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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這個白宿和01的錯!白宿琢磨了半天,給01發了條微信:【……下次再錄節目,對祁盛好點吧】過了一會,01那發過來一個問號。白宿【我去客串,跟他拍對手戲。】01【怎么?他又找你事了?】白宿對了鏡子拍了張自己穿旗袍的照片,發過去。【我是這么跟他拍的。】01發了一個笑暈的表情包。然后又對著那張照片看了又看,旗袍美人在鏡子里頭影影綽綽,一把花扇合攏在手心,那漫不經心的懶散勁兒,倒引得人心里癢癢。明明是一張臉來著。01沒忍住,把照片保存下來,還設成手機背景了,別人不知道瞧見了,估計只當是他的自拍。心里頭想得什么,估計就他自己知道。第十章白宿這廂拍了一天,上午穿的旗袍,下午穿的一身女士西裝,束腰馬甲小領花,棕色的小外套搭著修身的西裝褲,臀腿的曲線有力修長,看得祁盛腦袋里嗡嗡響。晚上最后一場拍室內槍戰戲,白宿演得女特務為了給祁盛擋槍,沖過去就把祁盛撲倒,兩人壓著滾了三兩圈,最后死在祁盛懷里。對于白宿來說,倒沒什么壓力。只有祁盛腦袋暈乎乎的,還得撐著背臺詞。白宿那張臉就貼在他眼前,脆弱又柔順,聯想到01那囂張肆意的笑容,再瞧瞧懷里的人,刺激得難以想象。祁盛卡了三四回,愣是沒憋出一點兒悲傷情緒來,倒是臉憋得通紅。連林導都怒了:“祁盛!這是你記憶中的初戀!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她現在要死了!你發什么春!”祁盛臉更紅了。女主角在一邊嘖嘖稱奇,甚至抓了一把瓜子嗑:“祁盛啊,你跟我搭戲還沒臉紅呢,咱們可還有吻戲——”“你閉嘴啊!!”“我再試一回——我狀態不好!”祁盛咆哮。“你等會。”林導微微皺起眉頭,他三兩步走上前來,拉起白宿的手。白皙的手掌上滿是落地時與砂石摩擦造成的擦傷,深深淺淺,深的已經見rou,淺得也滲出血來了。“動作不是教你了嗎?讓你別用手掌去著地,怎么還弄成這樣?”林導皺著眉問。白宿笑了笑:“不好意思,習慣了,下意識就……”祁盛也有點啞火了:“那……那個,你要緊……不要緊?”其實男生受這點傷真是連個屁都不算,但他現在女裝一穿,倒真給人了柔弱的錯覺,連祁盛都有點不自覺地愧疚起來。白宿也沒放心上:“沒事,這場拍完我回賓館上點藥去。”“別一會了,現在去吧。”林導皺著眉。“要不你們公司準來找我事兒。”他跟顧因也認識,這小子最近簽了白宿,走路都是飄的,讓他知道白宿磕了碰了,一準兒來找他索命。“正好祁盛現在狀態不對,換場戲份調整調整,剩下的明天再拍也來得及。”祁盛哼唧了一聲。****白宿從劇務那拿了點藥劑,拎著就回去了,到了酒店才覺得不對:他戲服是還了,鞋還沒脫呢。腳上還是一雙大碼女士中跟軟皮鞋,穿著穿著,倒也就忘了。他踢了左腳的鞋,一個趔趄沒站穩,手往門邊全身鏡上一扶,又是一陣鈍疼。“嘶——”白宿倒抽一口冷氣,抬頭一瞧,那鏡子上隱約一個手掌形狀的血印子。拍攝場地為了還原場景,地上都是細碎的砂石,他摔得狠,就劃得深,只事當時不好意思吭氣。這玩意要被傳到網上,又要憑多一場波折。粉絲們自然是好意心疼,落在外人眼里,又該覺得藝人嬌氣,受一點苦都要鬧得人盡皆知。總之都是麻煩。白宿也沒放在心上,站直了,把右腳的皮鞋一踢。抬起頭來,猛然覺得哪里不對,仔細一瞧,連冷汗都冒出來了。那鏡子上的血手印,仿佛被什么吸收了似的,逐漸消融。而他在全身鏡里的身影,也逐漸混沌、模糊,最終隨著層層漾起的,水紋似的波瀾消散,逐漸凝成另一個清晰的人影來。一個長相同他一模一樣,金冠玉帶,錦繡衣裳,正瞪著一雙眼睛,與他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臉的驚慌。這場面確實怪異,讓白宿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而鏡子那一頭的人,卻仿佛被什么吸引著,穿過了鏡面,站在了白宿的面前。“……你……”白宿張了張嘴。就瞧見那穿著不知哪朝哪代衣裳的人,正茫然地瞧著他,帶著幾分少年的無畏:“你怎么長得同本宮一樣?這兒又是什么地方?”猛然間似乎醒過神來:“難道你是誰請來的巫妖,來咒殺本宮的不成?”白宿目瞪口呆。他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聯想到01之后尤甚。他猶豫著開口:“……您……尊姓大名?”“本宮乃是皇七子白宿。”對方理直氣壯道。白宿心里“咯噔”一聲,挽起袖子就把人往回推:“回去回去,求您回去。”皇子:“???”誰料這時候鏡子又一點兒異常沒有了。鏡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很好。優秀。又來一個?白宿忍不住去拍那鏡子,那皇子一臉無辜:“你到底是何人?”“巧了,”白宿反復捶打鏡子無果,最終也只能轉過頭來。“我也叫白宿。”他重復了一遍01初見他時說過的臺詞:“……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對皇子解釋要比對01解釋費功夫得多,畢竟皇子還生活在一個陰陽五行、道法自然的世界里,白宿很難跟他說明白什么叫平行位面。也很難跟他說清楚、世界上為什么還有另一個白宿。但顛來倒去地解釋了好幾遍,一個多小時以后,皇子終于聽明白點:“那本宮該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