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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瘋了似的親吻他的嘴唇,誠摯深情地道:“別哭,蘇文宣,以后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一輩子有多長,我們就在一起多久。”卑爾根冰冷的雪夜里,蘇文宣摟著這個男人的脖子,多少年來從未哭得如此傷心。他嘟囔著含淚道:“早知道不來了,跑挪威來哭。”霍祈東親吻他:“蘇文宣,不管在哪里,你只許在我懷里哭,聽見沒?!”蘇文宣抱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章節目錄第117章郝一洋當時跟著男朋友出國,兩人在國外學習工作,他本人又進入一家極為知名的時裝公司工作。回國后,郝一洋開了一家時裝造型工作室,主要從事國外小眾時尚品牌和國內娛樂圈明星的對接,幫忙引入了不少新品牌進入國內時尚圈。蘇文宣最早是從小雅口中得知這件事,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一眨眼,就這么多年,再去多想也沒有意義。但郝一洋這事兒,讓蘇文宣想起另一件事。當初,攝影師高立拍攝、郝一洋做造型的那一組照片,蘇文宣記得是被霍祈東這廝拿走了。于是蘇文宣趁著霍祈東不在家,在三樓,左右東西看了看,愣是沒找到。他想,該不是霍祈東把自己的照片拿走給直接銷毀了吧?大抵也有可能,霍祈東當時也知道是郝一洋給送過去的,可能心里不爽快,就給扔了。而且他們搬過兩次家,也可能是留在另一處市區的別墅。等霍祈東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看書時,蘇文宣洗過澡上來問他:“我當初那兩幅照片呢?你有一天從我家里搶走的。”“什么照片?不記得了。”霍祈東頭也沒抬,繼續專注看書,可是扶著書脊的手指,不自覺地往里一收,指尖摩挲著扉頁。蘇文宣皺眉,看他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拿腳尖踢踢他:“給我好好想想。那可是我為數不多,照得還算可以的了。”他平時就不愛照相,之前去挪威,也是霍祈東請了攝影師,才多了一些旅游觀光照片。霍祈東施施然地翻動書頁:“多久以前的陳年舊事,我也老了,記不清楚。”見蘇文宣凝眸仍舊在思索,他將書合上放在床頭,將他攬入懷中,撫觸他的后頸,唇抵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問:“怎么突然想起來了?”“嗯?”蘇文宣悶哼一聲,“白天收拾東西,想到了而已。”他心道,霍祈東這人就是心眼子多,萬一知道郝一洋的事情,少不得又要對自己嚴防死守。再者,蘇文宣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緊張什么,自己都已經一把年紀,有家有口的,總不至于還要去干出點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來。霍祈東淡然道:“那我請個專業的人像攝影師,再幫你拍攝幾組?你想要什么風格的?我叫人去安排?”蘇文宣打著哈欠,握住他的手,將五指交纏進去:“那倒是不必,就是想起來一問,好了,你別多心了,不要緊的。”霍祈東“嗯”了一聲,wen住他的唇,兩人在床上濃情蜜意地交疊在一起。等又過了一陣,某天下午,餐廳。家里阿姨正在腌制鹵味,是她的家鄉口味,微辣爽口。蘇文宣剛巧睡個午覺醒來,看到幾樣小菜,食指大動,他讓阿姨準備點,自己則快速去藏酒室取了一一瓶酒,準備咪一點。阿姨看他熟練地倒酒,金色的酒液徐徐涌入水晶玻璃杯中,她好奇地問道:“先生,藏酒室旁邊那間屋子,放什么的?我看一直都沒開過。”蘇文宣一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很少去底下,除了取酒。這房子搬進來就是現成的,也不需要怎么裝飾,他也就沒有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顧著。蘇文宣將手中的酒瓶放下,道:“那我也不清楚了,我得看看才能告訴你。”他也不著急,喝了點酒,在客廳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完半部電影才過去。那房間在走廊盡頭,同藏酒室毫無二致,就隔了一道墻壁。蘇文宣潛意識里以為也藏著霍祈東收回來的好酒,因此沒有怎么特別留意過。但是今天走過去,一擰金屬門把手,卻進不去。鎖住的。蘇文宣心道——這怎么的,在別墅搞一個進不去的門?弄得跟電影里一樣,別不是一打開,就裝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他面對房門微微一笑,搖著頭離開。等霍祈東回家,蘇文宣提溜著人叫他開門。“怎么了?突然要進去?”霍祈東皺眉,不情不愿的模樣。蘇文宣靠在走廊墻邊,抬腳踢他,不耐煩地道:“快點,在我眼皮底下金屋藏嬌呢你?”霍祈東走近一步,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揉他的面頰,鼻尖親昵地蹭著他的鼻尖,輕聲反問道:“我藏你還不夠?”蘇文宣最受不了他這溫存模樣,微微抬起下巴,嘟唇吻他的唇峰:“我怎么知道你這小老虎,夠不夠呢?”“呵……”霍祈東抿唇淡笑,猛的摟住他的腰往懷里用力一按,“晚上叫你知道我夠不夠。”一聽就沒好話,蘇文宣推推他,催促道:“快開。”霍祈東這才認命,住在一個屋檐下,遲早要被發現。他松開蘇文宣,對著門微微彎腰,撥開金屬門把手下面的一個金屬片,然后將手指按上去。蘇文宣見狀驚訝不已地道:“你還搞個指紋鎖?霍祈東,你這在家藏什么?”話音剛落,門邊徐徐被他打開,霍祈東依在門邊,看著登時目瞪口呆的蘇文宣。蘇文宣真的是震驚了。這屋子竟然里全是自己的照片,一幅一幅放大后裝在相框里,亂中有序地排列在兩邊墻上,墻角甚至還有一些沒掛上去的。蘇文宣慢慢地走進去,又見里面擱著一把歐式高靠背椅和一張幾何形狀的玻璃面矮幾。他能想象得到,霍祈東姿態舒適地坐在這把椅子上,一邊品酒一邊靜靜地望向這些照片。而一眼,他就找到了高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