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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新區域應該指的是霧氣籠住的地方。 眾人摸不著頭腦:種田為啥要看尋礦**?不應該叫人看,啥的嗎?! 這所謂的系統給人一種言行不一致的感覺。 第53章 范子晉 縱然如此,大家依然對未來將開啟的交易平臺產生濃厚的興趣,哪怕懵懵懂懂的人,憑一股直覺依稀判定出交易平臺絕對是一條致富大道。 就在眾人興奮的徹夜難眠挑燈夜讀之時,作為同樣的重生人士,簡寧卻沒有收到與系統有關的任何信息。 因為,可能,或許......以上書籍她早就稔熟于心,又或許福利尚未開啟....... 嘻嘻~誰知道呢! *** “范老師,睡了沒?”教師宿舍,一扇后窗戶被人輕輕扣響,透進來的氣音幾乎輕不可聞。 屋內無人響應,但有輕緩的腳步聲在緩緩靠近窗戶。 幾息,窗戶輕輕敞開一條細縫。 窗外彎月似刀,冷月如庭下積水,星空閃耀似珠光,他的學生踏著一地冷凝的冰霜俏生生立在月光下。 “范老師,是我。”學生抬腿一個跨步,輕巧越過陽溝,支開一邊窗戶將手上的簍子遞進去,手撐在窗臺上,翻身入屋,轉身關嚴窗戶。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你怎么來了?”學生動作太快,范子晉站在窗口微微發怔。 “明天大年三十,我來給老師送點東西。”簡寧壓低音量道。 其實這兩年寬松了不少,許多下放人員陸陸續續平反,老師當年犯的錯并不嚴重,在牛棚受了幾年苦,上面風向漸漸轉變,村里今年又重新聘請老師回學校教書。 謹慎只是下意識的行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小心些也好,免得又被有心人拿出來做文章,雖說現在不會動不動就關牛棚斗來斗去,但總歸還是會產生些不良影響。 “這兩年你家中也不松活,你別總記掛我,我現在每個月有十幾塊工資,餓不著。”范子晉指指凳子示意簡寧坐,他轉身去書桌倒了一杯白開水放簡寧手上:“慢點小心燙。” “謝謝老師,我正好口渴。”簡寧接了水吹一吹,抿一小口,抬眼看這位受了無妄之災的老師。 老師氣質儒雅溫和,神態平和內斂,經歷一場磨難,臉上絲毫不見陰郁怨懟之色,通身氣質透著一種被歲月和苦難洗盡之后的淡然。 范子晉確實沒有什么可怨的,怨誰呢...…時代下的產物,各地哪里都一樣,對比之下水磨村其實較別地兒好上些許。 “老師當年對我的維護之情,學生一直銘記在心。”簡寧揚首沖老師笑,用小氣音兒說:“我有錢,前兩天在山上獵了一只野豬,賣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自家吃。” 獵野豬之事簡寧沒瞞他,當年風氣如此緊張,老師放棄將功抵過的機會,始終閉口不言,一個人攬盡所有事,可見其人品。 要知道,當時原身拿來的新鮮玉米棒子是偷摘生產隊的,那時候生活比現在艱難數倍,一年餓死幾個村民不算稀奇事。 故而,村民們日子實在熬不住,偶爾半夜摸到地里偷偷摘一棒糧食回家,只要不過分,量不大,沒人告發,大隊長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僅限于私底下暗箱cao作,如果事情捅到明面上,哪怕簡家是土著村民,被好事人一攪同樣要脫一層皮。 原主小小年紀就背上小偷之名,名聲恐怕徹底不好了。 第54章 大年三十 “你自己一個人入了深山?”范子晉平靜的臉上顯露出驚愕和擔憂:“豬rou賣去哪了?有沒有留下首尾?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 簡寧朗聲笑:“老師我精著呢,整件事就我一個人知道,豬rou我在山上處理的,沒拿回村,直接賣給一位相熟的倒爺。” “那就好。”學生天賦異稟生來力氣大,膽子壯如山,可惜就是不長心眼,性情過于純真率性,吃了不少暗虧,這回倒是知道謹慎而為,范子晉甚感寬慰。 學生再次提起當年事,恐怕是存了心結,他開解道:“老師維護學生天經地義,當年錯本就不在你,你不必自責,世間人心本難測。” 談及經年往事,范子晉心無波瀾。 “是,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一直謹記老師教誨,往事不可追,來者尤可鑒,做人要往前看。”簡寧也不欲再談及那些糟心事惹老師傷懷,便轉了話題:“老師,你拿個盆裝魚。” 一條四斤多重的草魚入盆蹦跳了幾下。 “年夜飯最不能缺的就是魚了,咱也討個好兆頭,年年有余。”簡寧彎起雙眼笑:“我備了點酸菜辣椒粉,明天老師燒一道酸菜魚吧。” “我分了兩斤魚,養在捅里呢,你家不是只有四斤的量嗎,全拿來了你家吃什么?”范子晉端著沉甸甸的盆,心下動容:“酸菜留下,魚你拿回去。” “我奶沒用完的量我全買了,足足十幾斤。”簡寧擺擺手,驕傲道:“我這不是有錢了嘛,老師就別攔著我尊師重道了,吃不完你養缸里慢慢吃。” 看她那副自豪樣,范子晉不禁失笑。 簡寧把簍子里的東西撿出來,一斤菜油,兩斤新鮮rou,七八斤熏rou,兩節香腸,半斤糯米粉,一袋白糖,一小包黑芝麻,幾斤細糧,一根大棒骨,還有小半簍子紅薯。 范子晉瞅著地上那堆小山,和簡振軍的室友表情如出一轍:“你這是把家給我般來了?” 簡寧土大款樣:“沒多少東西,糯米粉和黑芝麻初一早上捏湯圓吃,你別忘了。” 料定接下來又要上演推拒戰,簡寧拎著空簍子,推開窗翻身躍出,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這孩子…”范子晉望著窗外漸漸隱沒不見的背影無奈又觸情感慨。 原本還想叮囑兩句,叫她莫要再入深山,哪知人跑那么快,不留一點時間敘師生情。 一天之內送了兩趟東西,簡寧回家稍作洗漱,腦袋一沾枕頭,倦意洶涌襲來,很快睡實。 次日,天邊染著濃墨的青,簡明玉輕手輕腳下床穿鞋,就在她彎腰套鞋的時候,簡寧睡眼惺忪睜開眼睛。 對上三姐的視線,簡寧抬手壓了壓眼角,望一眼窗戶,聲音慵懶困倦:“天還沒亮,你怎么起這么早?” “我先起來把雞殺了,甲魚湯先燉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甲魚老母雞湯最少要燉五六個小時。 簡寧瞇眼晃晃頭:“沒,我再睡個回籠覺。” 昨天拖著一兩百斤東西來來回回奔波上百里地,實在困乏。 “嗯,”簡明玉幫她掖了掖被角,墊著腳尖走出去。 “四姐你起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