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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換過鞋,湛崢先帶著蘇鈺去見了老爺子。老爺子今年七十多歲,但精神頭很足,渾身帶著點兒不怒自威的感覺,坐在舒服的躺椅上,一張臉繃著,不說話的時候很唬人。蘇鈺并未緊張,他隨著湛崢一起,恭敬喊道:“爺爺。”“嗯。”老爺子應一聲,端詳一陣蘇鈺,對湛崢說,“你既然都已經結婚,那我也不便說什么,反正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以后你們好好待對方吧。”說著,推出一張卡。蘇鈺:“……”果然是遞卡狂魔家族!湛崢見蘇鈺發了一下呆,上前一步替蘇鈺將卡接過來,說:“嗯,我會的。”蘇鈺眨眨眼,忙跟著道謝:“謝謝爺爺。”兩人與老爺子說了一會兒話,之后走向大廳。“剛剛發什么呆?”湛崢問。說實話,能在和老爺子對話的時候發呆,蘇鈺也是個人才了。蘇鈺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只是在想,你們家是不是特別喜歡遞卡?”湛崢一愣:“什么?”蘇鈺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小聲說:“你之前給我一張副卡,阿姨給了我一張,現在爺爺也給了一張……”湛崢笑了笑:“收著就行,卡給你,隨便花。”他頓了頓,補充道,“不是看不起你,是因為湛家很早就知道,錢是一個人立足的根本。”蘇鈺:“我知道。”他并不覺得被遞卡是侮辱。如果可以!請多遞幾張!他并不介意!兩人走出幾步,正好遇到湯慧君。湯慧君身邊圍著幾個人,正在說話,蘇鈺一見她便主動喊:“媽。”湯慧君聽到聲音,轉過頭,笑瞇瞇道:“噯,你們兩個見過爺爺了?”“嗯。”湛崢點頭。“那就好。”湯慧君微笑著與之前說話的幾人道別,三人一起走到一旁,湯慧君這才松了口氣,蹙眉道,“你爸今天出差來不了,等會兒你大伯那邊……”“放心,爺爺向來都是公正的,如果他說一些過分的話,我當然也會反擊,就算是爺爺覺得我不尊老,也只是挨幾句訓。”湛崢安撫道。湯慧君:“我主要是怕小鈺吃虧,聽了你大伯的話心里難受。”都是一家人,湯慧君當然知道湛崢的大伯是什么性格。“沒關系,有我在。”湛崢說。蘇鈺站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么,但聽得出來,這位湛崢的‘大伯’,應該是跟他們不對付,而且還會刁難他。三人湊在一起,才沒說兩句話,就有人過來說話:“哎呦,這就是湛崢的愛人蘇鈺吧?”湯慧君忙介紹道:“這是二爺的女兒,叫姑姑。”蘇鈺乖巧說:“姑姑好。”老宅沒來太多人,湯慧君帶著蘇鈺又喊了三四個長輩,就到了吃飯時間。飯桌上。眾人落座。湛崢和蘇鈺作為這一次的中心人物,就坐在老爺子的左手邊下首。正要動筷,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來人是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身后跟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男人進入餐廳,將外套脫給傭人,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著說:“爸,公司比較忙,我和清然就來晚了。”他身邊那位三十多歲的女子也喊了聲:“爸。”老爺子神色冷淡,應了句:“嗯。”這模樣和精簡的話語,不愧和湛崢是爺孫關系。兩人如出一轍。男人顯然已經習慣老爺子的冷淡,他帶著女子入座,面上始終都是笑瞇瞇的。他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到第一次見面的蘇鈺身上:“這就是湛崢媳婦兒?長得倒是不錯,但湛崢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么貿貿然結婚,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湯慧君皺了皺眉頭。這話說得,好似蘇鈺只有一張臉似的。周圍人一聞到火-藥味,都若有若無地往這邊看。“哦,忘了自我介紹,不知道湛崢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我是湛崢的大伯,湛正公。”蘇鈺微笑:“大伯好。”他像是根本沒聽到湛正公之前說的話,只問好,湛崢卻淡淡刺道:“我和誰結婚,好似與大伯沒什么太大關系。”他笑了笑,“大伯有空關心我,不如先關心一下弟弟的學業。”湛正公一頓。他兒子學習不好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旁,坐在湛正公身旁的女子笑容溫婉,道:“湛崢,你也別嫌你大伯說話難聽,畢竟你大伯也是為了你好啊,畢竟正平和慧君身邊只有你一個兒子,以后公司也是要傳給你的,你找個男的結婚,以后沒孩子,公司的未來怎么辦?而且……”她看向蘇鈺,溫聲說,“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為了你的錢而來?”涉及到錢的話題向來敏感。湯慧君忍不住說:“大嫂,您不能這么欺負人。”“我哪欺負人了?”湛正公的妻子驚奇道,“我只是將事實真相擺在你們面前罷了。況且,湛崢的體質這么特殊——”她這是要提湛崢失眠的事情。“他不會。”湛崢打斷道。“你又知道了?”大伯湛正公蹙眉,“你小子,現在還年輕……”湛崢嗤笑一聲:“我今年二十八,還是個四歲孩子的爸爸,怎么看都不年輕了。”他掃了一眼坐在長桌后面的弟弟,直言道,“怪不得弟弟新開的公司看著不大好的樣子。”眾人:“……”這說話都不能拐彎抹角一點兒嗎?這么直白真的很傷人!湛正公也不太高興湛崢又提他兒子那個蠢貨,他下意識勸道:“你是小輩兒,在我們眼中永遠都是孩子……”等等,湛崢說什么?四歲孩子的爸爸?湛正公:“什么四歲孩子?”湛崢瞥一眼蘇鈺,正大光明地握住蘇鈺的手,垂下眼瞼,說:“你們如果有人查過,應該知道,蘇鈺身邊跟了個四歲女兒。”他說:“是我女兒。”眾人:“???”蘇鈺:“!!!”作者有話要說:蘇鈺:我掉馬了!!??湛崢:和蘇鈺結婚后,蘇鈺的女兒當然就是我的女兒,這話沒毛病!第20章蘇鈺雖然表面上一副淡定模樣,但其實比在場的其他人還要震驚。他手心冒汗,忍不住想剛剛湛崢話中的意思。難不成……不,不可能。男子會生育本來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任誰也想不到這一點,而且湛崢又不知道當初那夜的人是他,之前兩人相處他也并未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