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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興味也頗有些講究地吃起來,“我小時候,大閘蟹還沒這么貴,哪兒還需要精裝盒子買呢?一入秋,家家戶戶都吃這個,算是家常菜色。誰知道現在物以稀為貴,一只螃蟹貴點的要幾十塊。”霍祈東品著清酒,聽他絮叨,又道:“吃起來太麻煩。”“嗯。”蘇文宣慢條斯理地收拾了一只螃蟹,一邊說起再往前,父輩跟大閘蟹的故事,一邊用配套的工具將蟹rou都挑到蟹殼里。等裝了滿滿一蟹殼的蟹rou,蘇文宣才笑笑道:“我媽從前就給我和大哥這么弄,我還搶我大哥的吃。一晃眼,我都三十了。我哥明天就要結婚了,不可思議。”霍祈東淡淡道:“是你哥結婚晚。”“要你說呢?”蘇文宣眼神從他臉上淌過,又笑了,“晚點也沒什么不好的。反正他開心就成。我爸說的特別好,一個人,就是自己心里感覺到知足開心,那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情,應當的。別人說什么,都可以聽過算過。”“那違法犯罪呢?”蘇文宣隔著桌子瞪他:“霍祈東,你非要跟我抬杠?”說著把他面前才吃了一口的蟹rou拿到自己面前,“得了,我不給你吃了,你自己弄吧!”“你不給我弄,我不會啊。”霍祈東看他這小孩兒脾氣發作,“真的不會吃。”蘇文宣朝他眨眨眼:“叫我一聲文宣哥?”“那你自己吃吧。”霍祈東直接放棄。“你怎么回事?”蘇文宣覺得他沒勁,開個玩笑都不答應。霍祈東聳肩:“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扯吧你就!”蘇文宣見鬼了,才從他口里聽到這話,“你就是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裝。”“沒裝。”霍祈東委屈,“我說真的。”蘇文宣看不得他這睜眼瞎話的樣子,將蟹rou給他遞回去。他自己則又給兩人倒一杯清酒,感嘆一句,“真好。”也不知道是說什么好。反正又知足又滿意。霍祈東吃東西是很有些斯文紳士的,也看得出來家教的確是嚴格。可蘇文宣托著腮,暈暈乎乎地想,這么嚴格的家教,怎么教出個流氓式樣的人來?吃過飯,兩個人洗了手去二樓。蘇文宣拿了清酒和杯子,坐在外間的北歐藤椅上。這是Camille最近才叫人送來的,之前缺貨。兩把,適合兩個人一起坐著看云,看天,看月色。霍祈東第一次見,但覺得蘇文宣買的東西都有種奇特的和諧感,陳設在陽臺,跟地毯、沙發,甚至是窗簾的色調都是融合的,似乎純天然就應該擱在那里。他坐進去,很舒服,看一眼蘇文宣,他正低眸再倒酒。“還要喝?”“詩酒趁年華呀,今天月色這么好,不喝酒,可惜了。”蘇文宣遞給他酒杯,“喝吧喝吧,兩個人喝完這么一點點,又不礙事。明天也沒工作,就是參加個婚禮。”他彎起眉眼淡笑,叫人不忍心拒絕他。可是霍祈東接過酒杯后,卻將酒杯放下,將他從椅子上拽進自己懷里,咬了下他軟軟的耳垂,低聲道:“我不想喝了,我想吃你。”“忍一忍。”蘇文宣喝得多了,拍著他的肩膀,隨口道,“男人么,不要這么急色,顯得跟流氓似的。”“我不就是流氓?”霍祈東輕嗅他領口的氣息,說不上來的溫暖與性感。真奇怪,蘇文宣的身上結合了一種獨特的氣質。既叫人充滿安全感,本身卻又充滿了危險的誘惑性。但這兩者卻不沖突,雙雙都在引著人挨近他,渴望他,甚至想要全須全尾地得到他、占有他。蘇文宣倒在霍祈東的懷里,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輕聲道:“我要先洗澡,我今天出了汗,做了飯,臟得很。”“那就去洗澡。”霍祈東打橫把人抱起來,徑直走進寬闊的浴室中。蘇文宣被他穩妥擱在沙發上,瞇著眼,眼神有些發虛地看他往浴缸中倒水,水聲嘩啦嘩啦,他輕聲地哼著音樂。也許清楚心里的人會永遠在身邊,好似一切都不著急,一切都可以慢慢地來。“你知道嗎?”“嗯?”霍祈東走過來,抱起沒骨頭似的他,“怎么了?”“說了你也許不大要聽,但我也想跟你說。”蘇文宣說完淺笑,“是郝一洋……一洋前一陣跟我說,他要出國了,他男朋友同他一起出國進修。”“嗯。”霍祈東的確不大愿意聽,不過這事兒總比李君晟的聽上去好一點,“那怎么,讓你送行?”一邊說話,一邊給他將襯衣脫去。蘇文宣修長的手臂搭他寬闊的肩膀上,聽到這,伸手捏他的后頸:“別瞎說。就跟我說一聲。我聽著,挺好的。總是趁年輕多學點東西。”霍祈東不做聲。等把人送進浴缸,他也脫了衣服,踩著水進去。“你還一起啊?”蘇文宣剛要發牢sao,就被他嚴嚴實實地抱住,一wen。兩人濕漉漉地擁在一起,蘇文宣咬他的下唇:“你可真是不要臉。”霍祈東重重地wen他,叫他氣息不穩地摟著自己,才松開他:“在你心里我多不堪?”“呵!反正相當不堪!”蘇文宣笑著摟緊他的脖頸qin他,濕潤的唇落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啄他,柔情百轉。霍祈東耐著性子等他盡興。他最近已經發現,蘇文宣是個qian戲愛好者,折磨起人來很有一套。但只要等蘇文宣wen得舒服了,后面霍祈東怎么折騰他都沒有怨言。霍祈東在浴缸里要了他一回,又抱著人起身,叫他貼在窗玻璃上,又胡亂放肆一回。喝了點酒,第二次也鬧得太狠,最后蘇文宣直直暈過去。霍祈東輕車熟路地給他清理一番,上床后,還給他揉了會兒后yao。“蘇文宣?”霍祈東輕聲喚他的名字,見他真的睡得很沉,才輕輕wen他的眉宇。兩人擁在一起,雙雙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文女士的電話打到第五遍,蘇文宣才在驚慌中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