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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功底原來這么好。”林椰抬手擦額頭上的汗,稍稍平復呼吸,“謝謝老師。”溫免沖他挑眉,笑容滿面地站起來問:“老師,那我的表現怎么樣?”老師笑意溫和,“溫免無論唱歌還是跳舞一直都是發揮很穩定,不過我記得你初評級的等級也不太好吧?”溫免聞言悻悻道:“那是初評級的表演曲目沒選好,而且當時一起表演的幾個隊友都是臨時組隊,以前沒有一起練習過。”老師點頭,“短短幾天你能從D班到A班的確很不錯,林椰也要加油。”林椰說:“好的,老師。”溫免又笑瞇瞇地問:“老師,那我和林椰比,誰的舞跳得更好一些?”舞蹈老師登時就笑了起來,“都挺好。”溫免卻不想要這樣的答案,“我覺得我跳得也不比林椰差。”林椰坐在地上,聞言掃他一眼,懶洋洋道:“你是vocal又不是dancer,跳得比我差不是很正常。”舞蹈老師尚未說話,周邊圍坐的練習生們已經狼血沸騰,紛紛看熱鬧不嫌事大般起哄:“好不好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們要求現場battle!”明讓直接朝教室內的工作人員打了個響指,“老師,麻煩給我們隨機來一段音樂。”教室內里練習生們的呼聲瞬時被推向頂點。林椰便趕鴨子上架和溫免斗了一段舞,兩人你來我往,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抬臂甩腿間皆似能rou眼見到噼啪炸裂的火花。明讓卻壞心眼地把隨機舞曲切成一首女團選秀節目的主題曲。兩人舞步皆是明顯一滯。溫免像是有些吃不消這首曲子般緩下動作,林椰卻仍如魚得水般晃動身體與四肢。他在公司里做練習生時學過女團舞。身體記憶往往要比大腦中樞發出的命令更快一步,他條件反射般踩著音樂節點軟下腰,輕揚臉龐,指尖穿過發尾,撫過后頸,縮肩展肩,腰線驟然繃直,大弧度地舞動,做出一個wave來。從嬌俏到性感的無縫銜接。上一秒還在悠然吹口哨看熱鬧的練習生們,此時紛紛睜大雙目,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呼聲幾乎要掀翻教室天花板。假如不是林椰那張臉顯而易見地是一張清俊男孩的臉,年輕氣盛的練習生中大概會有人當場就把持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主題曲戛然而止,江斂雙手抱臂站在音響旁,面容冷淡,“你們是來練舞的還是看表演的?”練習生們紛紛心虛噤聲。林椰緩緩吐出一口氣,渾身燥熱地坐下,一只手拉住上衣領口抖風,一只手掀起額前汗濕的劉海,卻始終不看江斂的方向。腦子一熱跳了女團舞,沒有任何由來地,這件事讓他有點恥于面對江斂。舞蹈老師亦拍手提醒:“大家休息好了就起來繼續吧,練舞這件事不能松懈。”練習生們稀稀拉拉從地上站起來。有人高喊一句:“老師,你覺得林椰和溫免誰跳得更好啊?”舞蹈老師神色欣慰,“跳得都很好。”那人又看向江斂與明讓,“兩個C位也評價一下?”明讓笑了一聲,“我嗎?那我投林椰一票好了。”他摸著下巴,意有所指,“看林椰跳舞更讓我覺得是在享受。”他說完,抬起手肘抵了抵身旁的人,眼神饒有興致,“你覺得呢?”江斂一頓。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就連坐在地上沒動的林椰,此時也忍不住抬眼朝他望去。雖然并不想承認,可林椰還是發現,自己心中對江斂的回答隱含期待。江斂在練習生們的注視下開口,面色仍是不咸不淡,“我的話,溫免吧。”林椰失望垂頭。此時此刻,即便是溫免本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出來,“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林椰跳得比我好。在跳舞上我還需要更多的學習與努力。”然而他的話卻并沒有讓林椰開心起來。他在心中告訴自己,江斂只不過隨隨便便開口一句話,他不需要太放在心上。然而逐漸與粉飾太平的表面剝離開來的,始終是他心底愈演愈烈的耿耿于懷。就連林椰自己都不太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在乎江斂對他的看法。林椰的情緒一直低迷到午飯以后。他與夏冬蟬一道回宿舍睡午覺,夏冬蟬跟他說練習室發生的瑣碎事情,林椰卻始終情緒不高,偶爾吭聲回應也是顯而易見的敷衍。午睡時更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索性穿衣服下床去練習室。路過江斂寢室的時候,雖然一度想要走過去敲門,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午休時間內的教室里,就連練習最勤奮的顏常非也不在。林椰想要去開音響,卻瞥見與小教室連接的那扇門是輕掩狀態。小教室開放以后,除去各組成員進去開會的時候是緊閉的,其余時間里都是開著的。站在原地望一眼小教室中被拉上的窗簾,他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悄無聲息地將門縫又推開了一點。教室沒開燈,近日才打開的攝像頭被羽絨服遮得嚴嚴實實。江斂頭枕著雜志,臉上蓋著一頂黑色棒球帽,躺在光線昏暗的小教室里睡覺。林椰心中逐漸浮上氣悶。他推開門走進去,跪坐在江斂身邊,抬手去掀江斂蓋在臉上的棒球帽。閉眼休息的人大概是沒有真睡著,倏然睜開眼睛望向他。兩人四目相對,林椰猝不及防,一眼望進江斂那雙黝黑的瞳孔深處,竟一瞬間有點辭窮。林椰半響回神,挪開目光,手中仍舊捏著從江斂臉上拿下的棒球帽,壓低聲音道:“你是認真的?”江斂問得隨意:“什么認真的?”他沉默數秒,視線再度轉回江斂臉上,神色逐漸復雜,“你真的覺得,溫免的舞跳得比我好?”江斂沒有回答,只反問道:“我的看法很重要?”林椰滿臉意外,“什么?”江斂又問一遍:“對你來說,我的看法很重要?”林椰自然不好說實話,也不愿承認自己竟然會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說得對,其實也沒那么重要。”下意識地拍了拍掌心,他想起身。江斂卻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拽回地板上。林椰回頭,以眼神詢問對方還有什么事。江斂左手仍握在他的手腕上,右手撐地坐起,“你想聽真話?”林椰神色狐疑,抿唇不語。江斂松開他的手,“你過來。”真話的誘惑力太大,林椰內心抗爭無果,不由自主地往江斂的方向靠去。江斂道:“再過來一點。”林椰又挪過去一點。江斂抬手按在他的后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