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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真正持畫人也找到了。 計英還聽說,宋遠洲也在打聽其他的圖,除了流入宮里的那兩幅,剩下的兩幅計英很有信心,很快就能到手。 這樣一來,計家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算不錯。 交易完成,葉世星偷偷拉著她說話,見她臉好了許多,大松了口氣。 “你的臉好的倒是挺快,我就擔心破了相怎么辦?你三哥算是破相了,我不能讓你也破了相。看來我給你買的那藥還成。” 計英點頭,“師兄的藥極好,我就快沒事了。” 她跟葉世星說著,宋遠洲隔著屏風都聽見了。 男人挑眉,剛要插上兩句話,就見有人過來報信了。 “二爺,太太傳信過來,說表小姐在木塔寺里丟了!” 宋遠洲不由吃了一驚,“好生生的人,怎么能丟了?” “二爺,太太和寺中師父們快把寺廟翻了一遍,也沒找到表小姐,二爺快過去吧!” 宋遠洲眼皮騰騰地跳了起來。 他叫了計英,直奔木塔寺而去。 ☆、第26章 第 26 章 宋遠洲到的時候, 寺中木塔下面圍滿了人,人人仰著頭看著塔上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女子已經站在了圍欄外邊的飛檐上, 木然站著,好像一不留神就能腳下一滑掉下來。 “那是什么人?要尋短見嗎?!怎么能在這里!這可是佛祖圣地!” “太過分了, 來寺廟里尋短,我們還都要在此上香祈福呢!佛祖要是怪罪怎么辦?!” “那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別害了我們!” 計英也看了過去, 遠遠地看不清孔若櫻的臉, 但那麻木而頹敗的身姿,確實是她。 她要尋短見了嗎? 因為一個男人? 計英有些驚詫,但那二爺看到心愛的表妹站到了檐上,臉都青了,大步向塔內沖了過去。 計英只得快步跟在他身后, 跟著他順著木梯盤旋上了塔頂。 塔頂上擠滿了人, 小孔氏和宋溪愁眉苦臉,寺內的住持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一面念著佛語, 一面和孔氏宋溪一道,連聲勸孔若櫻快些回來。 然而孔若櫻根本不為所動。 宋遠洲這邊剛上來,小孔氏就扯了他的袖子, “遠洲, 你可來了!若櫻她眼看著要想不開了,這可怎么辦了!” 宋遠洲眉頭緊壓著, 低聲詢問, “怎么不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 把她抱下來?” 小孔氏連聲說找了, “可是婆子一靠近,她就跟受了驚一樣,往塔檐邊緣退去,婆子哪里還敢上前?” 住持也說是,“老衲也近身不得。” 這可就麻煩了。 但小孔氏叫了宋遠洲,“遠洲,若櫻同你最是親近,你再勸勸她吧,定能將她勸回來!這里到底是神佛之地,見了血污,佛祖會怪罪的!” “阿彌陀佛!”住持連番點頭。 宋遠洲也曉得輕重,立刻走上前去,叫了孔若櫻。 “若櫻,你在那做什么呢?風大,快回來吧。” 宋遠洲連說了兩遍,孔若櫻才微微側過頭來。 美麗的眉眼空洞地看著宋遠洲,又好像沒有在看,就好像人還在,神魂已經抽離。 宋遠洲驚訝不已。 是因為那曹盼嗎? 宋遠洲眼皮跳了一下。 獄卒告訴他,曹盼快死的時候瘋瘋癲癲,嘴里大喊著,“我死了,他也得死!他活不了的!他必死無疑!” 宋遠洲還以為那個“他”,是曹盼對他的詛咒,眼下突然明白了過來。 不是“他”,是“她”。 宋遠洲心下冒出涼氣,又叫了孔若櫻。 “若櫻,你在那吹什么風呢?今天風大,小心著涼了。你是不是在房里悶著了?還是昨兒晚上做了噩夢?” 孔若櫻稍稍頓了頓,而后眼神仍舊空洞著。 宋溪卻在宋遠洲身邊低聲跟宋遠洲提醒,“之前我們叫表妹,沒有反應的。” 宋遠洲心下思慮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了噩夢?那都是夢,醒了就沒事了!” 孔若櫻又頓了頓,眨了一下眼睛。 宋遠洲明白了,“若櫻,你過來跟我說都做了什么夢,讓住持幫你解夢,解開了就好了。一切都恢復如常了,還和從前一樣。” 孔若櫻聞言,終于開了口,“是嗎?” 這次不只宋遠洲回答了,連小孔氏和住持也道,“是,是,夢醒了就沒事了!” 孔若櫻聽住了,嘴里輕聲反復念叨“夢醒了沒事了”,反復念叨了十幾遍。 宋遠洲眼見這等情形,連忙伸出了手來,“若櫻,快過來,讓住持給你解夢。” 他伸了手,孔若櫻渾身緊繃了一下,而后又看住了宋遠洲。 “表哥?” “是我。” “表哥?” “是。” 她終于伸出了手來。 計英在旁瞧著宋遠洲那溫柔小心的模樣,在孔若櫻伸出手的一瞬,他眼中有了光亮。 她想,若是孔若櫻跳下木塔,宋遠洲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墜落,定然會瘋起來吧? 她就這么默默想著,突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她看過去,是孔若櫻。 孔若櫻在看見計英的一瞬間,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間緊繃,手騰地一下收了回去。 宋遠洲就差一點就拉住了她的手,眼下她手收回,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 小孔氏當先朝著計英投來厭惡怨憤的目光,宋溪微微皺了眉,住持深嘆一氣。 宋遠洲眼角掃了一眼計英。 “下去。” 計英也不知會出現這種狀況,她再不敢停留,只怕孔若櫻看到她再有什么反應,萬一孔若櫻出了事情,她怎么解釋? 計英匆忙下了樓去,只在最后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孔若櫻月白的衣裙。 恰巧她今日也穿了月白色的衣裙。 她和孔若櫻,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計英不覺得是什么好事,匆忙下了木塔。 這木塔九層,下到一半的時候,計英聽到塔頂的方向傳來一陣聲音,她不知是不是孔若櫻有了什么狀況,會不會宋遠洲沒有抓住孔若櫻的手,人掉了下去。 計英愣了一下,可仔細去聽,卻沒聽見什么摔下的聲音。 塔底下反而吵鬧了起來。 她不再停留下了塔。 誰料她剛一出來,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那人下來了!在那呢!” 計英怔了一下,剛才圍在木塔周圍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憤憤,他們瞬間將她一個人圍在了中央。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這是佛門凈地嗎?!你怎么敢在此尋短?!要是佛祖怪罪怎么辦?!你想讓我們都跟著你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