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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短刀,楊越從腰側解下兩根鋼棍,中有鎖鏈連接,輕輕一合便“咔擦”一下接合在一起,拼合成一根約莫一米半長的鋼棍。“走。”楊越道。這武器比較炫酷,陳知南很喜歡,他也很想擁有。作為一個小有積蓄且背后有手握陰錢土豪泉哥的男人,他捏了捏包里的小紙片小木牌,心想,有機會要想想辦法在武器上篆寫道符。揮一劍就劈一道雷什么的,想想就——太酷了啊!!楊輸白天的清理其實并沒有十分干凈,估計是人手不足以及時間不夠所限制的緣故,木廊上上下下還有許多沒有來得及清理掉的骨蔓,紫黑色的葉片在月色朗照下散發著瘆人的光。“泉哥,你說這藤蔓有什么作用?”陳知南問道。“我猜是......給賀若弼做骨頭。”李重棺答。“骨頭可以寄負人的魂靈,要讓賀若弼借林話之身復活,為以防萬一,定然要給他一副全新的骨骼。”“看來袁渚白能耐也沒到哪里去,連賀若弼的棺槨也盜不來么。”李重棺道。作者有話要說:早上要出一趟門,今天更得有點太少了,明天多寫一點吧今天的直男也愛你們~筆芯~第42章湖心亭四說時遲那時快,一條骨蔓突然收緊,紫黑色葉片外張,展出細細密密的倒刺來,向陳知南狠狠抽去。陳知南迅速側身往后退去,李重棺上前,小刀繞著中指轉了幾圈,隨后猛得向骨蔓一扎。那骨蔓仿佛有生命似的,收回去扭曲地纏作一團,不住地顫抖著,發出細細的尖叫一樣的聲音。“看樣子,越接近湖心亭的骨蔓,越有靈性。”李重棺說道。“的確。”楊越用長棍小心地挑開兩側骨蔓,棍尖抵在成團的骨蔓上,用力將其猛推下去。幾人很快到達湖心亭。陳知南手中顯出八方木牌,并不很厚,一掌來長,被整齊的碼在掌心。第一塊,被他丟進了長廊下的湖水里。接觸到水的一瞬,木牌泛起淺藍色的光,仿佛一團熒熒的火,緩緩沉入水底。片刻后,藍光乍盛,若隱若現的符文在半空中環繞,陳知南不知嘴里念叨些什么,而后雙手一和,向外一推,喝道:“開!”仿佛憑空出現一雙巨手,持萬鈞之力直直切入湖底,向外一張,推開了米來深的湖水!幾人跟著陳知南往下跳,踩在半濕的泥底的時候,還是有種恍在夢境的不真實感。兩側是比人還高的水壁,甚至還能看到里面的游魚,瞪著眼睛看著幾個外來客。木廊的下方,湖心亭的底部,赫然是一堵矮小的方門,只能容納一人彎腰通過。陳知南卻往左一轉,再將一木牌飛入水壁中。藍光大盛。十余分鐘后,陳知南已將湖心亭周圍的湖水向外推了一圈,才點點頭,對幾人說:“如此便可以自如行動了,要小心不要碰到那些木牌。”幾人回到方門前。那門是石制,表面長滿了藻類植物,只有中縫未被覆蓋,看上去是近日剛被打開過。方門沒有鎖,中縫兩側有拉環,應該可以直接拉開。現場幾人都不是新手,格外小心謹慎,將附近的骨蔓清楚干凈后,李重棺拿小刀輕輕將石門上的藻類刮去。石門上刻著粗糙的圖案,仿佛文字一樣,估計是因為在水下呆久了,并不很清晰。楊輸側耳在門前聽了片刻,道:“沒有聲音。”揮手示意幾人靠邊,而后小心地拉動拉環,將石門拉開。一條陰黑的小道出現在眼前,臺階一路向下,中間是一段漆黑,盡頭卻隱有光亮。“走?”楊輸問道。“走。”李重棺應了一聲,帶頭向下。墻面皆是石制,看上去并不老舊,約莫兩分鐘,幾人走到了底。連楊輸都不曾知道,湖心亭底部竟還有這樣一方大廳。廳的四角點了燈,最中央有一方棺槨,其余的地方密密麻麻,盡是兵馬俑。兵俑馬俑呈青灰色,看樣子塑者手法高超技藝純熟,將其雕得栩栩如生。李重棺從兵馬俑中間穿行而過,最先抵達了中間的棺槨處,楊輸緊隨其后。那棺槨已經打開,中間躺著一個男孩,渾身上下的水還未全干,嘴唇發青雙眼睜大,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極的東西。“是……那個溺水失蹤的學生。”楊輸道。他伸手輕輕合上了男孩的雙眼。李重棺卻開始打量周圍的兵馬俑,傭上披竹甲,掛唐刀,“一看就是袁渚白的手筆……十幾年前參與紅高二中人工湖設計的人員的名單還在嗎?”“檔案室里應該可以調,”楊輸道,“回去我便去查。”“這地下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陳知南出聲道,“泉哥,那棺槨雖非真品,倒也不是凡物原是在此處鎮著賀若弼的魂,如今賀若弼已走,一魂換一魂,才要那學生在此處。”“這倒是不方便將遺體帶走了……”李重棺皺眉。這時,大廳內突然傳來細小的“咔嚓”聲響。李重棺最先反應過來,喊道:“吁——什么聲音?!”啪嗒,啪嗒。李重棺面前的兵俑頭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一道縫。細小的石塊跌落在地。啪嗒。“跑!!!”楊越大聲喊道。幾乎是一瞬間,外面的骨蔓瘋狂往地下大廳涌入。幾乎將xue/道完全堵住。“唰”得一下,兵俑抽出了腰間掛著的唐刀。眨眼間,石身金骨的兵俑揮舞著兵刃,沖向了楊輸。楊輸的短匕并不占優,亦未落下風,楊越以長棍“咣”得一下橫掃向兵俑,卻在棍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擦痕。“太硬了,”她喘著氣說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這是賀若弼所說的‘兵馬’么……必須馬上離開,”李重棺看了看周圍不多不少恰好四個“活”過來的兵俑,“不然的話,我們就要替他們留在這里了。”就像那個棺槨中的學生。估計是因為沒有水的緣故,進入地下大廳的骨蔓行動變得十分緩慢,且硬而脆,非常好劈開。楊輸和李重棺很快清理出近三米的臺階,李重棺回頭喊道:“陳知南跟上!楊越墊后!”兩分多鐘的路程,四人用了近半小時才逃回地面,“哐”地把四個石制兵俑關在了地下后,陳知南想到方門沒有鎖,飛快地在方門上交叉貼了兩道長符。爬回木廊上后,李重棺就沒再說話。楊輸的手被骨蔓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不住地在往下滴血。他在褲子上擦了好幾回,一直止不住,只好先去沒人的醫務室里拿繃帶。其他人倒是沒再掛彩,就是楊越的長棍因受力過大被折進了幾度。楊越去保安室拿了鑰匙,帶著幾人進了檔案室。這是紅高二中最老舊的一間檔案室,儲存的都是建校初始時大量的紙質資料原件。陳知南進門時險些嗆了一嘴的灰,咳了好幾下才緩過來。楊輸走到最里側的書架上抽出了一個文件夾,道:“應該是這個。”隨后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