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你輕點兒。”林久安仰頭靠著沙發背，怕血沾到衣服，指尖勾住領口往下拉了拉，“別用那么多酒精，拿棉簽擦一點點就夠了。”

“就是用的棉簽。”霍驍俯身壓近他，手上的力道放輕許多，慢慢印去鎖骨里的血珠，“這樣可以吧？”

酒精接觸皮rou的刺痛，揮發時的清涼，以及噴灑在頸間的溫熱氣息，交互折磨著林久安的神經。

“嗯……”他咽了咽口水，壓下體內的躁動，“可以。”

說來也怪，以前和別人在一起，也沒誰會特意碰他露在衣服外的地方，基本都是滾上床就直奔主題，碰那兒也沒太大感覺，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敏感點的。

現在知道有了。

不但有，而且比尋常人的更好找，甚至敏感得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人的問題。

林久安閉了閉眼，只要一想象到被碰觸的地方不是貓在舔，而是霍驍……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難受，連帶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即使霍驍根本沒有碰到他，只是離得有點兒近而已。

“你……你好了沒啊？”

林久安語氣溫軟，聲音卻隱約有些啞，像在壓抑著什么。

“剛消毒完，還得涂點兒藥。”霍驍聽出不對，抬起頭跟他對視一眼，“怎么？還很疼？”

林久安說不是，往沙發背上靠了靠，別開臉看向另一邊“你快點兒弄，等下還得把靜靜抓回來刷牙。”

這家伙聰明得很，如果第一次就讓它嘗到了勝利的甜頭，下次只會故技重施，甚至反抗得更加激烈，逃得更快，到時別說咬斷牙刷了，手指都給人咬下來。

霍驍說好，起身退開片刻，很快又拿著藥靠近。

林久安看不到傷口的情況，只覺得原本涼涼的感覺沒了，余下那抹氣息就顯得更熱了，從一開始輕輕掃過頸間的微癢，到后來因為距離過小而集中的guntang——他敢肯定自己只要稍微一動，鎖骨立刻就會碰到霍驍的唇。

啊……

好難受。

他

想動一動身體，讓霍驍親到也好，換個坐姿也好。

這么不進不退地僵在沙發里實在太煎熬了。

“林醫生。”霍驍忽然叫了他一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久安回過神，艱難地維持著姿勢“沒有。”

“哦？”霍驍似乎笑了笑，“那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聲音更低，更沉，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想……什么？”林久安沒太聽懂他這話的意思，“我什么也沒……唔！”

“這是什么都沒想嗎？”霍驍勾起嘴角，手上微微使勁兒，看著林久安開始泛紅的臉和不停開合喘息的唇，故意逼問道，“林醫生剛才在想什么？”

“沒……唔，你放手。”

林久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起的反應，或者他在這方面確實比較遲鈍，直到被霍驍摸著才驚覺事情不妙，本能就想推開霍驍的手不讓他碰。

“林醫生。”霍驍又低低地喚了一聲，高大壯實的身軀將林久安完全籠罩在下方，逼得他無處遁形，“你不說，我就不放手。”

他知道林久安的底線在哪兒，也沒有任何強迫他的意思，只要林久安表現出半點兒不愿意他就會立刻收手。

但不包括那種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不愿意。

比如現在。

林久安緊抿著唇沒有說話，扣在霍驍手背上的手也沒用力。

說嗎？

不行，太羞恥了，打死他也不說。

那……做嗎？

也不太行。

他倆才交往多久，嘴都沒親幾次就做，進展太快了吧。

林久安愣著沒動作，表情也呆呆的，像是不知選哪樣好。

他兩個都不想選。

然而并沒有這種選項。

霍驍低下頭，替他做了選擇。

“唔……”

太深了。

他被堵住了呼吸，感覺嘴里發麻，心也慌得直跳。

不光是因為缺氧而無法思考，還有逐漸將他淹沒的快意。

他聽見霍驍的聲音，聽見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說話，問他舒不舒服。

林久安想說不，但霍驍稍稍離開的時候，他嘴里就全剩喘氣了。

“你……你混……”

“別急著拒絕我啊。”霍驍的氣息還很穩，半點兒不用喘，手里的動作也依舊游刃有余，“我不碰你，就隔著褲子來，好不好？”

末尾三個字低得幾乎成了氣音，林久安根本抵抗不住這種聲線，只覺半邊身子都酥軟了，耳根兒熱得發紅，估計臉也是差不多的，哪還說得出拒絕的話，只能認命地閉上眼，輕輕抓著霍驍的手往下放。

“真乖。”霍驍輕笑著加重力道。

“唔……”林久安滿臉潮紅，急促地喘著氣，“閉嘴。”

爽肯定是爽的。

這一點霍驍不用問都知道。

畢竟他單身三十年，手活兒可沒少練。

就是隔著褲子不太好發揮，聽著耳邊的低喘也有點兒難耐。

可能是林久安喘得太性感了，也可能是他平時經常聽著這聲音弄，都形成條件反射了，一聽到就容易起反應。

霍驍擔心自己擦槍走火，不敢再聽，等人喘順氣便又吻住了他。

這次吻得更久。

直到手心感覺到一片濕意，他才松開林久安，若無其事地把急救箱收拾好，放回原來的地方，然后去廚房洗手，順便洗了把冷水臉。

為什么要洗臉？

降火啊！

為什么不去浴室洗？

……得給人騰地方啊！

果然，沒多久就聽見衛浴間傳來關門的聲音。

其實霍驍也想去浴室洗個澡，解決一下生理需要的，但他都把林醫生欺負成那樣了，總得讓人家先去清理清理吧。

哎。

不過看林醫生方才的表情，應該是挺舒服的，他忍這一兩次也沒什么，以后補回來就行了。

至于怎么補……

霍驍不自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