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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排名時,鏡頭倏然對準栗沅,將他的臉投映在大屏幕上。所有練習生都清楚地看見,栗沅臉上浮現出了不可思議和震驚至極的神色。而早在栗沅之前就已經失去晉級機會的那些練習生,撇開自身與栗沅的關系好壞不說,都顧不上自己還沉浸在被淘汰的失落情緒中,也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驚訝而沉默地張開嘴巴。場上所有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栗沅身上。當事人似乎已經氣昏了頭,就連鏡頭下的表情管理都忘得一干二凈,在眾人的視線中面色陰沉地站起來,怒氣沖沖地質疑節目組的公正性。最后被工作人員從錄制大廳內請了出去。栗沅離開以后,淘汰離別的濃厚悲傷氛圍再度籠罩整個錄制大廳。錄制結束前,留下的練習生們從金字塔上奔跑下來,和即將分開的室友或是朋友流淚擁抱,互相留下以后舞臺上頂峰相見的約定。淘汰的二十名練習生下午坐船離島,中午節目組在食堂為大家準備了離別宴。除了栗沅以外,剩下三十九人無一缺席。這是所有人離島前最后一次聚餐,雖然知道食堂里有攝像老師和鏡頭,練習生們仍是敞開心扉,在餐桌上暢所欲言。有人說:“其實最初進島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我能留到今天,我已經很高興了。雖然不知道我的鏡頭還會不會播出去,我還是想在這里對我的粉絲們說一聲謝謝,沒有她們也就沒有進入前四十的我?!?/br>那人說完,面朝攝像機的方向彎腰鞠了一躬。也有人說:“上島的時候我們一共有五個人,當初大家說好要一起出道,沒想到走到今天,我的四個隊友都提前離開了,只有我還留在這里。每次我覺得很累的時候,就會特別想念從前在公司里和其他隊友們一起泡在練習室里的日子?!?/br>仿佛被他勾起從前充實而簡單快樂的時光,其他人也忍不住出聲響應他。“我也是,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來的。”“我們是四個人。”“我們兩個人?!?/br>還有練習生往杯中倒滿可樂,起身去隔壁桌邊找同公司晉級的隊友,以可樂代酒朝對方敬酒,“雖然我走了,但是能夠看見同公司的隊友出道,也是很開心的事情?!彼c對方碰杯,真誠地開口祝福,“希望你可以順利沖入出道圈,然后走花路?!?/br>隊友目光堅定而明亮,“謝謝你,我會帶著你們的那份努力繼續走下去的?!?/br>他們放下杯子,互相張臂給對方一個告別的擁抱。再放下手的時候,隊友伸手摸上他腰間的名字貼,“這個可以留給我做紀念嗎?”那名練習生很爽快地撕下自己的名字貼,要遞入隊友手中。隊友沒有去接,而是捏起自己胸前的練習服,指著自己名字貼上方的位置說:“你幫我貼這里?!?/br>練習生彎腰把自己的名字貼在了隊友名字上方。其他人紛紛效仿,把自己的名字貼撕下來,貼在了室友或是同公司隊友的衣服上。有人胸膛前已經貼不下,又空出后背來給其他人貼。也不知道是誰出聲說:“我上高中的時候,高三臨畢業那天,我們班上的同學也是像今天這樣,拿著筆在每個人的校服上簽名,那天我還沒忍住哭了?!?/br>立即有人接話道:“打住打住,你再說下去,我也有點想哭了?!?/br>“是男人就不要哭!”邱弋直接拍桌而起,“離開并不代表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他舉起手里的可樂,帶著滿腔豪情壯志,“祝我們大家以后頂峰相見!”練習生們滿腔熱血,齊齊舉杯站起來,“頂峰相見!”吃完飯以后,練習生們陸陸續續返回宿舍中。林椰跟著江斂回了他們寢室,坐在他們寢室的沙發里玩魔方。上次換宿舍搬過來填補空床位的室友即將離開,埋頭蹲在宿舍里收拾行李。邱弋擠在明讓的床鋪里,投入而專注地看明讓玩手機游戲。江斂拿盆子要洗衣服,離開之前從口袋里摸出手機,丟給林椰讓他玩。林椰毫不客氣地接過來,拉出鎖屏界面,熟練輸入對方手機的鎖屏密碼。輸到一半時,右手食指指尖不小心從手機背面的指紋槽上蹭過,卻聽見手機發出短促而清脆的解鎖聲,熟悉的桌面瞬時躍入眼簾。林椰神色錯愕,全然不知道江斂什么時候錄入了他的指紋。他抬起頭來,發現江斂也在看自己,眼里有淡淡的笑意。還有更加令他意外的事。他打開微博,發現距離上午錄制不過才幾個小時,栗沅的名字竟然又上了熱搜。第一反應是節目組有內部人員爆料,然而點進熱搜看過后,才知道話題中心不僅有栗沅,還有栗沅的后援會。粉絲給栗沅集資,后援會卻沒有把那些錢用在投票上,而是全都私吞了。粉絲中無人知情,直到中午有靠譜的瓜主放出排名瓜,栗沅沒有進前二十,已經被淘汰。粉絲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轉頭要去質問和痛罵后援會,卻發現后援會已經刪光微博,黑掉頭像卷錢跑路了。粉絲們一邊大罵后援會良心喂了狗,把所有栗子jiejie當買海景房的提款機。一邊在微博上哭著向栗沅道歉,沒有送他進前二十真的很對不起。超話已經徹底陷入混亂局勢。林椰這時才知道,原來栗沅的淘汰不是節目組的暗箱cao作,而是后援會一手造成的悲劇結果。也就是說,無論節目組最后有沒有插手后臺投票數據,栗沅注定都是要止步在前二十的排名外。第九十章真想是宿舍樓里有人住的宿舍只剩下五間,整座大樓也由最開始的熱鬧喧囂變成如今的寂寂無聲。二十個練習生按照個人意愿分宿舍,江斂宿舍里的三人沒有動,被淘汰的室友昨天就已經離開,林椰帶著行李和床鋪搬回江斂宿舍里。搬過來的時候是陽光和煦的晴天,林椰把被子和墊背搬到樓下去曬。中午吃完飯回來睡午覺,才想起來被子還在樓下沒有收。他轉身要下樓去收被子,明讓把他叫住:“別去了,江斂中午不回來睡覺,你就睡他床上吧。”邱弋也附和道:“反正你又不是沒睡過?!?/br>林椰眼皮一跳,以為對方是知道他和江斂的事了。轉念又想到,邱弋和他們同住了這么久,發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沒發現才是奇怪。他點了點頭,要開口應下。邱弋又打斷他:“上次你喝醉酒,你的床又太高,江斂就直接把你放在他床上了。”林椰神色一頓,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邱弋臉上掃過,最終得出不可思議的結論,邱弋的直男思維果真是直得不太正常。他脫了外套和長褲堆在被子上,拉開被子枕著江斂的枕頭,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