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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還沒有得到這三樣東西,和萊爾約定得到以后將它們交給萊爾,咒語才能完成。菲利奎因為貪心先賣掉鮫珠,上岸后又把藏起的魚尾賣掉,只給了萊爾人魚的嗓音,但是菲利奎的魔法依然存在。萊爾用魔法陣將齊舒帶來這個世界代替他承受白雪之靈的詛咒,他身上咒語也一同轉給齊舒。所以后來魚尾和鮫珠都會自動附在齊舒身上。這就是缺的那一環,要想恢復摩西,必須先讓齊舒身上的所有咒語與詛咒先回溯到萊爾身上。魔咒逆反并沒有完全固定的陣型和咒語,必須根據要逆反的魔法設計,漏了這一環,就像鏈子中缺了一截,怎么也連不起來,所以每次為摩西恢復,魔法陣運轉到一半都會停止。知道原因,伊凡只要將缺少的一環補上,重新設計魔法陣和咒語就可以。只是,萊爾利用的魔法不僅將咒語轉移到齊舒身上,還把齊舒從另一個世界帶來,回溯之后,齊舒會被送回原來的世界。伊凡還沒有成功試驗出可以穿梭兩個世界辦法,齊舒被送回去以后,能不能再回來是個未知數。伊凡與大魔法師通信討論怎么為摩西恢復,漸漸發現失敗的原因也許就在齊舒和萊爾身上,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開始關在圖書館里做實驗,想盡快找出穿梭兩個世界的辦法。直到昨天洛克無意中看到大魔法師的來信。萊爾和菲利奎都想利用所知這點秘密換取自己的自由,不過菲利奎被關在鏡子里,萊爾更有機會說出。于是萊爾告訴齊舒,他們不能為摩西恢復,因為摩西恢復后,齊舒也將消失在這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停止作無用功,然后放了他。伊凡用魔法移開房間里放置的家具,空出一塊空地,指尖移動,藍色的光匯聚成細線,在地面上描畫魔法陣的圖案,打上咒語符文。萊爾想離開房間,沒到門邊就被無形的力量拽回,困在魔法陣的范圍內。萊爾氣急敗壞地說:“你們不是瘋了吧,就算美人魚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他也不會死。明明可以兩全其美。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么傻的傻子,放開我,我不想和傻子待在一起。放開!”魔法陣外豎起一道氣墻,萊爾走不出去,齊舒忽然走到萊爾面前,卻對伊凡說:“我改變主意了,伊凡先等等。”伊凡停下手中動作。萊爾愣愣看著他。“伊凡,”齊舒說,“幫我把他吊起來,讓我先打他一頓。”伊凡的手指輕輕揮動,萊爾雙手背到背后,雙腿并攏離地,像個被吊起來的人形沙包,一動也不能動。萊爾這時才慌張起來:“你干什么,放開我。”“我要打你啊,放是不可能的了,還手也別想,你可以向我求饒,說不定我心軟,看在咱兩長得像的份上,下手會輕點。”齊舒笑得和藹可親。看到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萊爾臉色開始發白。“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哥哥們,等摩西恢復以后他們會派人來接你回國,你會被詛咒,從此以后再也無法離開你們國家的都城。希望你的兄弟姐妹們足夠善良,在你后半輩子能善待你。你做過的事將會被圣廷和探險者協會通告到整個大陸,你好像說過喜歡被人敬仰的感覺,萬眾矚目大概也差不多,或許你會喜歡。”想到自己一輩子都要困在一個小地方,和那些討厭的人相處,或許還會被轄制,萊爾整張臉都氣歪了:“你們……憑什么決定,我的一生……”齊舒故意學他從前的語氣,笑著說:“為什么不可以,你太天真了。你以為自己惹到的是誰,厄斯蘭王族曾經詛咒整個大陸冰封不化,要收拾你還不容易。你想殺死摩西,我們卻還留了你一條命,多么善良。”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萊爾嘴唇發抖,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再說不出話。摩西進門的時候,鼻青臉腫的萊爾像個木樁一樣立在魔法陣里。菲利奎也縮在角落發抖,好像想盡量縮小存在感。齊舒揉了揉手上的關節,心想以暴制暴果然還是爽的。伊凡拉過齊舒的手,輕輕一拂,上面的紅腫消退了。伊凡輕輕吻著齊舒的手背,眼里無限眷戀。摩西笑著搖頭:“洛克找不到你們著急壞了,你們怎么在這?”摩西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傍晚后伊凡和齊舒忽然消失在王宮里,洛克到處找他們。齊舒拉他到發光的魔法陣里站好:“額,解決了一些事情,我和伊凡找到幫你恢復的辦法了,等你好了,也要像盧思芙拉那樣唱歌給我聽啊。”“真的么!”摩西眼里蓄滿淚水,他為了洛克放棄人魚的身份沒有后悔,但是骨子里還帶著對海洋的懷念,只有重新變回人魚,他才能見到深海里的親人。“我去告訴洛克。”摩西轉身往門外走。齊舒拉住他:“算了算了,叫他來干什么,咱們這邊陣法都快弄好了,一會兒你可以美美的見到他。”摩西兩頰泛起粉紅。洛克也不想讓齊舒為難,真叫他來,怕他又要別扭糾結,齊舒自己也不想拖太久,因為他怕自己會后悔。齊舒與伊凡在晨光里相望,魔法陣開始轉動起來,齊舒對伊凡作了個口型,伊凡一愣,重重點頭。齊舒的身影漸漸與光華化在一起,摩西也發現似乎有什么不對,出聲叫了他的名字。伊凡則念著低聲念著咒語,目光牢牢鎖著齊舒變淡的身影,似乎想把他永遠留在眼里。失重的感覺讓齊舒不斷下落,腳下一絆,他落在了自己的床上。和他穿越到異世一樣,回來的時候也有些猝不及防。床頭柜上時鐘的指針距他離開時居然只走了兩格。齊舒忙翻出手機,日期還是他離開的那一天。這個世界和伊凡的世界時間也許并不對等,齊舒之前擔心家人朋友找不到人著急,現在倒好,不會有人發現他離開過。齊舒倒在枕頭上,深深吸口氣,終于還是忍不住,淚水滲進枕頭里。第二天早上出門,看著紅燈前長長的車隊,齊舒一時有些不太適應。神游一樣上了一天班。初春的季節,天氣有些有些潮濕,許多花都開了,風都是暖的,和厄斯蘭那略帶凜冽的冷風截然不同。齊舒偶爾會摸著自己左手空出的無名指,他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白雪之靈已就從他手上脫落了,其實那晚以后,戒指上雪花的紋樣已經全部補全了。不知道那個詛咒是否已經解開,想到戒指有可能會戴在萊爾手上,齊舒就恨不得再打萊爾一頓。到夏天的時候,齊舒戒掉了這個習慣。生活和以前一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