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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 “定是哪味藥的量出了差錯。” 三人皆驚,宋溪還道,“藥送來之后,父親和我還特意稱量過幾次,沒有一點問題呀!” 但老太醫卻還是搖了頭。 “你們該去查查藥渣,看看到底都煎了什么在里面。” 藥出了問題,說明已經不是大夫的事情。 老太醫當然不會插手宋家的事,當天沒等宋毅回來就走了。 雪越下越大了,一層層蓋在屋頂上,蓋在草地上,將所有的一切都掩蓋在雪白之下。 宋川和宋溪從雪地里找回了宋遠洲的藥渣,幸而有雪在,藥渣分明,若是放在平時,早就混在一起了。 兩人將藥渣弄回宋遠洲房中細細查驗。 查著查著,宋川就青了臉色。 “川哥,怎么了?”宋溪問。 宋川指著黑乎乎的一味藥。 “這是苦楝子,內服過量有毒,遠洲的藥方里只有很少很少的量,但這藥渣里面,苦楝子的量是方子里的三倍。” 這話一出,宋溪和宋遠洲都睜大了眼睛。 宋遠洲問,“煎藥都有專人,他哪里來的多余苦楝子?父親是查過園子的。” 宋川沒辦法解釋。 宋遠洲不住地咳喘。 “不管怎樣,定是那煎藥的人出了問題。” 他說著,咳喘的更厲害了。 “原本那煎藥的人是父親提拔的,后來因為母親小產被調去了母親處,母親又另外提拔了一人來給我與jiejie煎藥。這個人有問題,到底是他本人有問題,還是... ...” 他咳得不行,卻看住了宋溪。 “jiejie,等到父親和母親回來,咱們就拿著藥渣,去問個明白吧!” 那時候的宋遠洲只有七歲,宋溪也才九歲,最大的宋川也不過十一歲。 他們還需要宋毅同他們做主。 宋遠洲看著那多出來的苦楝子,低咳著,面上露出悲哀的嘲諷。 “這半年我懷疑過她,只不過不愿意相信罷了... ...” 宋溪卻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騰地站了起來,轉身要往外跑去。 “jiejie往哪去?”宋遠洲問她。 宋溪愣了一下,“我先確認些事。” 宋遠洲說好,又道,“這事不要耽擱,我一會在去父親正院的六角亭等jiejie,我們一起過去弄清楚。” 宋溪點頭應了,出了宋遠洲的園子,徑直跑到了那煎藥小廝做事的灶房,那人正在煎藥,見宋溪來了如常行禮。 “大小姐安好。” 宋溪卻一下沖上前去,“你在為什么在遠洲藥里加苦楝子?從哪里來的苦楝子?!” 那人怔了怔,臉色僵了一時,“小人不懂大小姐說什么。” 宋溪見他這般神色就知道了,定然是他們猜的那樣,可這人還敢不承認,宋溪扯著他要將他向外拉去。 “我方才聽到父親回來了,你這壞透了心的小人,再不說實話,父親打死你!” 她氣急了,當真要將他拉去見宋毅。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的聲音出現在了宋溪頭頂。 “小溪,你這是鬧什么?” 宋溪看過去,看到了小孔氏的臉。 小孔氏沒嫁進宋家之前,宋溪就同她親近,她嫁進來,宋溪只當她是自己生母一般。 可今日,宋溪看到她靜美的臉龐,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 她大著膽子。 “遠洲藥里多出苦楝子的事情,我和遠洲和川哥都知道了!我這就去父親臉前把這件事都說出來!” 她在威脅小孔氏,可是小孔氏沒有害怕也沒有著急,反而笑了。 “小溪要說這件事嗎?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多出來的苦楝子是從哪里來的呢?” 宋溪聞言渾身一僵,臉色白了幾分,她驚疑不定地從小孔氏臉上,看到了那煎藥人的臉上。 那人低聲開了口。 “大小姐嫌棄自己的調理藥太苦,讓小的把苦楝子挑揀出來,這多出來的苦楝子,正是大小姐藥方里的那一份。” 瞬間,宋溪臉上血色退盡,小小年紀的她還有最后的理智。 “可我沒讓你放進遠洲的藥里!” 那小廝突然抬頭看向了宋溪。 小宋溪在此人詭異的目光和小孔氏微笑的注視下,她聽到那人道。 “奴才可不敢自作主張,正是大小姐吩咐的,悄沒聲地處理掉那些苦楝子,不要被老爺發現。大小姐不承認了嗎?” ☆、第59章 第 59 章 “奴才可不能自作主張, 正是大小姐吩咐的,悄沒聲地處理掉那些苦楝子, 不要被老爺發現。大小姐不承認了嗎?” 宋溪被這話說的頭皮發麻。 她大聲強調,“我沒有讓你把多出來的苦楝子,放進遠洲的藥方里!是你自作主張!” 而那煎藥人只有一句話,“奴才只是聽大小姐吩咐,萬沒有自作主張。” 宋溪又急又氣,忽的看向了小孔氏。 “是你指使的對不對!是你對不對?!我當你是母親,你怎么能害遠洲,怎么能栽贓我?!你別想騙我, 我要告訴父親!” 她說著要往外面跑出去, 小孔氏沒有讓人攔住她, 只是在她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幽幽地開了口。 “你是沒有往遠洲藥里下苦楝子,但遠洲原本今歲就能大好了,像其他孩子一樣在外面奔跑蹦跳,這可是你父親母親和遠洲自己的最大的心愿。正是因為你不愿意吃藥里的苦,偷偷把苦楝子挑了出來,這才害了遠洲, 讓他失去了這么好一個機會。而且, 每天的藥都是你親自看著, 甚至親自端給遠洲吃下的!你每天都在給你親弟弟喂毒!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害他?!”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 “不是什么?就是你害得遠洲。你要知道,若不是你,眼下他已經能同計家子弟那般出去跑馬了。可他不能了,這輩子都不能了, 只能像個凍死鬼一樣, 蜷縮在被子里, 抱著火爐。小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任性不愿意吃苦啊!” 小孔氏的話幽幽地落進年僅九歲的小宋溪的耳朵里。 就仿佛黑夜取代了太陽籠罩了她心頭上的天空。 宋溪不住搖頭,用盡力氣否認,“不是我害的弟弟,不是我害的!” 而小孔氏只是在旁嘆氣。 “你母親遺愿囑咐你照顧弟弟,你父親那般疼惜你和你弟弟,而遠洲他多么信任你,可是你太讓他們失望了。不論如何,只要你說出去,他們會永遠拋棄你,再不信任你,你和你父親和遠洲都回不到從前了。你把遠洲害慘了... ...” 小孔氏的話就像魔咒,環繞在宋溪的耳邊。 她捂住耳朵不想去聽,但小小的她勢單力薄,沒有人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