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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兩位大人照顧好。捕快大人我就連夜送回了衙門,可那位小祖宗是和太子殿下一道的。衙門也不敢收,我就只好又帶了回來。想安置在上房。可沒想到剛回來就碰到了胡月仙胡姑娘,那位少爺一見到胡姑娘,就跟瘋了一樣大叫一聲,沖上去和她拼命,兩個人就在客棧里打了起來。這小少爺也是受了傷,打了一會兒就昏過去了。可醒過來又是去找胡姑娘拼命,拼著拼著又暈了,醒來繼續找胡姑娘麻煩。胡姑娘也是來者不拒,兩人每日都要在我們下面都斗上一斗,本來好好的客棧,都要被他們兩人給拆了!”花斯年和桑虛對視一眼,看向小六子。桑虛:“胡月仙回來了?”花斯年:“這幾天?我們在房間閉關了幾天?”兩個人是同時問出口的,小六子一愣神,趕忙道,“您二位在房間里閉關了十日,兩位閉關的第二天胡月仙就來了。這十天里你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小的都害怕您二位是不是在里面出事了。要不是沒聞到里面有什么異味,我早就沖進來了!”竟然有十天?花斯年捂臉,他怎么感覺自己只是和桑虛在氣海了來了那么一發而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十天呢……小六子這兩句話算是把兩人的問話都囊括了,小六子還要說什么,他們就聽到旁邊的房門傳來“吱吖”的開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哀嚎:“哥,你終于出關了!”玄九思淚眼汪汪,就要撲到花斯年面前。花斯年眼疾手快,一閃身將小六子提到自己面前,而自己則是拉著桑虛向后一退,退到了十步開外。玄九思一把推開小六子,淚眼婆娑地望著玄玄古道:“哥,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哥,我真的知錯。”花斯年扶額,看向被撞得暈暈乎乎的小六子,“小二哥,先幫我弄些吃的,這里我看著,什么東西損壞了你列一個清單,我等下把錢給你。”小六子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跑了。見花斯年抗拒自己,玄九思十分委屈,可也只是遠遠站著,不敢再靠近分毫。玄九思出來沒多久,又一扇房門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了胡月仙。胡月仙睡眼惺朦,頭發散落在箭頭,隨便穿了個水綢紗衣,倚在門框笑瞇瞇道,“我本來聽說道長受了傷,特意為你們送來良藥,沒想到二位有神功在身,月仙倒是多慮了。”玄九思看到胡月仙,就要朝她撲過去,花斯年眼疾手快,一個定身咒甩過去,玄九思就被定在了當場。花斯年走向胡月仙,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陸淼只能困住我的本體,從來就困不住我。自從跟著書生離開了陸淼身邊,我就一直在尋找殺死陸淼和我自己的辦法。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的牡丹里流的全是陸淼的血,只要他的血在我體內一天,我就永遠都死不了。我已經陪著陸淼過了數千年了,陸淼想死,我未嘗不想死。”聽了胡月仙這話,花斯年皺起眉頭,他一直以為當年胡月仙是愛慕才跟書生離開,可聽她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胡月仙指了指房內,“幾位若不嫌棄,可入房一敘。”花斯年和桑虛點點頭,路過玄九思身邊時就見他淚眼汪汪,花斯年無奈道,“放開你可以,但我若是放開你,你需答應我不可動手,否則,你就跟我滾去院子里,和馬今天在馬廄過夜。”玄九思的眼睛使勁眨巴好幾下,花斯年這才點開了玄九思身上的禁術,玄九思一直敵視胡月仙的態度也讓他有些在意。答應了花斯年不動胡月仙,玄九思只能一個人磨著牙默默跟在花斯年身后。他看著花斯年與自己越拉越大的的距離,不由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情。當時在善見山中,因父母走的早,玄古道對他寵溺有加,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錯誤,玄古道都為他撐著場子。不管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負,玄古道二話不說,都會找那人拼命。那時候玄古道對他,簡直是要寵上天了。鐘離天海對自己雖也寵愛,可與哥哥做的那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說鐘離天海救了自己一命,那玄古道救自己的時候數不勝數。如果沒有玄古道,他還有什么機會遇到鐘離天海。可他對玄古道對自己的寵愛當成理所當然,對鐘離天海對自己的寵愛受寵若驚。到了最后呢?他為了那個所謂的愛情,葬送了這世間最不求回報的愛,是他差點害死玄古道,是他害了善見山的族人們。他沒有做一點對不起鐘離天海的事情,可卻永遠無法償還玄古道的付出。想起那時候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兄長,再看看如今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兄長,玄九思頹然無力。是他的無知和任性,讓玄古道徹底傷透了心。他拿著玄古道視為生命的內丹去取悅鐘離天海,讓玄古道背負上全族叛徒的罵名。是他將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哥哥,徹底踩在了泥潭里啊!玄九思眼前被淚水氤氳模糊成一片,腳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鉛石里一般沉重,突然一聲熟悉的低喊傳到他耳邊,“你哭什么?”玄九思擦了擦淚水抬頭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哥哥,失聲道:“我……”“我這個內丹丟了好幾個月、狐落平陽的堂堂善見狐王都沒哭,你哭什么,你損失了什么?”花斯年笑著嘆了口氣,“玄九思,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玄九思被雷擊般立在,腦海中畫卷閃過,定在了一格。那時候玄古道還沒有成為狐王,為了給玄九思出氣,和一群狼族撕咬的遍體鱗傷。玄古道身上汩汩鮮血隱藏在了漆黑毛發之中,眼神幽幽看向自己,“九思啊,前方的路有我為你踏平,你只要安心長大,與我共享盛世繁華。”豆大的淚珠從眼眶里一顆一顆掉在地上,玄九思抬胳膊擦掉,淚水又接連墜下。他想強忍著哭意,可越是強忍,哭意越重。花斯年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走過去牽起玄九思的手,將他領進了胡月仙房間里。剛一坐下,花斯年就開口道,“胡姑娘,玄九思為什么對你充滿了敵意?”“這個我怎么知道!”胡月仙翻了個白眼,“我那日回來,不過是對他們說了一句,你們還活著嗎,他就瘋了一般要來惹我。”玄九思抽抽噎噎,“若非是你帶路進了地下拍賣城,我哥哥怎么會受傷。憑什么我哥哥受了傷,你卻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呵,我想進拍賣城,你們這些人也有事情要查。各取所需,誰虧欠誰了。倒是你,一言不合就開打,你好歹也有五百歲了,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沒斷奶就不要出來走江湖,笨蛋。你這樣除了給你哥拉仇恨,還能干什么?本來我和你哥說不定還有什么交易可以談,你出來胡攪蠻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