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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紀恒有點尷尬,“是又怎樣?”走到門口,打開門。 穿過別墅區有條人工河,天還早,只有零星幾個晨跑的人,兩人一狗沿著河邊慢慢往前走。 紀恒像上次拍暗跡時一樣,教小卷怎么控制好夏小恒,不讓它在前面亂沖。 看小卷還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紀恒忍不住問:“拍戲時和它培養過感情了,現在還是那么害怕?” 小卷沒回答,默默地想明白了。 紀恒找借口把夏小恒弄進劇組,跟她拍對手戲,就是故意創造機會,想讓她跟夏小恒培養感情,至少能不那么怕它。 他是在擔心小卷突然不理夏小恒了,它會委屈。 他不說,其實對夏小恒很好,和他以前亂說的什么“你想養就養,反正我無所謂”根本不一樣。 “你要不要牽牽看?”紀恒問。 夏小恒也抬頭眼巴巴地望著小卷。 小卷點點頭,從他手里接過狗繩。 夏小恒今天異常地乖,好像努力想在小卷面前表現得好一點,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小卷也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盡可能地多摸摸它的腦門。 沿著河兜了一大圈,又跟夏小恒去旁邊沒人的空地上扔了好久的飛盤,才回了家。 遛了一圈狗,紀恒的臉色已經不那么可怕了,恢復了往常的波瀾不驚,和小卷說話時也看不出什么異樣。 可是小卷很快就發現,他把怒火轉移到了誰頭上。 在公司的一整個上午,他都對聶長風不理不睬,萬不得已搭理他,也絕沒有一句好話。 小卷發現,聶長風這個人臉皮也挺厚,任紀恒怎么冷著臉懟他,都始終保持笑容。 中午時,聶長風來找小卷。 他穿了件嘻哈風的大紅色衛衣,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連一邊耳朵上的耳釘都換成了紅的,看著像哪個地下樂隊的歌手,一點都不像“聶總”。 小卷忍不住往他的衣服上多看了兩眼,聶長風解釋:“你不是要去試鏡嘛,穿紅的吉利。” 小卷忍不住笑出來。 聶長風上下打量一遍小卷,指揮她就這樣純素顏,換了白T恤牛仔褲,扎了條馬尾。 “這么漂亮,怎么可能拿不到角色?” 聶長風一臉得意,好像小卷是他生的。 小卷對著鏡子大言不慚地發愁,“會不會漂亮過頭?因為我看到書里說女主是清秀可愛型?!?/br> 紀恒坐在他的位置,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充分表達了他對這兩個人的不屑。 然而什么都擋不住一個一心想紅的藝人和一個一心想捧紅她的經紀人,兩個人快樂地飛走試鏡去了。 試鏡在一家新媒體公司的大樓里,就是一間普普通通辦公室一樣的房間,只不過架著攝影機,攝影機對著一面攝影棚那種白幕。 和小卷想象的不一樣,并沒有別人來試鏡,好幾個人在等著,聶長風幫小卷介紹了一下,是這部劇的導演和制片。 小卷一眼就看到,導演旁邊坐著個熟人,就是那天慈善拍賣上和她哄抬價格搶耳環的秦輕。 他看見小卷,先笑了。 這只狐貍的眼尾微微斜飛,嘴角常常噙笑,怎么看怎么覺得熟悉,很有點當年的九尾狐簡鈺的意思。 小卷奇怪:他來干什么?難道這部劇是他們馳達傳媒投資的嗎? 聶長風跟導演制片都很熟,來了就一通哈拉,好像不是帶小卷試鏡的,是來純聊天的。 導演姓袁,看見小卷是帶著書過來的,問小卷:“看過了?喜歡這本書嗎?” 小卷點頭,“昨晚一口氣看到兩點?!?/br> 秦輕插口道:“可能你們女孩子喜歡,這本的寫法我是真的吃不下,硬著頭皮看了一整天才看完。” 小卷看他一眼,心想:他看這本書干嘛? 袁導隨口問了小卷幾個角色理解的問題,然后遞給小卷打印的幾張紙,“你先看一遍,一會兒就試試這段戲?!?/br> 這段戲是羅煙讓人救了衛宣后,把他帶回公主府。 羅煙心知肚明,眼前這位就是原書的男主、超級大boss、她要攻略的對象、將來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的那個人。 在原書里,當初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公主就對衛宣說了幾句囂張跋扈的話,才讓衛宣對她恨之入骨。 可是系統規定,幾個關鍵情節點的臺詞是必須要說的,為了完成任務,羅煙只得硬著頭皮把那幾句找死的臺詞對著衛宣念完。 小卷要演的,就是羅煙被迫對書里的大boss念臺詞,最后被激怒,真的對著大boss說了這段找死臺詞的戲,這場戲很重要,確立了兩個人全劇相愛相殺的關系。 工作人員幫小卷搬了把椅子放在白幕前,又拿了件半透明的長袖紗衣給小卷套在白T恤外面。 小卷伸手讓他們套衣服,把袖子展開,好奇地低頭打量這身奇葩打扮。 她站在白幕前,身材美好,低垂著眼眸,睫毛上干干凈凈沒有妝,卻又彎又長,忽然抬起頭,對著這邊坐著的人笑了。 本來坐著的秦輕忽然站起來。 秦輕問:“袁導,我來幫她對這段戲吧。” 袁導連忙說好。 小卷簡單地對著鏡頭自我介紹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秦輕走過來,毫不猶豫地跪在她身邊。 看來他是打算幫忙演衛宣。 袁導讓他們開始。 小卷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大boss,問:“叫什么?” 秦輕毫不避忌地抬起頭,直視著小卷,“衛宣。” 小卷把頭轉回來,抬手摸了摸鬢邊,好像在對鏡理妝,其實是用衣袖擋住臉,深深吸了幾口氣,準備說那幾句系統規定必須要說的找死的臺詞。 小卷依然對著那面虛擬的鏡子,沒有去看衛宣。 “長得還不錯從今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公主府就像我養的一條狗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的我有賞不乖的話就直接宰了扔出府去?!?/br> 說得既快又含糊,有點慫。 說完,悄悄吐出一口氣。 秦輕在她身后沉默了一下,忽然說:“公主說什么?我聽不清。公主能再說一遍嗎?” 語調中帶著桀驁不馴。 小卷仿佛從那面虛擬的鏡子里看到了身后的秦輕。 兩個人在鏡中對視片刻。 羅煙這時的心理活動應該是:拽什么拽?你是大boss就很了不起嗎? 仿佛真看到了他挑釁的眼神,小卷轉過身,直視著他那雙嘲弄的眼睛,重新說了一遍。 “我說你長得還不錯。從今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公主府,就像我養的一條狗,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乖乖的,我有賞,不乖的話……” 小卷一字一頓,聲音很輕,卻很清晰,語調全是威脅,“……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