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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狂跳。 他陡然想起了魏忘念的父親魏凡星的事情。 魏凡星到底是什么人? 這幾年橫空出世,可魏凡星卻見過懸仙亭且記憶深刻,他明明看著是男子的模樣卻在某些瞬間有幾分像女子,還有,那次宋遠洲無意間按住了他的手。 那手真的柔極了,但宋遠洲卻在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有些不尋常的東西。 細細看去,竟然是裝扮用的黃粉。 所以,魏凡星到底是什么人呢?! 宋遠洲心里隱隱有了答案,又在此刻看到那墻角里的孩子,心里的答案幾乎沖了出來。 他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抱起了那個孩子。 他聲音柔到不行,顫到不行。 他問他,“念念,你是不是想要一個爹爹?” 忘念抖著聲回答他,“我想要個爹爹,一個真正的爹爹,可我沒有... ...” 孩子說沒有的那一刻,宋遠洲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既又驚又喜,又心疼到發(fā)顫。 他將男孩緊緊抱在懷里,告訴他,“念念,你有爹爹。我就是你爹爹。” 宋遠洲抱著忘念,只想把他嵌進自己的胸膛。 五年來他治病療傷隱居山林,后又為宮里辦事不得出現(xiàn),他虧欠忘念的這五年,他想要用一生來彌補。 正如同當年他對計英做過太多不該做的事情,他真的想要彌補,用一輩子來愛她,來讓她快樂幸福。 此刻宋遠洲抱緊了忘念,小小的人兒淚水終于止不住落了下來,和陸楷的女兒小弦一樣,委屈害怕地哭出了聲。 孩子嗚嗚地哭了好久,又在宋遠洲的一下下?lián)崦蟊持校徑饬讼聛怼?/br> 宋遠洲抱了他離開這房間。 外面的星月和清風讓忘念舒適了許多,宋遠洲用帕子小心為他擦了擦臉蛋。 忘念這才撇著小嘴看向他。 “你騙人,你不是我爹爹。” 宋遠洲挑眉,“為什么?” 忘念想了想,本不想說,可在宋遠洲溫暖的懷抱和慈和的笑中,小聲回答了他。 “因為娘親不許我跟你多說話。你是不是壞人?” 宋遠洲鼻頭酸了許多。 他禁不住微微笑了,“你娘親說的是對的,因為我之前做過你娘親不喜歡的事情,所以她討厭我。” 忘念睜大了眼睛,月光下,水亮的眼眸又像極了計英。 宋遠洲心下軟的不行。 她本可以在她離開之后,把這個孩子拿掉,她本也是如此說的。 可她卻留下了孩子。 宋遠洲鼻頭酸的更厲害了,視線模糊了一片。 他攬了忘念圈在自己懷中。 “念念,娘親也許還不喜歡爹爹,但爹爹會努力讓她喜歡,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娘親,你已經和爹爹相認了?” 這段話很長,對于一個四歲的小娃娃來說,關系過于復雜。 宋遠洲以為他會聽不懂,正要再解釋一遍。 但忘念點了頭,“我不會說。” 宋遠洲笑了,自豪又愛憐地看著他,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可他忽的側過腦袋閃開了宋遠洲的手。 宋遠洲錯愕了一下。 小忘念撅著小嘴又說了一句。 “你不要再讓娘親生氣,不然我就不要你這個爹爹了。” 話音落地,宋遠洲的眼淚終于止不住落了下來,他貼近忘念圓圓的腦袋,輕輕吻了一下。 他說,“好。” * 王鳳宇被抓了,他被五花大綁,手掌還橫著一根箭。 瑞平郡王看到那箭便叫了計獲,“你小子當居頭功!” 計獲還后悔自己沒能早些射出此箭,若不是他瞬間的猶豫,菱陽縣主也不會被簪子劃傷了一道傷口。 瑞平郡王并不知這些,先問了自家女兒并無大礙,便將這王鳳宇和他那走狗王培騰一并綁了。 “今夜的事情,本王是萬萬想不到。原本是宋先生要抓人,沒想到誤打誤撞,將你們這些臟事全都扯了出來,好好好,本王算是瞎了眼了,那你兩人可就別怪本王之后心狠手辣!” 這話一出,素來溫和的瑞平郡王也目露狠厲,而被綁住身子捂住口的王鳳宇王培騰二人,全然失了屏障。 王培騰在這話中□□guntang。 王鳳宇卻兩眼一翻,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驚到嚇到,昏倒在地。 兩個妄圖靠著女人上位的人,到頭來,終究是高高攀上,重重摔下,粉身碎骨... ... 計獲看著兩人冷笑,又眼見著菱陽縣主已經被王府大夫帶去看傷,忽然間想起了自家外甥。 計獲心下一慌,連忙往正房跑去,然而剛到院子,就一眼看見宋遠洲在廊下為忘念擦拭小臉。 計獲立刻掠過不詳?shù)馗杏X,他飛快上前。 “忘念!沒受傷吧?!” 忘念看見他來了,立刻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 宋遠洲替他道,“忘念還好,沒有受傷,就是被綁在角落里,恐是嚇到了。” 計獲聽著孩子沒受傷,松了口氣,他抱了忘念,卻看向宋遠洲。 “你做什么這么照顧忘念?”他壓低了聲音,“你不會以為忘念與你有關吧?這是我meimei計英和妹夫魏凡星的孩子,你想告發(fā)我們可以,但這個孩子和你沒關系,你不要打什么主意!” 他這般說,宋遠洲并沒有任何反駁,只是在側著小腦袋偷偷看來的忘念眼神下,同忘念微微一笑。 他回應計獲,“我知道他是魏先生的孩子,我只是不忍看著孩子一人被落下而已。” 他說完,同計獲點頭離開,離開前叫了忘念一聲。 “忘念別害怕,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就好了。” 宋遠洲在計獲不善的眼神下離開了,但一旁的陸楷,側過臉來,看了宋遠洲的背影幾息。 * 計英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經是翌日開了城門,計獲帶著忘念回家的時候了。 小人兒見到娘親當然又是撇嘴又是委屈流淚,而計英聽到計獲說起那驚險的事情,嚇到渾身發(fā)涼臉色發(fā)白。 她又親自檢查了忘念一遍,確實沒有受傷。 她哄了孩子半天,讓丫鬟帶著忘念去換衣裳,才又出來跟計獲說話。 “哥哥說,那個人也在?” 計獲臉色沉沉地點頭,“他不光在,還是他將忘念從黑屋子里帶出來的... ...” 計獲把當時的情形說了,計英一陣不知所措。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計獲搖搖頭,“應該不知道,以那人從前的脾性,怎么能知道之后,還能放你和忘念自由?尤其忘念,確確實實是宋家的繼承人。” 計英沉默,計獲拍了拍她的肩。 “你別太擔心,明面上到底是你和魏凡星的孩子,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