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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出現在花斯年的練舞房?;ㄋ鼓炅璩坎潘?,中午醒來早就不見了唐越秋的身影。如今唐越秋一進練舞房,花斯年便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你去醫院了?”“畢竟是碎月之魂的人,受了傷應該是探望一下?!碧圃角镆簧淼娘L塵仆仆,脫了風衣掛在衣服架上,藏在衣服里的矯健身軀便瞬間暴露了出來。花斯年的練舞房有配套的換衣間,唐越秋邊解扣子便往試衣間里走,“剛到醫院劉喬山就作為許逸伊的代言人忙不迭和我談起了她的解約事情,就連文件也整理好了。兩個小時前許逸伊就算正式脫離碎月之魂了。”隔著試衣間,花斯年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高大身影換衣服的動作,他好整以暇拖了把椅子放在試衣間的垂簾前面,兩腿隨意一搭就欣賞起朦朦朧朧的美男換衣圖。唐越秋還在語氣很淡的說話,“鑒于她是在碎月之魂受的傷,違約金我沒有讓她賠付,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許逸伊受傷無法參加比賽,這件事也和比賽方溝通好了,比賽方的意思是如果后期沒有意外,許逸伊就是第三名,五天之后的比賽是你和蘇菲之間的較量?!?/br>“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換好衣服的唐越秋扯開門簾,說到一半的話頓時壓回了嗓子里,“你在干什么?”“難得能見到唐長老換衣服,不由看呆了,”花斯年哈哈一笑,腳勾著椅子往后一帶,身體順勢起身彎腰,手在半空中劃了兩圈,“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能邀請這位先生共舞一曲?”兩個人跳的這個舞是唐越秋連夜編排的,就算他們再怎么契合,練習依舊十分重要。音樂的起伏、節奏的相融、肢體的美感,觀眾美的享受,來源于舞者夜以繼日的不懈練習。舞蹈房中,兩個人明明已經是巔峰水平的男人,正燃燒著自己所有的熱情,精益求精一遍又一遍練習那段僅僅七分鐘的舞曲,力求達到毫無缺憾的完美……比賽當天,花斯年抽到了首跳。隨著鏗鏘聲響起,音樂頓時氣勢如虹。紅色長旗紛飛,而在紅旗之前,則是掩蓋不住的男兒氣概——,唐越秋親自為花斯年編排的舞曲。花斯年為花木蘭,唐越秋則是敵軍將帥。兩兵相交,主將相抗!鼓聲迭迭而起,激昂澎湃,花木蘭和敵軍將領之間也是越發的劍拔弩張。國難當前,兒女情長又豈在考慮之內!皮若不存,毛將焉附!音樂激昂澎湃,花木蘭和將領之間的戰斗更是令人凝眸窒息。花木蘭□□在畔,敵軍將領則是手持長鞭?!酢蹙砥痖L鞭,長鞭纏著□□。這哪里是一段舞曲,這分明就是在戰場之上!敵軍將領的身形雄渾健壯,相比之下花木蘭的體型則稍顯矮小柔弱。可□□在手,花木蘭毫無怯意,反而是越戰越勇。鼓聲越發密迭!不分上下之時,敵軍將領長鞭一甩,花木蘭頭盔落地,倏地長發灑落肩頭。音樂驟地一停,鼓聲戛然而止。敵軍將領抽回長鞭后退兩步,仰頭大笑,似在嘲笑北魏無人。觀眾們瞪大雙眼,屏住呼吸?;羧唬咎m□□一掃,敵軍手中長鞭斷成兩截!鼓聲再次響起,花木蘭長發一甩,抽出腰間佩刀便是一劃,瞬間,三千青絲灑落大地!頂著一頭短發的花木蘭扔掉佩刀,舉起□□刺向敵軍將領!動作令人目不暇接,簡直讓人出乎意料。鼓聲轟然,古琴聲密密麻麻像蟲子一般侵蝕著眾人的耳朵。在古琴之后,緊跟著無數人聲嘶吼聲——將士孤膽英雄魂!破馬□□定乾坤!□□裸的吼叫聲,點燃了整個場上的氛圍。觀眾們不由地攥緊手心,眼睛牢牢盯著舞臺上的兩個人。而眼看著花木蘭的□□就要斬下將領的頭顱時,花木蘭的身形卻是猛的一頓,突然扔掉□□撲身抱住敵軍將領往旁邊滾去。音樂還在想著,不管是觀眾還是評委都以為這是編排的一部分時,下一秒,舞臺上的架子轟地一聲跌落地面,剛好落在了剛才兩人站的地方!如果花木蘭再反應慢一點,兩個人現在已經齊齊埋在架子之下。花斯年看著這個如毒蛇般的鐵架,臉已經變得鐵青。腦海里的系統發出一聲蓋過一聲的提示音:[警告:有危險存在!警告:有危險存在!警告:有危險存在!]他剛才完全沉浸在了的舞蹈之中,如果不是系統的電流強行將他從花木蘭的情境中震出來,恐怕現在這個身體已經被壓成rou餅,靈魂脫離這世界了。花斯年瞇起眼睛,冷冷地盯著眼前的架子。他脫離這個世界無所謂,可這個文章的修復力,竟然打算把唐越秋也一起帶走!動他可以,他是這世界的入侵者,就算被追殺他也認命,可動唐越秋,絕對不行!工作人員紛紛帶著慌張沖到舞臺上,有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有過來追究鐵架質量問題的。不過好在花斯年反應及時,兩個人除了有輕微擦傷,花斯年的腳也有些扭傷外,并沒有什么重傷,作為比賽方也是松了一口氣。就算是最權威的比賽,一旦比賽中出了人命這種事故,后果也是災難性的。主辦方感激地看著花斯年,不住向兩人鞠躬,一邊道歉一邊送兩人趕緊去醫院檢查。劫后余生,唐越秋推開湊過來的人,攔腰抱起花斯年頭也不回大步朝后臺走去。十分鐘后,兩人坐在車上,花斯年眼神恍惚,視線一直盯著急速略過的樹木,良久,他終于張口說了事故發生之后的第一句話,“你傷他一分,我便毀你十寸!”他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等花斯年再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身邊坐的竟然是許逸伊。許逸伊腿上已經打上了石膏,氣色還不錯,她一見花斯年醒來就趕緊湊了過去,忙不迭道:“我早就說,讓你趕緊離開唐越秋?!?/br>花斯年眉頭蹙起,看著這個欲言又止的女人。“唐越秋就是個霉神,多年前他肌腱受傷,多年后他剛痊愈,第一次在舞臺上跳舞就出了這種事故,不是因為他是因為誰?”許逸伊嘟著嘴繼續道,“還好當時你反應快,只是扭傷,要不然就被唐越秋害死了。”許逸伊一直低著頭看花斯年的腿,她臉頰微側,將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呈現到花斯年面前,“我在電視上看直播,親眼目睹了你們的事故,當時真的要被嚇死了。你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趕過來,謝天謝地,還好你沒出事,我真的很擔心……”許逸伊抬頭看向花斯年,在看到花斯年的眼神時驟地一頓,只覺得喉嚨像被什么東西掐住,話鯁在喉中,再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視線?帶著厭惡和冷漠,毫無生氣像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現在就盯著自己,讓她怎么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