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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通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2

分卷閱讀152

    念念, 他到底說是認識爹爹,還是娘親?”

    忘念小娃也迷糊了,“他說的是爹爹,可爹爹不就是娘親嗎?”

    他迷糊地問著,計英卻一下清醒了過來。

    原來,是她多想了。

    宋遠洲根本不知道她是計英, 他只是知道忘念是魏凡星的兒子罷了!

    清新的空氣隨著春風吹進了計英的肺腑。

    她還以為她哪里有了紕漏,看來一切都是她太過緊張而已。

    她又反復(fù)問了忘念幾遍, 確定宋遠洲確實只是知道了表面的那層關(guān)系而已。

    反倒是小人兒被她嚇得不輕, 小手緊緊攥著, 睜著大大的眼睛問她。

    “娘親, 那個伯伯是壞人嗎?”

    計英一愣,不知怎么跟忘念解釋。

    那不是壞人,那是小人兒的親生爹爹。

    可是比壞人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把忘念帶走。

    計英無法回答,只是摸著忘念的小腦袋。

    “你要答應(yīng)娘,離那個伯伯遠一些,不要同他說我們家里的事情,知道嗎?”

    小人兒看著她,似懂非懂的點頭,“孩兒當他是拍花子!”

    計英一怔,旋即淡淡笑了,笑得有些苦。

    待計獲從茶樓結(jié)賬出來,計英把事情同他說了。

    計獲也驚了一身汗。

    他看著忘念,茫茫人海,他不知道忘念為什么會同宋遠洲相識,難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兄妹兩人沒有繼續(xù)在街上逗留,迅速回了落腳的地方。

    翌日一早,計獲便提議讓計英帶著孩子去城外的府君山上住幾日。

    計獲和計英兄妹在府君山上并沒有園子,但是那府君山上有個并不起眼的嫁妝園子,是計英親手翻修的,旁人并不知道。

    這嫁妝園子的主人,正是瑞平郡王的長女菱陽縣主。

    而菱陽縣主,才是那個對計獲有恩的人。

    當年計獲一路向北逃脫,官兵竟然就一路追捕,到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追殺。

    那天夜里,月亮亮極了,計獲藏在路邊水塘的蒲草從中,水光映著月亮,四下更加清亮。

    追殺的人刀劍閃著冷光,光亮閃在計獲眼睛里。

    他覺得自己完了,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旁過來一架馬車。

    車隊沒發(fā)現(xiàn)此處有人,暫停讓馬兒飲水。

    那群追殺的人不知為何沒敢露面,計獲湊準機會混進了車隊里。

    天色已晚,沒有什么人注意他,他以為他能混過去,可沒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被馬車上的人看進了眼里。

    那人含笑看著他無措的樣子,沒有拆穿,反而朝他招了招手。

    “過來。”

    ... ...

    計獲從菱陽縣主的馬車,上了瑞平郡王的船,自此之后便一直追隨瑞平郡王。

    但說到底,當年那個與他有恩的人,是菱陽縣主。

    計獲讓計英帶著念念去府君山,不僅是想讓忘念避一避宋遠洲,更是因為菱陽縣主早幾年曾失過一個男孩,自忘念出生她便極其喜歡,約莫能從忘念身上找到自己夭折的兒子的印記,也是一種寄托吧。

    計英當天便收拾了東西,帶著孩子去了府君山。

    *

    金陵,宋宅。

    金陵居,大不易,就算是在蘇州城里宅院盤踞蘇州城一角的宋家,到了金陵城里的宅院,也只能在小巧精致里找尋。

    宋遠洲和宋溪便暫時住在了這座宋宅里。

    這是喬遷的第一日,沒有請什么人過來,只有宋川過來送了喬遷禮。

    “嘖嘖,你們姐弟好沒有良心,沒宅子的時候在我宅院住的歡快,轉(zhuǎn)眼有了宅院,就搬到了這精致地界,可還記得我?”

    五年一晃而過,宋川這太醫(yī)做的越發(fā)穩(wěn)當,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了院判的門檻,再有幾年積累,妥妥升至院判。

    可宋太醫(yī)一直沒有成親,令人匪夷所思,周圍已經(jīng)有了些奇奇怪怪的傳聞。

    宋家姐弟搬出宋川宅邸,也有這層考量。

    宋溪坐在旁低轉(zhuǎn)了頭去,宋遠洲請了宋川落座,解釋道。

    “川哥平日里繁忙,我們姐弟就不便叨擾了,再者,我要在郡王府做事,時候還長著,也該有個正經(jīng)宅院。”

    宋遠洲這么說了,宋川看著姐弟兩個笑了一聲。

    “怎么?你們姐弟同我見外起來了?難道遠洲病好了,小溪也撐起了宋家,就看不上我這個出了五服的族兄?”

    他這么一說,兩人皆看了過去。

    宋遠洲壓了眉想說什么,宋溪忽然站了出來。

    宋遠洲看過去,宋溪向他搖了搖頭。

    “遠洲,這件事還是我自己同他說清楚的好。”

    宋遠洲默了默,宋川看向了她,低笑一聲。

    “小溪,你要同我說什么?”

    那笑中暗含幾分苦意,可宋溪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開了口。

    “川哥,那王培騰我前些天見到了,他沒有死,仍像這幾年sao擾那般,不肯和離。我與他不知何時能和離,可就算和離了,你我同宗同族,也不能... ...川哥,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宋川沒有什么意外的表現(xiàn),他只是又笑了一聲。

    “不巧,我前幾日也見到了那王培騰。春闈在即,他進京趕考,上次沒能榜上有名,若此番他考上,和離之事還要再變上一變。不論又如何,不能再留下此人在宋家為非作歹,不是嗎?至于你我的事,又是另一樁事了。”

    他看向宋溪,又看向了宋遠洲。

    “遠洲,王培騰的事你如何說?”

    宋遠洲緩緩抬起了頭來。

    “我認為,川哥說的對。”

    他話音一落,宋溪便訝然看了過來,宋溪剛開口要說什么,宋遠洲搖頭打斷了她。

    “jiejie,不論今后如何,這王培騰不能再留,我們要盡快斬斷與他的聯(lián)系。至于川哥,我知道你不想拖累他,可你焉知這番關(guān)系,也能干脆利落地斬斷呢?我不能,我想jiejie也不能吧。你我姐弟,你知曉我,我也知曉你。”

    宋溪沉默了,鼻子紅了紅。

    宋川抬腳走到了她身邊。

    宋遠洲見狀,起身離去。

    撩開門簾,他再次轉(zhuǎn)身向著宋溪投去了安定的目光。

    “jiejie安心些。”

    *

    金陵一個不起眼的宅院,王培騰恭恭敬敬地走到門口時,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人清瘦了許多,不知是否過于cao勞,臉色不太好。

    引路的管事皺眉看了他一眼。

    “王相公,莫不是偶感風寒了?我們老爺近來也身子不大爽利,若是相公感了風寒,要不改日再來?”

    王培騰連忙道沒有。

    “我這身子沒什么不妥,只是覺得有人好似在念叨我,這才打了噴嚏。”

    管事見他果真沒有傷寒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