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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少年道士見花斯年頹然倒在腳邊,手伸到虛空中變掌為爪似乎在拉扯什么東西。他往后稍稍一帶,就見本來虛無一物的手里陡然出現一方紅色長幔。少年道士將長幔嚴嚴實實包好了花斯年,這才把短刀往腰間一別,扛著花斯年腳下一踩騰空而起,須臾便不見蹤影。官道一片安靜,徒留一地狼藉。半柱香之后,五名大漢幾乎是同時悠悠轉醒,他們看到那被分成兩截的鎖妖籠就是一愣,之后臉上露出恐懼表情。鎖妖籠乃是玄鐵所制,上面加持特殊秘法,法術遇其化為無,物力遇其反彈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鎖妖籠這般輕松的斬成兩截?實力太可怕了!五人心中怵然,若那妖道心生殺意,此刻哪還有他們兄弟生還余地?幾人不敢久留,扔下被破了秘法加持的鎖妖籠,慌里慌張逃回皇城。…………幾日后,在臨山腳下一處村鎮上,并行走來兩個齊高的男人。一名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立領黑衣一絲不茍穿在身上,容姿艷麗,額頭一點朱砂痣,將本來便艷麗的容貌趁的更是奪目逼人,只是這男人一身凜然之氣,雖是艷美但絕不會被錯認為女人。另一位則是十七八歲少年郎,神態愜意,嘴里叼了根草,同樣是容貌不凡,一身簡簡單單的青色道袍,卻穿出了精致的感覺。這個鎮是個小鎮,什么時候見到如此風采的兩人。有人忍不住停下腳步看向二人,就見兩人時不時湊在一起耳語,姿態親密,讓人看了不由耳根發紅。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斯年和那小道士了。花斯年湊到小道士耳邊低語道:“桑虛,這個鎮子……”小道士名叫桑虛,桑虛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這陣子,目光停在了這條街道最奢華的那座府邸上,“我看到了,走吧,去借個宿。”花斯年悄悄扯了扯桑虛的袖子,“小心些,那處妖邪之氣濃郁撲鼻,實在難聞?!?/br>“不怕,”桑虛倒是不在意花斯年的靠近,靠著花斯年的手臂任由花斯年扯著,用另一手拿出草根扔在一邊,“正好可以飽餐一頓?!?/br>兩人說著便來到了那座黑氣沖天而出的“許府”門前,扣響大門。沒過多久,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將門打開,一眼便看到花斯年舉著的立牌,正面寫著“捉妖濟世”,背面寫著“救死扶傷”。管家眸光閃了閃,又把視線從花斯年臉上掃到了桑虛臉上,“不知二位有何事?”桑虛環臂站在門前,“十萬火急之事,你若再不開門,可就要出人命了。”那管家一聽,臉上一驚,趕忙后退兩步畢恭畢敬行了一禮,“方才冒昧了,請兩位先生隨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老爺。”那管家說著便請了兩人進去,關好大門后急匆匆朝后院趕去。越往后走,黑氣越發濃郁。等到了一間雕琢精致的房門前時,黑氣已是逼得兩人瞇起了眼睛。噴泉一般的黑氣從這門后滾滾冒出,沖入天空,吸引了無數魍魎盤踞在上,遲遲不肯離去。桑虛叫住管家,“這是何人房間?”“哦,這是我們家小姐房間。我們家小姐自幼體弱,時長纏綿病榻,不喜外出,也不喜見生人。”桑虛停住腳站在了房門前,霍地推開了房門,“只怕你們小姐這次,不喜見生人也要見了!”管家還沒來得及阻止,房門已經被桑虛一把推開,他稍頓片刻,忽的氣急敗壞地跺腳直跳,“你們兩個人,我敬你們是游方道士,帶你們去見老爺,你們卻做出如此無禮之事!趕快將門關上,休要沖撞了我們家小姐!”“若再不沖撞,你們家小姐就要死了!”桑虛一掃管家,“進來看清楚!”管家見兩人已是進了房間,也沒工夫再罵罵咧咧,也跟著走了進去。這一進去,頓時將他駭的夠嗆。只見他們家平日里那個端莊乖巧的小姐此刻正趴伏在地上,衣衫凌亂地扭動個不停。管家趕忙捂起眼睛,不停喃喃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br>“擋什么,看清楚你們小姐后面后什么東西?!鄙L撪托σ宦?,手虛放在半空中食指中指一夾,一張黃符便憑空出現在他兩指之間。“妖孽,既已死,便不可貪戀俗世。竟想借腹托生,傷人性命,該死!”管家聽到桑虛的話從指縫間偷偷看過去,頓時嚇得臉都白了。那在地面上扭動的小姐身后,竟有一條碩長的蛇尾不停翻騰。小姐表情痛不欲生,臉色慘白,眼白不停上翻,嘴唇卻嫣紅如血,看起來可怕極了。黃符貼到小姐身上,小姐頓時扭動的更加痛苦。管家看到小姐翻了個身,變成了后背貼向地面,這時他才發現,小姐的肚子不知何時已經高高隆起,宛如快要臨盆的孕婦。“啊?。。。 惫芗掖篑敚僖部刂撇蛔?,大呼出聲。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站在一旁的花斯年霍地出手,在管家嗓子處點了一下,之后不管管家如何尖叫,再也出不了半點聲音。管家驚恐的看向花斯年,就聽花斯年淡淡一笑,“放心,你小姐性命無憂。只是你這一嗓子喊出去,你們小姐的名節可就不保了。麻煩這位管家,速速去取些熱水和熱毛巾來,再找個口風嚴的穩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們小姐怕是要生了,快去辦?!?/br>管家現在已經嚇傻了,哪里還有功夫思考,花斯年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跌跌撞撞跑出房門,連連咳嗽幾聲,這才發現嗓子的聲音又回來了。黃符貼著的地方星星火火,燒的小姐極疼。只見她身后的尾巴翻騰不已,重重拍打著地面,將那厚厚的大理石都敲碎了好幾塊。桑虛在如火如荼地除著妖,花斯年卻是將手在身后一背,慢悠悠走到茶幾邊,托著腮好整以暇看著那邊。他一手托著腮,另一個手不自覺在下巴上摸索著,眼神忽閃忽閃的,一看就在算計著什么。突然,花斯年摸索著下巴的手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本來好整以暇的表情驀地一僵,手用力在脖子上拉扯了幾下。這一拉扯,剛才一直藏在高領里面的脖子就露了出來。只見那本來應該是光潔無物的脖子上面,竟然套了一個皮項圈,這還不算,皮項圈下面掛了一個鈴鐺,只是也奇怪,不管花斯年怎么扯,這鈴鐺總也不響。桑虛此時手已經伸到小姐的肚子,用力一扯就將一個蛇頭從她的肚子里虛空扯了出來。他一邊扯一邊皺眉看向身后看戲的花斯年,道,“別扯了,吵得我耳朵疼。”花斯年癟嘴,放下扯著項圈的手,嘟囔道:“嫌吵你倒是給我解開啊?!?/br>這聲音說的低,桑虛卻是聽見了,他一手掐著蛇頭,另一只手已經是摸上了蛇的七寸,這一捏,剛才還在最后翻騰掙扎的蛇頓時不動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