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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樣,她都不會按照老路走,也就沒了打探田春苗秘密的心思。 以己度人,她緊緊守著自己的秘密,顧慮重重,生怕被人探去一絲半點,對方又何嘗不是呢。 田春苗不主動說,簡寧便打算不再試探她。 她若主動說,那自然最好不過,至少能讓自己知道,原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為何命運坎坷,有沒有居心不良之輩在后面推波助瀾,清楚內情,也好幫原主報仇。 “四妹,吃飯了。”簡明玉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來了。” 飯桌上,簡寧仔細看了看簡振軍和三姐的眉心,挺好,挺干凈的,比田春苗的魂體更為剔透一些。 田春苗的是一團干凈的白光,但是不透明,她爹和三姐的隱隱有些透明。 這還不夠,多找幾個人驗證,吃過飯,碗筷一撂,簡寧躍躍欲試蹭去老太太那邊。 第142章 無所事事 “唉喲,你個小犢子拉著我干啥,我要去上工,你在這兒裹什么亂。”老太太甩開孫女的手,沒好氣道。 昨天孫女去掙滿工分,老太太還挺高興,結果去了沒一會,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害得她被對家嘲笑,在外邊丟了面兒,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奶,你眉心沾了點灰,我給你擦擦。”簡寧一來,正巧碰見老太太彎腰收撿背簍,還沒看清,老太太側身避開她就往外走,好像生她氣了。 “要你獻殷勤,沒事趕緊上工去。”老太太抬手拭拭眉心,兇巴巴瞪孫女一眼,扭身就走。 嘔著氣呢,誰要理你。 簡寧好笑。 不出所料,老太太魂體是干凈的。 簡寧站在院子里挨個查看,小娃娃們都干凈。 三叔簡富民魂體干凈是干凈,但色澤十分黯淡,身體出問題魂體的光會顯得黯淡,渾濁或泛黑顯示的是業孽。 三叔自小體弱多病,故而魂體黯淡。 三娘劉桂蘭魂體略顯渾濁,任由親生女兒遭人欺辱卻毫無作為,也算業孽的一種。 最讓簡寧意外是大娘,她的魂體居然很干凈,和大伯四叔他們一樣,干凈的有一絲透明。 證明帶有色眼鏡看人是大錯特錯的。 全家人最干凈透明的人是她家三姐。 想來也是,三姐最是無私,任勞任怨不求回報那種無私,像她那樣的人不大可能染上業孽。 除了三叔全家的身體都很健康,簡寧就想,等學有所成,幫三叔調理一下身體。 學醫除了要精通藥理醫理,實踐也是必不可少的。 簡國強看著侄女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有些無奈,但老太太和二弟都不發話,他一個大伯不好說啥。 倒不是非要侄女挑起重擔,只是擔憂外面的風言風語,侄女坐實懶女的名號于婚事有礙。 “寧丫頭啊,家里人都去上工了,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要不你跟麗丫頭他們去打豬草檢柴?”簡國強語重心長道,好歹出去找點事情做,不至于被人嚼嘴嚼得那么兇。 昨兒個本來好好的挖溝渠,哪知轉個背侄女就沒了蹤影,說打豬草去了,結果一整天就交回來一背簍豬草。 打豬草活最輕松,但你得交足量,滿一百斤才能領3工分,一背簍20斤不到,哪夠交差啊。 后面還是家里幾個小丫頭給補齊的。 “今天不打豬草,我領別的活去。”簡寧微感羞赧,昨天上山之后,時間沒規劃好,侍弄好峽口的田地,采了菌子送到鎮上,回村晚了,就在路邊隨便薅了一簍豬草交差。 看老太太慪氣的樣,估摸著昨天為著她的原因沒少受對頭奚落。 簡寧今天不打算上山,去領了個丟糧種的活,不輕不重,6工分。 春天,正是野物繁衍生息的季節,野菜不值錢,果子沒成熟,索性在隊上掙兩天表現,堵一堵悠悠眾口。 要知道人言可畏,哪怕大隊長不知道吃錯什么藥站在他們家,那也不好太過分。 過分撒野容易將簡家陷入眾矢之的。 顯然,王安慶也明白這一點,見簡寧領的活計輕快,沒有阻止,偶爾開開小灶,私底下耍耍懶即可。 真要天天不上工,犯眼紅病,告小狀的人不知凡幾,哪個村都不缺小心眼斤斤計較的人,到時候他是處理呢還是不處理呢,處不處理都很棘手,總不能跟打小報告的人說,是我叫她耍懶的吧。 簡寧的知情識趣又贏得了王安慶幾分好感,這姑娘寵辱不驚,行事張弛有度,難怪被那位看上,換個人得了土皇帝的青睞庇護,少不得要得意忘形,心中暗爽。 綠皮火車行駛在鐵軌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軌道兩側春意盎然。 春日和煦的陽光,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軟臥車廂6-10。 江熠華偏頭望著窗外飛梭而過的春景出神,透過車窗反光,硬朗的側顏似鍍上一層金箔。 魏向陽躺在上鋪看書。 團子坐在江熠華對面下鋪,看看一臉嚴峻的頭兒,覺得無聊又看不進書,窸窸窣窣從背包里摸出一包麻辣rou干,打發時光。 卻不想,剛吃兩口,江熠華忽然轉過頭看著他。 被頭兒黑幽幽陰惻惻的目光盯著,手里的rou干頓時不香了,“頭兒你要吃嗎?” 江熠華眼神落在那包rou干上:“我的。” 團子笑嘻嘻解釋:“我沒吃你的,這一份是我自己的。”出發前簡寧給他們一人準備了一大包rou干。 江熠華:“500塊夠不夠?” 團子算是明白過來了,頭兒是盯上了他的rou干,豪爽砸錢要收購他的rou干,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簡寧做的rou干特別香,世面上根本買不到這么香的rou干。 再說他能收頭兒的錢嗎! 明顯不能啊! 團子舍不得,但又不敢直接拒絕:“頭兒,你餓不餓?包里有一瓶香辣雞縱醬,我姐特意交代是單獨給你的,我聞著特香,抹饅頭滋味肯定絕了。” 你就別惦記我的rou干了,還是吃你的獨一份吧。 他瞎編的,雞樅醬是簡寧怕他們吃不慣火車上的餐食,準備給他們在火車吃的,壓根沒有交代單獨給江熠華。 為了保住rou干,團子豁出去了。 “誰是你姐!要點臉,你大她5歲,”江熠華嗓音沉沉,臉色卻好看了很多,嘴角勾起不明顯的弧度。 團子覺得吧,他家頭兒心里指不定想讓自己直接稱呼簡寧一聲嫂子,可沒確定關系,就這么喊人嫂子,毀人名聲,直呼其名又不夠尊重,喊妹子有占便宜的嫌疑,只能喊姐啊! 他也很無奈好嗎。 頭兒素來殺伐果斷,手段鐵血,卻搞不定一小姑娘,一世英名喲~ 一去幾千里,走前你把關系確定下來多好,也不知道在瞻前顧后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