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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紀恒自動認輸不和人爭?別鬧了,怎么可能,那是紀恒。 兩個人一口氣加到兩百六十萬,秦輕終于不再舉牌了,對紀恒微笑了一下,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拍賣師也松了口氣,重重地落了錘。 拍來的耳環(huán)當場就被禮儀小姐送到小卷面前。 小卷打開盒子,用指尖拎起耳環(huán),晃了晃。 小鉆鑲成的圓環(huán)在燈光下閃啊閃,一串撞色的彩色寶石還挺可愛。 “還不錯。”小卷評價,“就是害你多出了不少。” 紀恒不太在意:“本來就是給慈善組織義賣募捐,多點沒什么,你就當是捐款送耳環(huán)。帶上吧。” 小卷摸索了一會兒耳洞,沒穿過去。 “我來。” 紀恒傾身過來,接過耳環(huán),輕輕捏住小卷的耳垂,拉了一下。 “就這樣穿過去?”他問,氣息拂過小卷的耳畔。 “是,然后扣好。”小卷裝鎮(zhèn)定。 他把一邊的耳環(huán)帶好,打量了一下,又捏住小卷的另一邊耳垂,在耳洞上輕輕捻了捻。 一陣酥麻自上而下。 紀恒隨口說:“兩邊的耳洞不太對稱。我記得你十六那年,有天說要給我驚喜,原來是打了耳洞。剛打好就非要換耳環(huán)給我看,結(jié)果把耳垂都弄出血了。” 小卷笑了一聲,“你當時肯定說‘很難看’,對不對?” 紀恒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兩個人姿勢太過親昵,小卷催促他,“快點,你還戴不戴了?” “你急什么?再催我直接戳一個洞穿過去。” 紀恒一邊威脅著她,一邊把另一只耳環(huán)的針小心地穿過去,扣好。 他松開手指,耳垂上的酥麻居然還在,小卷的半邊臉頰都跟著怪怪的,不太自在。 小卷心想:幸好人只長兩個耳垂,戴兩只耳環(huán),謝天謝地。 下一款拍品是和這副耳環(huán)配套的彩寶項鏈,好幾個顏色的寶石雜在一起,設(shè)計繁瑣,起拍價十七萬,小卷不太感興趣。 然而那個秦輕又舉牌了,和一群女明星和名媛爭個沒完。 小卷頓時有了個餿主意。 小卷問:“紀恒,要是一不小心再捐兩三百萬,你還出得起吧?” “你隨便,全都拍下來也沒關(guān)系,”紀恒開玩笑,“大不了賣身上個綜藝。” 也是,他隨隨便便就能賺幾千萬,都懶得費心去賺,可見這點錢對他根本不算什么。 小卷放心了,勇猛地舉了舉牌。 拍賣師看見小卷又舉牌了,眼睛一亮,立刻報價。 他們戰(zhàn)斗力不行,才拍到二十三萬五千,太慢了。 小卷直接又加了一萬,拍賣師把加價調(diào)成一萬,望著秦輕。 秦輕對小卷笑笑,毫不猶豫地跟進。 小卷舉牌,他就跟著舉牌,一秒鐘猶豫都沒有。兩個人撒歡的野狗般你追我趕,沒一會兒功夫就加到三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小卷心滿意足,把牌子放下了,對拍賣師搖搖頭。 哄抬價格誰不會? 逼著他出血三百多萬,小卷的心情十分愉快。 落錘后,禮儀小姐扭著,把裝項鏈的盒子送到秦輕面前。 他欠欠身,低聲說了句什么。 緊接著,就看到禮儀小姐愣了一下,重新端起盒子,朝小卷這邊扭過來。 項鏈盒子被放到小卷面前。 “秦先生說,剛剛跟夏小姐競價太唐突,這條項鏈就算是他的賠禮。” 兩人比著賽一樣競價,早就把全場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大家都在看戲。 小卷并不想出這種莫名其妙的風(fēng)頭,心想:這個秦輕是有病吧,還是有病吧? 小卷搖搖頭,笑瞇瞇:“大家都是本著一顆做公益的熱心,哪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不能要。” 小卷不要,禮儀小姐只好端著盒子走回去。 過了片刻,又捧著盒子回來了。 “秦先生說,這項鏈本來就是給夏小姐拍的,夏小姐不要,就扔了好了。” 這是將了她一軍。 所有人都在看著,秦輕吃準了小卷一個女孩,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真把事做絕。 紀恒不動聲色地看著,心中冷笑一聲:這可是夏小卷,你激她就是找死。 果然,小卷眨眨眼甜甜一笑,“好啊。垃圾桶在哪?你幫我扔了吧,謝謝。” 禮儀小姐:“……” 禮儀小姐不動,秦輕只得自己起身走過來。 他從禮儀小姐手里拿過盒子,俯下身,把項鏈盒放在小卷面前。 “夏小姐,我剛剛真的不是有心要冒犯。舍妹剛剛只看中那副耳環(huán),我以為只要肯出價,就一定能拍得到,沒想到夏小姐也會堅持到底。這條項鏈,就當是我給夏小姐賠罪。” 雖然他看起來很有誠意,小卷還是堅決地搖搖頭。 旁邊的影星jiejie既認識秦輕,也認識紀恒,看見僵住了,連忙出來打圓場。 “秦輕啊,我看這樣好了,你道歉的心意已經(jīng)傳達到了,人家姑娘不肯收,就把這條項鏈重新捐出來,再拍一次,也算為慈善事業(yè)添磚加瓦了對不對?” 秦輕望著小卷,忽然笑了,妥協(xié)道:“好。” 可憐的禮儀小姐如釋重負,急忙捧起項鏈盒,運回臺上。 這次再拍,沒人瘋了一樣競價,穩(wěn)穩(wěn)地拍了二十多萬,被一位女企業(yè)家買走。 回去的路上,小卷忍不住:“今天真倒霉,撞上只狐貍。” 紀恒瞥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挺喜歡狐貍的嗎?” 喜歡狐貍? 什么喜歡狐貍? 小卷想了好一陣,才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說的是當初的九尾狐族。 當年在宛丘,山腳下是個市鎮(zhèn),和十三州的多數(shù)市鎮(zhèn)一樣,還挺熱鬧。 除了宛丘弟子常常去買酒的酒肆,還有琳瑯的各式鋪子,不過小卷最喜歡的,是鎮(zhèn)子里一個茶樓。 茶樓賣十三州搜羅的各式仙茶,還有不少精致點心,上下三層,中間是個挖空的空場,通常有人在那彈琴唱曲,還挺風(fēng)雅。 只要小卷有機會摸下山,一定會去茶樓坐一會兒,喝個茶,聽個曲。 有一次,小卷照例進了茶樓,卻立刻發(fā)現(xiàn)不一樣。 樂曲婉轉(zhuǎn)悠長,比往日都好聽,不是平時聽慣的調(diào)調(diào)。 而且人特別多。上上下下都快坐滿了,難得這茶館生意這么好。 所有人都在往中間的空場上看。 空場上,幾個妖媚至極的女子正在輕歌曼舞。 各個身披輕紗,裸著雙足,腳上套著叮咚輕響的琉璃環(huán),姿態(tài)曼妙,眼波流轉(zhuǎn),把上下三層的茶客都看傻了。 “這是哪來的班子?”小卷急忙打聽。 旁邊的人答:“說是賀瀾州最有名的九尾狐族班子,難得路過一次,只停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