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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軒回答道:“他說今天宿舍要查寢,回去晚了要挨罵,就不過來了。”梁修皺眉道:“還說見見新朋友呢。”戰沖又迫不及待地坐在餐桌前等發筷子,他看著桌上的食物,舔了舔嘴唇說:“很快就能見到,之前我們去應聘那個酒吧,應該沒問題,老板似乎有意思……放心吧,等你休假的時候,來看我們表演,就見到了。”“可是我做了好多菜。”戰沖揚起臉道:“沒事兒,我都能吃完。”梁修看著戰沖笑笑,把筷子發給了他。這樣每天吃梁修做的飯,戰沖非但沒有感覺到膩,反而越吃越喜歡,每一頓都像是十來天沒有吃飯一樣狠,正在他大口吃著,梁修又轉身去了廚房,端出來一盤食物,道:“別吃那么快,還有這個。”戰沖抬頭一看,雙眼放著光道:“啊,牛rou干!”“嗯,我看你喜歡吃,就去市場上買了點牛rou做,自己做的可能沒有賣的那么好吃,不過你好久沒舍得買了,應該能解解饞。”戰沖抬眼看著梁修帶著笑意的眉眼,心里突然開始涌動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像是有人用羽毛在輕輕地搔他的后頸,弄得他癢癢的,他抬手去摸,又什么都沒有。“快吃啊,愣著干什么?”梁修看著戰沖。“我cao,修哥你這都會做?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牛rou干好難做的啊!”楊正軒激動地說。梁修答道:“也不算難做,就是時間長,洗干凈煮好之后要風干一段時間,這個比買的要便宜很多。”“好好好,修哥你太棒了!”說著楊正軒便要動筷子去夾牛rou干,但還沒有觸碰到,戰沖便眼疾手快一下把盤子給抱了起來,端過來用兩只手臂護著,瞪著眼睛道:“我的。”楊正軒楞了下,轉頭看梁修道:“修哥你看他!”梁修還沒說話,戰沖又鬧:“本來就是我喜歡吃,他才做的,我的。你吃那個……那個糖醋排骨。”梁修無奈地說:“你倆真是……合不來還在一塊兒干嘛……不許吵架。那個,戰沖……”梁修剛剛開了頭,想讓戰沖把手拿開大家一塊吃,但一看戰沖那好笑的樣子,又說不出來了。他著急忙慌地瞪大了眼睛,雙手護著盤子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只護食的大狗。梁修看著他那雙狗崽子似的的眼睛,便說不出責備的話來,轉頭去安撫楊正軒,道:“正軒,那個什么……算了,吃這個。”梁修把一大盤魚都推到楊正軒的面前,又說:“你不是喜歡吃魚嗎?”“什么啊!”楊正軒老不高興了,不甘心地說,“修哥你偏心,你就對他好,不對我好,你就喜歡他,就喜歡他!”戰沖不知道為什么,聽完這句話便有些得意,他看了眼梁修溫柔的模樣,心情便輕飄飄地,好像要飛起來了。梁修還在安撫著楊正軒,但是并沒有說讓戰沖讓出來那盤牛rou干的話,戰沖高興極了,然后他抱起那碟牛rou干,跑沙發的角落里躲著。“修哥!你看看他!”楊正軒氣急敗壞,正要大罵梁修便夾了一大塊排骨塞進他的嘴里,道:“你們就消停一天,讓我安靜安靜行不行,各吃各的,不許鬧了。”倆人互相等了一眼,然后便各自埋頭,不再搭理對方。梁修有點好笑,揉了揉眉心想,戰沖真有意思,有點像是他老家養的那只狗。黑色油光水滑的皮毛,眼睛威風凜凜,看起來倒是非常酷。但實際上特別黏人,每天都要蹭著你的腳討食吃,給它根骨頭,它便會叼著跑角落里慢慢啃。就像現在的戰沖,啃著牛rou干的樣子。梁修忍不住有些好奇,要是戰沖知道自己在心里想他是只大狗,該是如何暴跳如雷的模樣?不過,那模樣一定也像是只生氣的狗狗。此時戰沖并不知道梁修在心里笑他,還特別高興,看著那盤牛rou干就心情舒暢。看上去就很好吃,沒有買來的牛rou干那種香精味,倒是凸出了牛rou本來的香氣,戰沖吃了一根,然后就停不下來了,一口氣吃完了一盤,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頭。吃完后,戰沖有些失落地看了看空盤子,然后才起身回到了餐桌。楊正軒非常不爽,梁修為了讓他高興,把菜都給堆他面前,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戰沖坐在一邊偷偷地瞄著梁修,越看越覺得梁修簡直是自帶圣光,這個人也太好了,又好看,又能干。要是他是個女孩兒的話……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戰沖就趕緊止住,低頭不吭聲扒飯,生怕自己再想下去,會想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來。飯很快吃完,楊正軒依舊懂事兒地去刷碗,戰沖被打發去倒垃圾。等了好久之后戰沖才回來,梁修在盥洗室洗衣服,便沒有回頭應了一聲“你回來了”,結果就見戰沖罵罵咧咧地走近,一身的泥濘和亂糟糟的臟東西。“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了?”梁修扯了扯戰沖的皮衣。“別把你手弄臟了。”戰沖退了一步,道,“沒事兒,就是下過雨之后外面有點滑,沒太注意摔了一跤,然后把衣服弄臟了。”在廚房刷著碗的楊正軒聞聲便趕緊探出個頭,大笑著罵他活該,眼見倆人又要吵得自己頭疼,梁修趕忙分別安撫,讓楊正軒繼續去洗碗。戰沖小聲地嘟囔著罵楊正軒,然后把衣服脫下來丟在一邊繞開梁修往最里面的淋浴間,還嫌棄地說著自己身上好臭。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戰沖快速地洗了澡,穿這個褲衩就走出了淋浴間,他手里抱著一大推臟衣服,走到洗衣機面前,一股腦地就要丟進去。“等等。”梁修攔住戰沖的手,道,“這衣服弄這么臟了,最好先用手搓洗一遍,還有真皮的衣服不能用洗衣機洗,會壞掉的。”“啊?”戰沖一臉茫然。他在家從來沒有洗過衣服,從來都是穿了亂丟,不管丟哪兒總有人給他收拾洗干凈放回衣帽間。出來這一個月,沒人管他了,他都是把所有衣服一股腦丟進洗衣機就算完。梁修拿起戰沖的皮衣摸了摸皮質,然后說:“皮衣不能水洗的。”戰沖撓撓頭,道:“那怎么弄啊,這么臟。”“用軟毛刷和棉布慢慢擦干凈就行,有空的話,去商場買一瓶皮衣的護理液。這衣服很好,別糟蹋了。”戰沖有點手足無措,看著這衣服就犯難。梁修當然知道他不會,便把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