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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的!” 香浣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沒了計英,她就能去歌風山房了。 香浣想著二爺那仙人一般的氣度,神明一般的眉眼,行走之間帶著幾不可察的幽香,一眼看過來把人心都看醉了,腿都軟了。 她若做了二爺的人,二爺待她定然溫柔。 香浣想著,臉紅了起來。 她拉扯著魯嬤嬤,“外婆,趕緊去跟夫人回話吧!” 魯嬤嬤還在琢磨,正這時,花木上有個崔婆子臉色發白地跑了過來,“魯嬤嬤救我,我方才一不小心把二爺的蘭花給... ...踩斷了!” 魯嬤嬤嚇了一跳,“那株蘭花,不會是親手種在西花園里的那株吧?!” 崔婆子縮著脖子,“就是那個... ...” 魯嬤嬤訝然,突然使勁嗅了一下,“你喝酒了?二爺的規矩,當差前兩個時辰不許喝酒,你敢喝酒當差?難怪出了岔子,二爺若是知道了,肯定要發賣你的!我幫不了你了!” 崔婆子自從巴結上了魯嬤嬤,總覺得得了夫人庇護,行事散漫起來,二爺不在家,她忍不住偷喝了一點。 誰想到一腳摔倒,壓斷了二爺親手種的蘭花上。 崔婆子抖若篩糠,跪著上前抱住了魯嬤嬤大腿。 “老jiejie救我!香浣在花木當差這兩年,我可沒少照看她呀!若是我被賣了,香浣也沒人照應了不是?!老jiejie救救我!” 魯嬤嬤想不出辦法,正巧有人來報信,“二爺回來了,說是要和川二爺去西花園六角亭吃酒呢。” 崔婆子一聽,差點翻了眼抽過去,魯嬤嬤卻瞬間冷靜了。 她一把拉住了崔婆子。 “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什么辦法?!” “找人背鍋。” “找誰?!” 魯嬤嬤沒有直接回答,叫了香浣,“你找個人,去歌風山房傳話給計英,讓她去西花園伺候二爺。” 魯嬤嬤說完,勾著嘴角瞇著眼睛,嘿嘿笑了。 這次,就算二爺不厭惡計英也不可能了。 那可是二爺親手種的蘭花呢。 * 沒有宋遠洲的歌風山房,風都是清甜的。 計英病了一場,休養了兩天,整個人恢復了過來。 她覺得自己就像扎根在山崖間的蒲公英,就算山崖環境惡劣,甚至風吹雨打日日不休,她也要扎根活下去,總有一天開出一團白色絨絨球,在大風的某天乘風而去,永遠地離開這個惡劣的地方。 有腳步聲漸近,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了她。 “計英姑娘,二爺回來了,去了西花園,叫姑娘快快過去伺候呢。” 計英起身去問,走到門前發現傳話的人已經跑遠了。 計英摸不清頭腦,但也不敢耽擱。 她和宋遠洲之間再多恩怨,宋遠洲也是她的主子,她不僅是他的奴婢,還要仰仗他在宋家扎根活下去,等到離開的那一天到來。 計英換了衣裳去了。 整個歌風山房全都忙碌了起來,她尋了茯苓問話。 茯苓也道是,計英見這事沒錯,便也不再多疑,問了路往西花園去了。 川二爺她有所耳聞,是宋家一位出了五服的旁枝。 和宋家上下經營園林不同,川二爺一脈行醫,到了宋川,他們一脈已經行醫三代。 宋川醫術了得,去歲,更是直接選進了金陵城太醫院,如今可是太醫了。 宋遠洲身子不好,多虧他調理。 計英到了西花園。 西花園花木繁多,有小河彎曲環繞花園一周,圈起一座花木島來,花木島上除了書齋恬如軒,其余全是花木。島外是假山。 六角亭在假山上。 但計英沒有看到宋遠洲。 計英疑惑,而周圍沒人可問,她又往前走了幾步,不免猶豫起來。 香浣蹲在一旁看著,止不住著急,拉了魯嬤嬤,“外婆,她不走怎么辦?” 魯嬤嬤皺了眉頭,崔婆子緊張起來。 這計英要是不過去,怎么把禍事栽在她頭上?! 而計英又看了一眼六角亭,真就沒看見人。 難道宋遠洲耍她?宋遠洲應該沒這么閑? 或者是旁人假傳話? 計英這么一想,樹叢里突然動了一下,她一眼看過去,看見了一片衣角。 計英心里有了數,默不作聲,轉身就走。 崔婆子慌了,香浣也急了,魯嬤嬤見狀,知道計英這是瞧出端倪了。 這情況,他們必須得先發制人。 魯嬤嬤直接叫了香浣和崔婆子,“攔住她!” 計英剛往回走了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計英嘖嘖,“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 她這嗤笑態度,總能把魯嬤嬤激得心頭起火。 計家早就倒了,計英已經是奴婢了,不應該瑟瑟縮縮嗎?她倒好,就差在宋家橫著走了。 魯嬤嬤也不藏著掖著了。 “計大小姐,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今天這事若是你背了,日后我們也不再為難你,算是你占了香浣的位置,給的補償吧,咱們就兩清了。” 香浣在旁挺著小腰,“就是!你欠我的!” 計英驚訝又好笑。 香浣這么想去伺候宋遠洲,就去呀!她不光不攔著,還會能給香浣幫點忙。 怎么眼下要找她討起債來了? 計英不知道魯嬤嬤說的“事”是什么,但她沒有心情同魯嬤嬤如此清算。 “我若是不愿意呢?” 香浣沒想到自己這邊占了三個人,計英獨身一個也能如此硬氣。 香浣犯傻,著急忙慌地問魯嬤嬤,“外婆,她不愿意怎么辦?” 魯嬤嬤見香浣那個緊張害怕的樣子,好像計英不愿意,他們還要反過來求計英一樣。 而后面的崔婆子也是個呆子,緊張地干咽口水。 魯嬤嬤一身氣勢,都要被這兩個人拖沒了。 她氣得重新吸了口氣,指上了小路。 “計英,嬤嬤我今天就告訴你,這事由不得你。這條小道,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話音一落,她徑直叫了兩員大將。 “香浣!老崔!給我把她拉過去!” 香浣和崔婆子正沒有主心骨,被魯嬤嬤這一喊,立刻明白了該干什么。 香浣像個狗崽子騰地一下沖了出去,明目張膽地直接拉住了計英的胳膊。 崔婆子似個熊一般,一把抱住了計英的腰。 魯嬤嬤倒是眼明心亮,唯恐鬧出大動靜,直接捂住了計英的嘴。 魯嬤嬤三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眼見計英來不及掙扎便就范,全都歡欣鼓舞起來。 三人齊心協力,拖著她往小道上去。 只要將計英扔到那斷了的蘭花上面,這罪名就坐實了。 他們除了計英,又甩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