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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的,這張振遠就是王建強式樣的人。“那倒也不必因為我。我想張總選演員,一定是角色對味的。”蘇文宣道。張振遠看他不太熱絡的模樣,又主動道:“小蘇,我聽王總說你手底下還有個小年輕?有興趣來我一部新劇里走個過場?”雖然是說過場,但蘇文宣也懂他的意思。他捉摸著要不要你接這一茬呢……烏篷船來了。八人一行要一艘船,張振遠偏偏拉著兩個近友和蘇文宣一道坐進去,正好就坐在他身邊。“小蘇,梁諾下次帶來我瞧瞧?一起吃個飯?”張振遠正色道,“我們認識這么久,總是有機會可以合作的。”梁諾兩個字,張雯雯是熟悉的,畢竟靈石集團的代言合作一簽就是一年。她稍稍留意蘇文宣的反應。蘇文宣無可無不可,不過也沒當面拂他的意,不管是好意歹意,總之應了就是。“謝謝張總了,那我找時間帶去。”“別這么客氣。后頭我回北京,有一次跟人吃飯聊起你,才知道你跟那個李君晟,是吧?”張振遠朝他一笑。船只幽幽蕩漾,船內燈光也晃蕩,蘇文宣從這燈彩照耀的面龐與眼神中看出點別的意味。他未做聲,望一眼外面的湖光星輝。總不至于在這么風景優美的地方游船,還要同這市儈人虛與委蛇。等上去后,張振遠非要加了蘇文宣的微信,說是保持聯絡。蘇文宣沒拒絕,通過后,帶著張雯雯離開。“你們這圈子里的人真的都不簡單啊。”張雯雯畢竟是工作多年,有些事不說穿,大家也都懂。蘇文宣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你們時尚圈也彼此彼此了。”他說完一笑,“不過說起來,我對做品牌特別有興趣。我上大學的時候吧,大三實習……”他絮絮叨叨地對張雯雯說起二十出頭時在滬城一家小有名氣的時尚雜志當助理的往事。張雯雯一聽,仔細一琢磨,兩人居然都遇到過同一個主編,聊得便更起興。等蘇文宣將她送到酒店,轉頭去了蘇家。抵達時,已經九點,蘇文揚給他開的門:“你怎么來了?”聽上去并不是很樂意看到他,蘇文宣提了提手中頗為精致外賣盒子,面無表情地道:“我送外賣的。”“啊?”文女士手里拿著牌,“什么東西啊?”蘇文宣一進去才知道,家里四個人在打牌,紅十。他道:“沒事兒你們玩,我剛從酒店出來。明湖邊那家湖心餐廳,茶香雞啊糖藕啊蠻好吃的,我送來當宵夜。”說著他去廚房。“是嗎?!”文女士笑著站起來,“那你來,你頂上我這一副,我來弄,正好我也餓了。”蘇文宣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牌,一邊拖椅子,一邊道:“你這副牌……你這是故意給我的呢?”三五不著,沒一張大的。文女士走進廚房,朗聲道:“你別瞎說,我今天晚上牌運好著呢!對吧茵茵?”“對的,mama今天打得特別好。”陳茵茵也挺開心的,說話聲音比平時高,喊著一聲mama更動聽了。蘇文宣想,文女士得樂壞了。他一邊打牌一邊轉腦子,便問蘇文揚:“你們是不是什么時候領證了?”蘇文揚抽出一對二丟在桌上,笑著道:“下周去,爸看的日子,挺好。”難怪。蘇文宣慢條斯理地研究下牌桌上的情況,好不不容易緊趕慢趕地把手上的牌出完,剩下蘇茂琉還慢吞吞地跟陳茵茵打。他玩了兩把,便要回去。文女士也叫他們收了牌,吃夜宵,拽著不讓他走,“今晚住家里?”“啊?”蘇文宣一頓,“我得回去呢。走了走了,太晚了。”文女士瞪他一眼,嘗了一口糖藕后放下筷子,推著他,跟他一起出去。身后的蘇文揚一看,笑著對陳茵茵道:“媽要去訓小兒子了。”蘇茂琉吃一口茶香雞,搖搖頭:“隨他們去吧,你媽昨天沒看到文宣,還惦記著。”外頭的蘇文宣則果然是在聽訓。“昨天也不等我回來就走了。”“太晚了嘛。”蘇文宣手指掃過鼻尖,犯錯似的。文女士道:“你爸爸說了哦,你昨晚上說是要一起吃個飯?當真的了?”“嗯。”蘇文宣感覺文女士真的是著急了。不過也是,她不著急,誰給自己著急cao心呢。蘇文宣笑瞇瞇地攬了一把文女士:“媽,我知道的。回頭我安排吃飯,大家聚聚,聊聊?”“下周我們就出國了,要么等從新西蘭回來。”文女士琢磨下,拍拍兒子的手臂,“文宣啊,文揚一結婚,我就顧著你了。”蘇文宣極壞地道:“你不催他們生孩子啊?”文女士細致道:“茵茵還年輕呢,讓她多玩兩年也沒事的。再說了,我現在也想明白了,到時候請一個月嫂啊阿姨好了,也不一定要我親自帶的,對不對?現在小年輕帶小孩的觀念跟我們也不一樣,我們戲劇院就幾個老姐妹都不給帶,怕引起家庭矛盾。我想想么,也蠻有道理的。”簡而言之,就是蘇文揚一結婚,文女士下一件大事就要催著蘇文宣結婚。蘇文宣心道,這可怎么辦,還沒磨合好呢,總不至于趕著小老虎去領證呢。他這前車之鑒可是真的太多,這可不能太著急。路上,霍祈東給蘇文宣打電話,請他不要弄錯回家的路。蘇文宣心道,難道我是這么沒數的人么?到了家里,蘇文宣按門鈴,來開門的是霍祈東。蘇文宣一把拎著手里的盒子,對著他道:“霍先生好,您的外賣送到。”眼睛一眨,流光溢彩。霍祈東將人抱在懷中,皺著眉頭問:“你怎么每次吃飯都這么晚回家?”“哪有每次。”蘇文宣想,不就是昨天么,還有今天,他嘿嘿一笑,拉著他去餐廳,“吃嗎?我覺著味道不錯。”霍祈東隨手打開各處的燈,一路明亮。蘇文宣