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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知道前路的陌生和恐懼讓他沒法不生厭,皺了皺眉,他又喊了一聲:“有沒有活著的,是人是鬼出來一個,這么吊著我一個人在這兒有意思么?”“是要殺我還是想我幫忙說句話,小黑屋這種戲碼不覺得無趣?”他嘖了一聲,索性站在原地不動了,對著黑暗叫囂道:“不說話是吧,行,就這么耗著,看誰能耗得過誰。”當然,陸黎知道自己耗不過對方,就算他適應了這種黑暗,但在這里不吃不喝他遲早會死,他得問出對方把他弄進這里來到底想干嘛。沉默了一會兒,耳旁呼嘯刮過狂風,那種凜冽的寒冷讓他禁不住開始顫抖,沒餓死之前會被凍死,陸黎皺著眉無語的盯著黑暗的空間又喊了一嗓子:“有完沒完了,戲弄別人就這么好玩,那你樂一個我聽聽,丫一個小鬼除了咯咯咯還會什么?”他有點煩,類似于自言自語的狀態讓他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好像馬上就能步入神經病的行列,但是除了能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他也沒有別的路能走。會被逼成一個瘋子,陸黎吸了口氣決定靜下心來,什么妖魔鬼怪全都去他娘的自己玩耍吧,不搭理你看你還要把裝深沉玩到什么時候。站了一會兒腿有點酸,他摸索著往四周探了探,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陸黎就勢坐了下來,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不過先撐個三四小時再說,也許到了白天,那些東西會不攻自退。找了一點寬慰自己的理由,陸黎不再那么躁動,坐下以后就開始發呆。腦子里其實轉著的都是應亦的模樣,他在想應亦會不會來救他,畢竟他起了床一定會發覺他不對勁,到時候要不了三四個小時,他應該就能回到現實了。這么一想,心情有點好轉,他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如果待會兒他就那么逃了出去,把他困在這里的東西會不會悔恨死,有機會的時候不下手,非要等到別人來救這不是沒事閑的么?他笑著搖了搖頭,猜測把他困在這里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傻,但突然,身后襲來一陣涼意,還沒等他驚恐的做出反應,肩上冒出一只冰冷的手,后背被貼上,耳邊傳來詭異的聲音:“蘇羽。”蘇羽!已經并不只是單純的對于突然冒出鬼怪的恐懼,他的一句蘇羽讓陸黎愣怔在原地,身后的人會是和應亦長相一樣的那個人么?可那不是夢么?而現在不是,他又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所以他是清醒的。猛地回過頭,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覺得眼前有一道陰影,他的手有點顫,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應亦......么?”他怕從他口中說出“是”那個字眼,但又期待他就是應亦,那樣他就可以向他問清楚蘇羽是誰,為什么他要纏著他,又為什么他會闖入他的夢,闖入他的生活。“蘇羽。”他并沒有回答,只是又一次喊出那個名字。“不,我不是,”他搖頭,“我是陸黎,陸黎!不是你說的那個蘇羽!”他一步步的后退,眼前那人一步步的跟隨,他每退一步,對方更大步的上前,直逼的陸黎無路可退。有光亮在緩慢升起,他看見四周用白蠟圍成了一個圈,那些燭光映射的周圍有些蒼白,蠟油隨著它的燃燒慢慢滴下,仿佛在寄托自己生命一般。陸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光線被風吹得恍恍惚惚,慘白的有些瘆人,他看見逼近眼前的那個人,和應亦相同模樣的那個人。“你......”他身處在古舊的院子,旁邊是有著年代氣息的房屋,四周很空蕩,靜謐的嚇人,耳邊除了風的呼嘯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他看著那個人想說什么但張了半天嘴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蘇羽。”燭光的映射下,那人的表情清晰的被陸黎看見,他皺眉冷臉的模樣與應亦沒有絲毫差別。“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蘇羽,我真的是陸黎,”他咬著牙,定定的看著他,“不管你說多少遍,我還是不會承認,如果你說那是我的前世,那你應該去前世找他,而不是纏著現在的我不放。”那些過去的事,還是之前不知過了多少輩的事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是陸黎,他并不知道曾經的他做過什么,就算是知道,那在他喝下孟婆湯之后,他的債也該還完了,為什么還要再經過幾世后對他糾纏不休?“蘇堯。”那人低下頭很低的叫了一聲。陸黎以為是幻聽,覺得他還在對蘇羽這個名字揪著不放,皺了皺眉,他說:“別沒完了,從那個夢開始,我身邊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鬼怪,是不是你,你有什么仇怨我們現在就解決,不要整天陰魂不散派些小鬼跟著我。”對方身體動了動,陸黎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但后面是墻壁,他已經沒了退路,咬緊嘴巴,他仰起腦袋,恨恨的說:“你要做什么?”就見那人抬起手摸了摸陸黎的腦袋,對上的視線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他有點愣,對于對方突然的舉動手足無措,半晌開口說了一句:“應亦。”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叫應亦,但腦子就像當機了一樣只記得應亦,只想叫他名字。那人眼神閃爍了下,放在他腦袋上的手突然有點抖,陸黎緩了緩神,看著他開口:“你是也叫應亦么?”對方盯著他的樣子陡然變得陰冷,陸黎向后縮了縮腦袋:“你要是想報仇就給個痛快,要不想報仇呢,能不能放我回去?”他看見那人眼中的遲疑,接著又說道:“我才二十多歲,沒個女朋友更沒個男朋友,這輩子剛過的有點滋味,從沒想過要去死,而且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做,你要真想殺我,先讓我把正事辦了行么?”那人的手收回,陰冷的目光有點恍惚,陸黎趁機正了正氣勢:“你說我也不容易,這么年總算對一個人有了好感,但是到現在連他手都沒牽過,如果你死之前曾喜歡過人,能不能讓我一了心愿?”對方沒有回應,看著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或者是覺得莫名其妙。“既然我說應亦你沒什么反應,那我就告訴你,”陸黎總算站直了身子,在氣勢上也和那人平等起來,“我想親他,你說他會不會讓我親?”“其實,我也想象不到自己會對一個男人有yuwang,但是就是忍不住,”他笑了笑,可能因為他和應亦太相像,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比你好太多了,雖然他總冷著臉,但他沒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