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道:“退下吧。” 長孫婉蓉轉身就走了,長孫月漓還想求情,皇后的心腹女官般弱忙在后面,半強硬地扶起長孫月漓退了下去。 沈燼溫同沈長樂正要行禮告退,沈淵道:“你們二人先留下。” 沈長樂忙扭頭看了沈燼溫一眼,沈燼溫笑了一下,示意她別害怕。 “說說吧。”沈淵端起宮人手里的溫茶抿了一口。 沈長樂挨上榻去,小手殷勤地捶著沈淵的腿,故作一臉茫然道:“阿翁想要說什么呀?” “我是讓你說,不是聽我說,你這個小鬼靈精……”沈淵乜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說說那個救你的jiejie,你是怎么認識她的?她又是怎么救下你的?” 沈長樂眼珠子亂轉,吞吞吐吐道:“就是……那樣認識的,那樣救的啊……” 沈淵放下茶盞,佯怒道:“看來朕若不追究你私自離宮的罪名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六叔……”沈長樂求救地看向沈燼溫。 沈燼溫道:“父皇,此女只是一民間普通女子,上次兒子帶長樂去西市,不慎與長樂走散,害的長樂險些被人牙子擄走,就是此女無意間救下長樂的,長樂此次私自離宮正是感念其恩,故此才又偷偷地溜出宮找她,不成想竟把刺客給引了過去……” “哦?這么說此女還真是長樂的救命恩人了,”沈淵頷了一下首,“既然如此,那就宣她進宮一見,朕要賞她。” 沈燼溫目光一閃,忙撩起衣袍跪地,鄭重叩謝:“兒子先代她謝陛下隆恩,不過此女因救長樂受了刺客一刀,如今還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沈淵‘嘶’了一聲,蹙眉道:“生死未卜?此女救駕有功,決不能讓其命喪黃泉,來人,請尚藥局陳奉御立即隨昭王走一趟,務必給朕將人給保住。” 立有人領命下去請陳奉御了。 “謝父皇。”沈燼溫再次叩謝起身。 沈淵瞄了一眼常堅:“先把長樂帶下去歇息。” 常堅笑瞇瞇地躬身上前,請沈長樂先行。 沈長樂經過沈燼溫身邊,遲疑地喊了聲:“六叔……” 沈燼溫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道:“乖。” 沈長樂只好跟著常堅下去了。 沈淵大袖一揮,亭子里的宮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沈淵父子二人。 沈淵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語氣肯定地反問道:“你不想娶長孫月漓?” “兒子不知父皇……” 沈燼溫話未說完就被沈淵打斷道:“朕還沒老糊涂,你但凡有一點想娶長孫月漓,就不會把長孫家的死士帶到朕的面前來。” “父皇!”沈燼溫的臉色駭然一變。 他自是知道那些人都是長孫家的死士,只有死士才敢在大庭廣眾下殺人滅口,也只有死士會義無反顧地自盡赴死不留下任何把柄。但天/朝律法規定,各大世家不能豢養死士,否則必以圖謀不軌論處。 可為了徹底斷了他和長孫月漓的親事,他只好冒險一賭,賭的就是長孫婉蓉會保長孫家。 果不其然,死士才一開口,長孫婉蓉的心腹女官般弱就暗中出手了,那名死士根本不是死于什么服毒自盡,而是死于般弱的索命針。 只是沒想到的是最終還是被父皇覺察出端倪來,他雖想斷了與長孫月漓的婚事,但長孫家畢竟是他母妃的娘家,他并不想因此事而牽連到長孫家。 “不必擔心,只要他們安安分分的,朕暫時是不會動長孫家的,咳咳……”說著,沈淵忽然咳了起來。 “父皇?” 沈淵抬手,淡淡道:“老毛病了,咳咳……不礙事。” 說完,沈淵起身,沈燼溫忙上前扶住他。 父子二人走到亭子邊上,看著池子里的魚群游來游去,沈淵道:“你要記住,這天/朝的江山姓沈,只能是我們沈家子孫的,決不可落入到外戚手上。” 聞言,沈燼溫心中一震。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父皇早就洞若觀火,了然于胸,他之所以故意順水推舟,不過是為了借機敲打壓制長孫家而已。 - 長孫月漓被內侍帶到了掖庭挨完了板子。 畢竟是皇后的親侄女,又有皇后的心腹女官在一旁監刑,下板子的內侍哪里敢真打,像模像樣地打了二十板子,趕緊回去復命去了。 般弱攙扶著長孫月漓回到了立政殿。 長孫婉蓉正立在檐下等著。 長孫月漓見到長孫婉蓉后,一臉泫然欲泣的委屈,正要上前哭訴,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耳邊一道疾風扇來,啪地一聲,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難以置信地捂住臉頰喊了聲:“姑母?!” “蠢貨!”長孫婉蓉怒不可遏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竟然為了殺一個微不足道的娼妓,私自動用上了長孫家的死士,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知,險些讓長孫家陷入萬劫不復中。” 陛下召見她之前,她正好得了消息,得知長孫家的死士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還險些誤殺了長樂。 “月漓也沒想到那些死士里面竟然還有怕死的東西,回去月漓定然要告訴阿耶 ,好好教訓教訓那些死士們。” 長孫婉蓉恨鐵不成鋼地瞅著她,冷哼道:“你最大的蠢就是永遠把錯誤怪到別人身上,不會低頭看看自己的不足。一個娼妓還沒有進昭王府的門,竟然能讓你嫉妒地亂了陣腳,拱手將這昭王妃送了出去,長孫家養你有何用?!” 長孫月漓從未見姑母對她發過這么大的火,嚇得忍痛跪地哭求道:“姑母,你救救漓兒吧,漓兒再也不亂來了,漓兒是一定要做皇后的。” “如今還惦記著皇后?哼,癡人說夢!”長孫婉蓉拂袖轉身,背對著長孫月漓命令道,“來人,將人送回太傅府,傳我令,罰長孫月漓禁足府內半年,好好面壁思過。” “喏。” 長孫月漓忙抱住長孫婉蓉的腿,淚流滿面道:“姑母,不要啊,您不要罰月漓,素日里,您不是最疼月漓的嘛。” 長孫婉蓉閉上眼睛,冷冰冰地低吼道:“帶走。” “姑母……” 上來兩個宮人,強行將長孫月漓拽走了。 沒了長孫月漓的哭喊,立政殿瞬間安靜地落針可聞,長孫婉蓉站在原地,氣地臉色鐵青。 般弱上前勸道:“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 長孫婉蓉長吁了一口氣,忽然問:“長樂為何會同那個娼妓在一處?” 般弱回:“據說上次人牙子險些將小郡主擄走,正是那個孟娉婷救了小郡主。” “這丫頭,沒有像她阿耶半點讓我省心的地方,將郡主殿里的內侍宮人們全部杖責三十,攆出去再換一批嚴謹的進來,務必看好她,再有誰讓她偷溜出宮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