 但有人不樂意,執(zhí)意主張追責。 “你覺得這個粉絲是特例?我告訴你,有一人有這樣的想法,就說明后面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徐清來的聲音低沉而冷厲。 已經(jīng)是初冬了,他換上了羊絨大衣。棉毛質(zhì)感的外衣沒有讓他顯得柔和親切,反而讓他的氣質(zhì)更加穩(wěn)重肅穆了。 “如果這件事鬧大了,那么第二個,第三個會更快出現(xiàn)。”安心平靜地說。 “這次是威亞,下次呢?你覺得你能活到第幾個?”徐清來譏誚道,“你是不感覺自己挺能耐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心無力地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對徐清來的刻薄已經(jīng)免疫了,既不覺得難堪,也不會動怒。 “我只是不想再出新聞了。前一陣子的事剛過去,這邊才一開拍就這么多亂七八糟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安心垂著腦袋不說了。徐清來也沒說話,他把兩只手交叉在一起慢慢摩挲著。他的手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纖長又硬朗。 “安保方面已經(jīng)加強了,張經(jīng)理又往組里多放了些人。”他悶悶道。 “好。”安心抬起臉,瞬間明朗,“那……就不追究了,是吧?” 徐清來盯上她的眼:“你不想追究,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安心張張嘴想說什么,最后啞然。 徐清來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追問。 “吊威亞的戲還是上替身吧。”他轉(zhuǎn)過身,行走的后背寬闊而挺拔,“我還會來探班的。” 安心不由微笑,沖著他的背影道:“我會好好演,不會讓你血本無虧的!” 他側(cè)過頭,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嗤笑:“無妨。賠了你再賺回來就是,反正有的是時間。” 想到自己那份無期的“賣身契”,安心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 一切漸漸進入正軌,拍戲的進度很順利,之前耽誤的時間也都追了回來。 這是個神奇的組,這是安心對劇組的評價。里面的人性格鮮明,每一個人的畫風(fēng)都很獨特。 王炎琰只有在監(jiān)控器前面才是個正常人,其余時間活像一個有社交障礙的自閉者。你喊他好幾聲他才能有點反應(yīng)。此外,他的胡子和頭發(fā)隨著膠片的長度一起增長,越來越有街頭賣唱藝人的感覺了。 吳月冷得還是跟夜里的月光一樣,但組里的人對她卻越來越刮目相看。她很出色,是那種敬業(yè)又拼命的出色。安心還沒見過哪個女演員的打戲這么漂亮,動作干凈利落,一點兒不拖泥帶水,簡直是捕頭吳雙本雙。 吳月從不用替身,她也用不著,無論是騎馬還是耍槍弄棍,她都像模像樣的。安心有一次還看到她跟武術(shù)指導(dǎo)在揮鞭子。 “太厲害了!”陸銘看著不遠處舞長刀的吳月,嘖嘖道:“誰將來娶了她可有的受的!” 安心不以為然:“我覺得這樣的挺好。刀在手,殺盡天下負心狗!” 她和陸銘沒戲的時候老聚在一塊兒說劇本,兩人越來越熟了。在陸銘貧嘴風(fēng)sao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很質(zhì)樸的內(nèi)心,比如說他特別摯愛一種接地氣的食物——豬蹄子。安心看他三天兩頭就要啃上幾個。可惡的是他吃得那么勤快,也沒見胖。 這會兒他的助理就又送來了一飯盒,他打開后狠命地嗅了嗅,一臉滿足。 安心捂住鼻子厭惡地撇過頭。 陸銘嘿嘿笑了兩聲,又接著剛才的話題:“她打戲很漂亮,但演起來戲還差一些。” “不是科班出身吧。” “不是這個問題,”陸銘撇撇嘴,“她太‘收’了……怎么說呢,就是她演的時候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角色,也不相信別人會被她的角色說服打動。她不自信。而作為演員,自信就是基本素質(zhì)。” 陸銘作為演員的素養(yǎng)很高,他的演技和對角色的理解讓安心望塵莫及。所以她特喜歡跟陸銘聊演戲的事兒。當然,他對于圈子的法則也看得非常通透。 “你這樣的評價有點草率吧。”安心說。平心而論,吳月對于捕頭的這個角色把握得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